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了然,她起身走到楚老夫人前面,道:“祖母,我先带康姑娘去我的院子了。”
康悦然起身朝楚老夫人行了个福礼,跟在宁王妃后面离开了。
还没出院子,柴容就跟了上来,挽住康悦然的胳膊,小声问:“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三人边走边说,“当然是真的了,我刚刚提到的不让我的船靠岸的侯家码头,也是被卢国公坑了的另一个苦主。”
柴容啊了一声,“你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宁王妃是嫡女,院子十分宽敞,种了许多菊花,还有几盆名品。丫鬟上了茶水点心,三人一边赏菊、一边说话。
柴容对于不能跟柴世博去安州十分遗憾,“我再去求父皇,反正七哥也在安州,我去了也不怕没人照顾我。”
宁王妃道:“你七哥是有差事在身才去的安州。”
“什么差事啊,七哥这次回来,我看他都胖了。”
康悦然哈哈大笑,“的确是胖了,我也觉得他胖了,他和楚蕴都胖了。”
柴容理直气壮,“七哥根本就不忙,说不定在安州整天花天酒地。”
康悦然给柴世博作证,“建海运衙门,说到底是从商户兜里抢银子,宁王爷肯定要和商户们把关系处理好,否则商户联合起来给宁王爷使绊子,那也是件很麻烦的事。
所以,天天吃喝是真的,但都是为了正事。”柴世博第一次离开京城出来办差,确实有些放飞自我,和楚蕴经常出去打猎,或者吃吃喝喝。
“七哥最爱去哪里吃喝?”
“最爱去木涟木伯父的酒楼,他家的酒楼做菜最好吃,酒也好喝。其次就是出去打猎,自从他去了安州,野猪岭的野猪被嚯嚯了不少。”
柴容笑得前仰后合,“还有吗?他有没有去青平山?”
“去了,还和我的船工们学凫水呢,你没发现他俩黑了不少吗?”
宁王妃听着很有趣,“是黑了不少。”
柴容哼哼两声,“七哥可是跟父皇说,他天天忙于公务才晒黑的。”
康悦然刚要说话,就听见守在门口的丫鬟大声的向来人问安。紧接着,宋氏和林青宜一起走了进来。
两人行礼请安过后,宋氏笑的很勉强,“康姑娘,我给你写信,你怎么不给我回啊?”
“写信?几时写的?我没收到你写的信!”
林青宜冷哼道:“我看你就是不同意,我娘给你写了三封信,你还敢说没收到,谁信?”
宋氏用胳膊拐了林青宜一下,“别胡说,那些信也许是被你祖母拦下来了。”侯府掌家的是林老夫人。
康悦然问宋氏,“是有什么事吗?”
“唉!还不是为了青宜的亲事嘛!康姑娘,平王爷是亲王,按理说可以有一正妃两侧妃,你是正妃,那这两个侧妃,你是怎么打算的?”
“阿景答应过我,不纳妾!”
“不是纳妾,是侧妃,侧妃和纳小还是有区别的。康姑娘,不是我说你,这京城的规矩你还是不熟悉,我看,就让青宜过去帮你吧,你帮着平王爷忙外面的大事,让青宜打理王府的庶务。”
林青宜扯着帕子满脸不高兴,她本来该是正妃的,没了正妃的身份,她也当不成皇后了,她的孩子也不是嫡子。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康悦然很生气,这个柴世景,倒是挺招女人喜欢的。“林夫人找我不如找阿景,纳侧妃的是他不是我,这事得问他啊。”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你不懂吧。哎呀,你是正妃,王爷的后院都是你的责任,怎么能凡事都去问他呢。”
宋氏牵过林青宜的手,又道:“青宜别的不敢说,这规矩是一等一的好,肯定能帮你。”
康悦然很无语,“我和阿景还没成亲呢,管不了平王府的事儿。你们还是去找阿景吧,平王府现在是他说了算。”
“你不就是不想让我进府吗?康悦然,你真卑鄙!”林青宜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都肯委屈做小了,还想让她怎么样呢?
康悦然一个冷眼扫过去,“你说的没错!当初,阿景追求我的时候曾承诺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绝不纳妾。”
“你、你怎么能......表哥那样的人、那种身份......”
“我不管他是哪种身份,他是我的男人,这辈子都不能碰别的女人。”康悦然的话,掷地有声,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柴容拍了康悦然一下,促狭地笑道:“悦然,真有你的!”
宋氏喃喃道:“你这是要做妒妇?将来、将来平王爷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