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思考片刻,摇了摇头,“最大的管事叫岳功,他功夫很厉害,他阿爹曾是上任卢国公的亲信。我见过他,但是,他们吃住都在山里,没办法给他们下药。
且不说没办法下药,就算有办法,也不能下药。岳功若是被毒死了,岂不是等于告诉卢国公有奸细?”
“我不给他下毒药,是一种能让上瘾的药,连续吃上半个月后,他就必须隔几天吃一回,一旦断了药,发作起来浑身奇痒难耐,十分痛苦。”
“姑娘要控制他?岳功此人功夫是真好,也正因为功夫好所以十分自傲,给他下药倒是个好办法。且因为他阿爹的关系,卢国公十分信任他。”
康悦然急忙问道:“那有什么东西是他最爱吃的?他好酒吗?”
“山里不允许饮酒!至于他的喜好...他最爱翠喜楼的菲儿姑娘,隔几天定会去翠喜楼。姑娘莫怪!”
“这是正事,你说出来是对的,你接着说,不要落下。”
“那个...听说,听说岳功不太行。”王鹤说完自己都觉得臊的慌。
康悦然笑了,“不太行好啊,我可以卖药给他啊。他下次什么时候来岳州城?我找谁卖药给他他不会起疑?”
“这个容易,岳功托了米行的东家祝英在帮他寻药。祝英想巴结岳功,十分尽心。你想送药并不太难,只是你已经来过米行了,最好换个人把药送到祝英手里。”
她换个装就行,“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办。”
王鹤给康悦然科谱了一下关于祝英的事,说祝英欺男霸女不是好人,之所有如此巴结岳功,一是想借机拉近与卢国公的关系,二是利用岳功帮他杀人越货。
啪...
车夫马大一甩马鞭,骂道:“哪里来的臭小子,滚!也不看看这是谁的马车就敢往上撞,死远点!”
顶着个鸡窝头的康悦然躲开了那一鞭子,指着车夫回骂,“你算啷个东西,一个破车夫也敢如此猖狂,我看你才是找死哩。”
有祝英这个恶主子当榜样,马大欺负普通百姓也是家常便饭。他手里的马鞭挥向康悦然,“我看你是找死!”
康悦然再次成功躲开,但抱在怀里的木匣子却掉在了地上。她想去捡,被马大的马鞭逼退。“那是我的匣子,你还给我!”
马大捡起匣子,“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还是说我的呢。”
康悦然跳着脚大叫,“把匣子还给我,那是我师父的,我师父说里边的药丸值三千两银子呢。要是弄坏了,你们赔不起!”
马车里的祝英刚想催促马大离开,听到值三千两立刻来兴趣。“马大,拿来我瞧瞧。”
马大将匣子递到车箱里给祝英,祝英打开匣子,匣子里整齐排列着六十颗黑色的药丸。“这是什么药?”
康悦然软了口气,“大老爷,求求你把匣子还给我吧,我若是弄丢了匣子,我师父会打死我的。”
“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药!”能值三千两,一定是好药。
“是我师父花了很多年才研制成功的,说男人吃了这个药保准生儿子。我师父一妻九妾生了三十七个儿子,六十岁那年还生了三个呢。”
这么厉害?“你师父今年多大了?”
“今年六十有七了,大老爷,求求你把匣子还给我吧。我师父看中了一个妓子,那妓子有孕了,他要给妓子赎身,还等着我卖了药拿银子回去呢。”
都年近古稀了还这么厉害,祝英盯着那些黑色的药丸双眼放光。啪嗒一声,他合上匣子的盖子,“马大,回家!”
马大跳上车架,一甩鞭子就走了。
康悦然傻愣愣的,“哎?哎?你们怎么走了呢?我的匣子啊!”说着就要上前去追。
旁边的过路人一把抓住她,“别追!你抢不回来了,追上去,你不仅抢不回匣子,还会丢命的,你赶紧回家找你师父吧。”
“大叔,我的匣子......”
“那是祝老爷,他可不是好惹的。你也是个傻的,谁让你在他面前把药丸夸的那么好的,好东西他岂会放过?”
康悦然抹起了眼泪,“我不知道啊,我跟师父才来岳州不久啊。”
过路人边叹气边摇头,“你肯定是要不回匣子了,赶紧回家去吧!”
康悦然道了谢,垂头丧气地走了。
祝英回到家,坐在凉亭里打开了匣子,他捏起一颗,先闻了一下,有股淡淡的香味。
刚要往嘴里填,又停住了,看着黑黢黢的药丸子,吃吧,怕有毒,不吃吧,又不知道效果。
他叫了一个小厮过来,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