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她仔细看了严黎交给她的合同,可以说,这份合同对她异常友好,开出的工资属于业界顶尖,甚至还在严氏集团的办公楼里给她分配了一间办公室,方便她工作。
叶与苺凭借着不要白不要的想法第二天就去严氏签合同了。助理将她带到顶楼严黎的办公室,没想到这种小事日理万机的严黎也亲自接待她,叶与苺想不明白,索性就随他去吧。
虽然她这个艺术顾问的工作时间和地点的弹性都很大,但为了方便及时对接任务,她还是兢兢业业开始了朝九晚五的社畜生活。
第一天上班还算顺利,大致了解了这次展会的内容,下午晚些时候她打算去展会现场看看。
刚走进电梯就碰到了从高楼层下来的严黎。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正和人讲电话。
见她走进电梯,朝她点了点头算作是打招呼,叶与苺也朝他点点头,背对着他站。
见到这个男人她就不受控制地想起那荒唐的巧合,表面镇定着,手心却忍不住微微出汗。
她今天扎一个丸子头,穿一身扎染宽松衬衫,从男人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她优美的肩颈线,那晚他肆意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痕迹。
再往下,衬衫尽数收进包臀短裙里,显得她既俏皮又干练。
准备去哪?挂了电话,严黎开口问她。
去会展场地看看,光看图纸怕不够清楚。听见他的声音,叶与苺微微侧过身回答他,露出得体的微笑。
顺路,我送你。男人扫了她的笑容一眼,在心里默默将她那天小狐狸一样肆无忌惮勾引的眼神和现在拼命收敛的样子对比了一下,觉得好笑。
不劳烦严总了,我打车过去很快的。为了自己的性命,要尽量避开和这个男人的一切接触。
不麻烦,我正好要去附近。
他的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不可拒绝的意思,叶与苺只好答应了。
一路上,严黎不再说什么,两人没有交谈,倒也莫名和谐。
到了地方,叶与苺刚准备解安全带下车,严黎就立刻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男人的手宽大有力,包裹着她整只手毫不费力。
她身形一怔,偏过头对上严黎的眼睛,男人的眼神却是让她意料之外的炙热。
晚上一起吃饭。
这恐怕不太方便。她看不透严黎的心思,下意识拒绝。
南时公馆,很难约的。他依然没放开她的手,好像今天她不答应就不会放她走似的。
叶与苺当然知道南时公馆,以广式茶点著名,环境优雅,虽然价格不菲,但物有所值,订单早早排到了年后。
她的外公是南方人,早年还在世时做得一手好茶点,南时公馆还没现在这么出名的时候她曾去过一次,和外公当年做出来的味道如出一撤,只可惜后来她再也没有机会吃到过。
她低下头避开男人的视线,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然后挣脱开男人的手,打开车门下了车头也不回往前走。
严黎看着她炸毛小猫一样的背影不禁失笑。
过了一会儿,叶与苺就收到了严黎发来的消息:等会儿结束联系我,我来接你。
她瘪了瘪嘴,没回消息。想起今天晚上还有直播,寻思着晚上吃完饭要早点回去。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仔细看了展会场地的空间布局,又仔细做了记录。等她忙完走出场地,天已经黑了。
刚打开手机,就听见车驶来的声音,果然是严黎。
上车。男人摇下车窗对她说。
到了南时公馆,严黎轻车熟路地带叶与苺走上最高一层北边的包厢,门口的服侍者恭敬地喊他严总。
落座后,严黎把菜单递给她,她从善如流点了几样菜,男人又补充了几样,叫了英德红茶。
菜肴可口,红茶醇香。叶与苺忍不住回想起过去的日子,那时候家里老人身体硬朗,父母尚在,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活在家庭的伊甸园里。
而如今她孤身一人,没有牵挂,也无惧沉浮。
今晚的饭局不似叶与苺想象中的鸿门宴,反而异常平和,严黎没有讲什么过分的话,只同她聊了些工作上的事。
甚至饭后,严黎也不急着让她回去,说是附近江景很好,想同她一起散散步。她没有理由拒绝,任由他决定。
江边凉风习习,正式入秋的天气,吹着风散着步她觉得倒也莫名闲适。
晚上十二点要直播,从这里坐车到家差不多四十分钟。叶与苺低头看看手表,九点了。
身边的男人自然没错过她的小动作,走吧,送你回家。免得你来不及直播。最后这句话严黎没说出口。
纯黑的迈巴赫划破厚重的黑夜,穿行在街道上。
叮叶与苺的手机发出收到短信的提示音,是一条快递待取的短信。
这是叶与苺的一个特殊收货地址,专门用来收各种品牌方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