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知道靠不靠谱的想法就这么被刘破奴勾勒出了一道框架。
“王武,派人秘密调查无盐氏,我要知道他都跟谁有牵连,要知道他都做过哪些事情,最好是能被诛族的那种事!”刘破奴一脸轻松惬意的吩咐着。
这世上就没有一把只伤己而不伤人的利剑,用的好了,他可能只伤人而不伤己,若是用不好,也有可能只伤己而不伤人!
“好!”王武澹定的点了点头。
他没兴趣去管刘破奴这么干的原因,也不会去阳奉阴违,他只会在心中默默的替无盐氏感到悲哀。
本来刘破奴是不知道这天下还有无盐氏这个家族的,但是现在好了。
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且又被刘破奴给盯上了。
蓝田王家也算是半个刘破奴的人了吧?可在此之前,王家损失有多大?
但凡是被他盯上的人,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些血淋淋的教训就这么摆在眼前,无盐氏咋就不好好的参考一下呢?
天气越来越冷,瞅着依旧在外面干活的护卫,刘破奴也不由得有些心疼。
羽林军又如何?
他们照样享受不起高端的御寒衣物,身上穿着的照样是麻布制成的衣服,不过是款式和眼色是统一的而已。
刘破奴倒是能穿上棉衣,但里面的棉花却不是刘破奴所认识的棉花,而是一种被称之为木棉的东西。
保暖效果好比麻布好一些,但是跟真正的棉花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了。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刘破奴觉得似乎只要离开了火盆自己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身为皇子尚且这样,其他人就更不要多说了。
“刘伯,让外面的人都歇一歇,天冷了干活不用那么快,另外再让人杀一只羊,煮一大锅汤给他们暖暖身子。”刘破奴朝着刘伯吩咐道,以前还得防着这些人,生怕狗皇帝突然给自己来个釜底抽薪,现在倒是好了,摊牌了,也不用演了。
“对了,再给我找几个瓦匠过来……”
老是坐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刘破奴忽然想起了东北的土炕,若是能有那玩意儿,这个冬天怕是会好过的多了。
土炕的原理并不复杂,刘破奴只是将原理跟瓦匠说了一下,他们瞬间就明白了该怎么做。
一天不到的功夫,一座土炕就这么出现在了刘破奴的屋子中,屋外还竖着一根与房顶齐高的烟筒。
新炕需要阴干,刘破奴还没来得及享受呢,就到了岁首大朝会的日子。
而刘破奴也被刘彻提前一天给叫去了宫中,省的这货第二天的时候再迟到。
……
翌日,天不亮刘破奴就被刘伯给喊了起来,吃着宫人早已准备好的餐食,然后整个人迷迷湖湖的便朝着前殿走去。
即便如此,刘破奴来的时候,整个前殿内外也都站满了人,场面甚是热闹。
岁首大朝会一般不说事儿,流程也就那么几点。
第一步是总结一下去年一年所发生的事情,第二步是展望一下接下来一年要努力干的事情,第三步则是跟那些参会的异邦人炫耀一番,第四步则是祭祀,然后散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而一般情况下,岁首大朝会参会的人员也比较多,各郡太守要在这一天来到长安,同时也会安排一部分人进行述职,像之前的汉中太守陈中那种半途中的述职也不是没有,只是比较少而已,一般只有在发生特殊事情的时候才会临时召回他们进行述职,不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安排在岁首朝会之后这段时间内来完成的。
在加上长安城内的正式官员,不论官职大小都要来参加,密密麻麻的足有数千人来参加这次的朝会,最主要突出的就是一个气势。
“破奴,上次的事情兄长还一直未能寻个机会与你道一声谢呢!”看着迷迷湖湖还没睡醒的刘破奴来到了前殿,太子刘据立刻满脸笑容的围了上去。
“兄长这说的是哪的话?咱们兄弟之间还用道谢吗?那不都是应该做的吗?”刘破奴义正严词的拒绝道,心中却在打着滴咕,希望等你挨骂的时候还能这么想吧,只要到时候别怪我没拦着你就行了。
“正因为你我是亲兄弟,才更是要算明白这笔账了!”刘据满脸诚恳的看着刘破奴,继续道:“破奴你是不知道,当我公布百姓可以向官府租借新犁的时候他们脸上那高兴的笑容,似乎只要能看见他们的笑容,我便是再苦再累也都值得了……”
刘破奴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这个大冤种兄长,嘴上说着要明算账,可到头来却连他自己的账都算不明白。
就凭他这手操作,即便是骚操作不断的刘破奴也不得不表示愿意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