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悦然起身绕过屏风,见到来人嗤笑一声,“好大的狗胆,就凭你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子也敢冒充镇国公,我看你是找抽!”
秦源没有解释,他知道康悦然力气大,不接她的拳头,只左右躲闪。
康悦然有些急,正要从空间调出毒针,秦舒来了。
秦舒挑开两人,“你俩在干什么?”她就在房子附近检查了一下是否有人偷窥,一进来就看到两人在打架。
康悦然指着秦源,“你、你真是镇国公?”秦舒都来了,这人肯定不是假冒的了。
秦源没好气地回一句,“老夫一来就说了!”他那是精壮,怎么也不能算是干巴巴的老头子吧。
康悦然假咳了一声,对秦源拱手一礼,“对不住,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镇国公莫怪!”
秦源摆摆手,“不怪不怪,这么说老夫的也不止你一个。”他总不能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吧。
秦舒似乎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笑道:“我爹功夫很厉害的。”
“我感觉到了,我挥拳的速度不慢且毫无章法,镇国公都能轻易避开,功夫肯定在我之上。镇国公英勇无敌,心胸宽广......”
“别给老夫戴高帽子,说正事!”他自顾自的走到外室的八仙桌旁坐下。
康悦然和秦舒刚坐好,秦源就开口了,“你想让舒儿去西南?”
康悦然嗯了一声,“我猜测卢国公的私兵不止一处,一时半刻回不来,他盯我盯的又紧,我若长时间不在京城或安州露面,他一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我引出来。”
上次走时,秦家没给回复,她猜测秦家可能不愿意。于是在空间商城买了一架直升机,只要有空闲就进空间学习怎么开。
秦舒带着几分急切地说道:“爹,我可以向圣上请旨,跟你去北境,到了北境让长环假扮我,我就可以脱身去西南了。”
镇国公眼神如刀,瞪了秦舒一眼,“让长环在北境假扮你,我能保证不会被人识破;你去西南,你能保证不被人认出来吗?你可想过后果?”
秦舒把头撇向一边,不看镇国公。“我不能保证,但我会万事小心。若是我被擒,我自毁容貌,不让别人认出是我。”
“你......”
再厉害的人物,也对孩子束手无策。
康悦然小心翼翼地问道:“秦舒,你对去西南有什么章程吗?”
“我不是说了吗?先去北境,我再溜去西南。”
“到了西南以后呢?”
秦舒看上去很自信,“我会见机行事。”
等不到下文,康悦然不敢置信地问,“完了?就见机行事就完了?”
“谁能预料到西南会发生什么,只能见机行事啊。”
“你从北境脱身容易,可你到了西南,只要一说话,出不了十天半个月就会暴露。”康悦然一脸便秘的样子,她很怀疑自己对秦舒是不是期望值过高了。
“你不是认识一个大当家吗?让她教我说西南话和一些重要的西南风俗。”
人是有下意识的,现学哪里来得及。康悦然斜着眼珠瞄了眼生闷气的镇国公,心里失望极了,难道镇国公府真的没在西南安排点探子或是小势力?
“我后天就回安州,紧接着去跟船去趟宁州,我先去宁州探探底。秦舒,不如你等我消息吧。”
秦舒若真的命丧西南,镇国公府大概要恨死她了。她安慰自己,算了吧,秦舒不合适,她还有花容月,甚至,她也可以去试探一下侯家能不能为她所用。
镇国公没说话,却一直在留意康悦然。康悦然失望的表情虽是一闪而过,仍被他捕捉到了。他还是紧闭着嘴巴,打算旁观。
秦舒有点不高兴,“康悦然,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不是的,你没有去过西南,贸然前去的确不妥。我去年已经托了黑龙山的花容月,让她派人以收集彩料矿石为由在西南各个山里搜寻私兵了。
我先去宁州和花容月商议一下,听听她有什么建议再说。这事急不得!”
这个理由秦舒算是接受了,“等你从西南回来要很久,不如我去西南找你们。”
康悦然果断拒绝,“不行,你不会西南话这是很大的漏洞,万一被人察觉,别说找私兵了,你有可能连累黑龙山的。你还是安心等消息吧,你别那么急躁,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儿。”
秦舒似乎被说服,“行吧,那我等你的消息!”
“你答应了等我消息的,不能擅自行动。”
春舒颇有些不耐烦,“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康悦然觉得,自己最大的错就是错估了秦舒,“秦舒,我娘来京城了,你能送我两个会武的女兵吗?阿景的护卫都是男的,不方便贴身保护。”
“行,我明天就给你送来!”
康悦然道了谢,又问,“镇国公找我有事吗?”她总觉得镇国公不太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秦源思虑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