康悦然听着柴世景的心跳,“我若有一天真的死了,或是不见了。阿景,你不要着急,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再者,人都死了,再回来也是阴阳两隔。悦然,我要娶你为妻,封你为后,与你共享大雍江山,最后和你同穴万万年。”
康悦然离开柴世景的怀抱,看着柴世景的眼睛,很严肃地说道:“阿景,我不能告诉你原因,但你要记住我刚刚说的话。”
她的脸上不见半丝戏谑,柴世景突然觉得心里很慌,“什么意思?悦然,你真的会死?会突然不见吗?”
“我是说万一,我师父很厉害的,就算我真的失踪了,我师父也会找到我,所以你不要犯傻,要安心等我回来。”
柴世景点了点头,“下次不许再孤身犯险。”
两人各怀心事,抱在一起久久没有说话。
下响儿,柴世勤来了。
他是来向康悦然表示歉意的,“我本来没有请鲁放,是二哥把鲁放带来的。”
这件事怪不到柴世勤的头上,“我已经没事了,倒是你,晋王爷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多谢康姑娘关心,二哥只是让我要管好下人,他也是为我好。”
他刚开府,下人都是少府推荐来的,其中不乏别人家的探子,他已经找理由打发了一些,但是还有。
康悦然挺同情柴世勤的,“你不要太委屈自己,你是王爷,看哪个下人不顺眼,发卖了就是。”
柴世勤露出一抹笑意,“哪能看人不顺眼就卖掉,不过,我会好好整治一下府里的人,康姑娘,谢谢你!”
“不必客气!”她没有提柴世勤错把她认成郡王妃的事,免得柴世勤尴尬。
三日后,鲁广受不了刑讯,承认了鲁放是他所杀,被判流放五百里。
临走那天,只有广济伯夫人去送他,鲁广看到母亲,痛哭流涕地大喊自己冤枉。可并没有人相信他,他还是被送走了。
鲁放死了,柳姨娘求卢国公把万绮儿接回家,但经柴世博的宣传,京城高门中有不少人知道,万绮儿与鲁广有染。
最终,卢国公在城郊买下了一座庵堂,将万绮儿送了过去,说是带发修行。到庵堂的第一天,万绮儿就掉了孩子。
京城的百姓都在讨论这件案子,但权贵、世家却无心于此。因为建宁帝在早朝时提出了,在安州、泉州、海州建海运衙门的事,这一点大家都没什么意见。
紧接着,建宁帝又提出,为安抚商户,他决定允许商户之子参加科举。
这一点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大臣们纷纷进言劝阻,最后,建宁帝被当场气晕。
柴世景等皇子全都进宫侍疾,康悦然也听说了消息,她猜到了大臣们会反对,没猜到建宁帝会被气晕。
康悦然突然想起三年前柴世景就曾经说过,建宁帝的身体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今天能被直接气晕,恐怕建宁帝的身体不是不好,是很差。
她能猜到建宁帝的身体很差,卢国公肯定也猜到了。皇帝的身体不行了,夺嫡就要进入白热化了。
康悦然在心里计划着,等海运衙门的事一了,她得去一趟宁州,先把卢国公的私兵解决掉。
还有秦家,或许,她可以用私兵的事去试探一下秦家。
入夜,建宁帝醒了过来,下令让所有皇子都回去。
寝宫里,他只留下李喜和杭御医。“朕还有多少日子?”
杭御医跪在地上,豆大的汗滴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回陛下,陛下为大雍殚精竭虑数十年,确实伤了龙体根本,若陛下能好生休养,臣愿竭尽全力保陛下......”
“朕问的是,还有多少日子?朕要听实话!”
杭御医眼一闭,“五年!”好生休养的话能活五年。
任谁听到自己只有五年寿命,心里都不会好受。
隔了好一会儿,建宁帝喃喃道:“五年?也好!朕能去陪秋儿了。”
杭御医假装没听到,告了个罪,出去亲自煎药去了。
李喜宽慰建宁帝,“陛下得上天庇佑,定能逢凶化吉、万寿无疆。”
“你个老小子,那都是假话,谁能万年不死呢。我若是万年不死,秋儿肯定不等我了,你知道的,她一直没什么耐性。”
李喜跪在龙榻前,泪如雨下,“陛下......”
“别哭了,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朕身体不行了,太子和平王肯定有所动作,也好,让他们斗,朕临死之前,定要为秋儿报仇的。”
建宁帝的话没有说错,柴世荣是太子,住在东宫,他出不了宫,没法去见卢国公,可心里又急得不行,只好称病,请了万皇后来说话。
而此时的卢国公,正轻车简衣,去了别人家。
柴世景回到府里,康悦然正在等他,两人谈论起了今天的事。
转天,建宁帝坚持要上早朝,他的脸上满是病容,而且时不时的还会咳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