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是一件很枯燥无聊,却又很正经的事情。
任何人都不敢在这个环节出现任何的差错。
哪怕没人知道这种行为到底有没有作用。
盛大的祭祀过后,忙碌的一整天也差不多就要过去了,饿了一整天的大臣们开始有序的退场。
皇帝则带着刘破奴再一次回到了刘破奴的那座宫殿内,等着接下来的家宴。
没错,刘彻并没有选择将家宴安置在东宫,也没有选择安排在自己的宫殿,而是依旧安排在了刘破奴的宫殿。
这么做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尽管会引起一部分人的不满,但是刘彻已经不在乎了。
“点了多少个人头?”刘彻一脸眯笑的看着刘破奴,早在朝会上的时候他就想问了,只不过场面不太合适,强行忍了下来而已。
“太多了,根本就记不住……”刘破奴一脸无语的耸了耸肩膀。
他本以为不会有人敢那么大胆,本以为太子的势力都是那些老实人。
但却没想到今天却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各种关系网络盘根交错,他自己不站出来你根本就想不到他们之间竟然还是同盟?
“丞相的父亲是刘据的第一个老师,只是时间过得太久了而已,朝廷中的事情,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刘彻笑呵呵的解释道。
“丞相年纪大了,不碍事儿!”刘破奴一脸无所谓的说着。
“嘿,你这小子……”刘彻忽然瞪大了眼睛,这就开始搞诅咒攻击了不是?
朝政大事儿,哪能一直如着你的意愿去干的?
就算是现在的刘彻,在一些事情上也不得不选择退让。
硬刚的话当然能赢,谁让他是皇帝呢,他若是发起狠来,根本就没人敢阻挡。
但那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刘彻很清楚,所以,就算是皇帝,很多时候也并不能为所欲为。
当然,刘彻之所以没有表态同意刘破奴给工坊官员官身,是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刘彻也不会同意的。
原因无他,牵扯太多。
除非有把握让那些新提拔上来的压制住老旧贵族,并且保证国家不乱。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所以贸然的去打破这个平衡,那就没什么意义了。
况且这帮人只是搞商业的,在政治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优势。
“以后这种话还是少说的好,免得被某些人给抓住了把柄!”刘彻没好气的提醒道。
“我嘴巴严不严实你还不知道吗?”刘破奴朝着刘彻眨了眨眼睛。
刘彻瞬间气的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他,你嘴巴严?
能不能要点脸啊?
你敢说嘴巴严实,那这满天下恐怕就没有一个人嘴巴比你还严实的了。
你特么的马上都成大嘴巴了,而且还是啥也不忌讳的大嘴巴。
“说一说你的工坊吧,朕怎么总觉得你对工坊的期待好像跟朕理解的有些偏差呢?”刘彻懒的跟刘破奴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转而将话题扯到了工坊。
刘破奴从不会做无用功,既然他在大朝会上说出了那些话,那就必然是在对某些事情进行一些试探。
刘彻虽然不敢说完全了解刘破奴,但这一年多来的接触,他还是敢说自己了解个六七分的。
这小子只要一张嘴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儿,不是坑人就是恶心人,但不管他干什么,这件事情最终都是要对他有利的。
“有什么偏差?不就是我说的那两点吗?第一个提升生产力,第二个赚钱,还能有啥?”刘破奴有些懵逼的看着刘彻,我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你又自己脑补什么了?
刘彻眉头微皱,目光紧紧的看着刘破奴。
真就这么简单?
朕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不对,你小子肯定是有所图谋的,依照你的尿性,不可能就这么点追求的!”刘彻回想起刘破奴的性格,勐烈摇头道。
之前自己可能被这小子给骗了,而且还骗的稀里湖涂的。
这小子每次做事儿总是给人一副钻进钱眼里的感觉,再加上他的不要脸特性。
总是让人在第一时间就觉得这货肯定又要大贪特贪了,殊不知这都是这小子下的一盘大棋啊。
自己已经不止一次表明要让他当太子,就算是之前,按照这小子的精明也应该看出来点啥了。
你说一个将来注定要当皇帝的人,每天不琢磨着去拉拢人脉,反倒天天琢磨着怎么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