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绣春第一次和女人做爱。
她像躺尸一样躺在豪华酒店的双人床上,赤裸着身体,被手掌包裹的乳房微微起伏。
她太紧张,尤其当女人另一只白纤温热的手正要伸进她内裤的蕾丝边缘,试图将其剥下来的时候,她几乎呼吸都要窒住。
女人吐着热气,从她的脖颈间抬起头,柔声问:第一次?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自从生了孩子,她的丈夫就没碰过她,而距离她上次做爱已经是两年前的事。陆绣春迷蒙抬睫,望着天花板刺眼的灯光,局促地咽了咽口水,实话实说:第一次跟女人。
女人无所谓地笑了笑,别紧张,女人比男人温柔。
陆绣春闭上眼,感觉到那只手引导着她抬起大腿,以便脱下内裤。她不敢想象自己的阴部竟然会如此堂而皇之暴露在灯光下,暴露在一个陌生女人眼前。她开始后悔来之前没有把阴毛处理一下,她没有护理过那里,说不定会很丑陋。
她的脑袋乱成一锅粥,如果是一个月前,她绝对不敢想象,她一个循规蹈矩了半辈子的普通女人,这些龌蹉的心思竟然都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甚至还是她丈夫出轨对象的妻子。
女人叫林渊,一个和gay形婚的事业有成的女同性恋,陆绣春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医院。
那天,她的婆婆生病住院,她给丈夫和孩子做了午饭就赶去医院,在医院门口和她撞了个正着。
之所以印象深刻,不光是因为女人长得体面标志,也因为那时她手里的文件掉在地上,文件上的xx律师事务所以及她的名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林渊这个名字陆绣春记得,她在调查她的丈夫出轨的时候,在事务所的公众号看到过。只是,那时她以为她才是那个小三,因为她是他们事务所唯一的女性,她没有多想其他更离谱的可能性。
她们的手指碰在一起,柔软微凉的触感拉回了陆绣春的思绪,她们抬眼对上目光。一个漂亮的女律师,一双直击人心的双眸。心底的自卑以及对小三的厌恶让她立即抽回了手。
她落荒而逃。
医院病房内,她心不在焉地拿出保温盒内的饭菜,妈,身体有好一点么?
还没死,老太太没好气地从床上爬起来,陆绣春连忙上前搀扶,她继续咕哝:我老了,没用了,粗茶淡饭应付应付我,反正过几年就死了,正好。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在。尽管菜色并不差,陆绣春还是地难堪地低下头,对不起,月底公司有点抽不开身,明天我、
不用了,只要你能给我何家生个儿子,老太婆我吃多少苦都值得了。老太太接过陆绣春递来的勺子,话里满是尖酸。
陆绣春不知如何回答,拿洗水果的借口去了厕所。
但是一进厕所就听见外面她婆婆跟同房病人抱怨,六七千的文员,让她给忙的,还不是靠我儿子养活。
陆绣春与丈夫何高明是相亲认识的。
那年她二十九,在家里催命一样催她结婚。
何高明是公务员,有房有车,人也算文质彬彬,带着眼镜,跟其他歪瓜裂枣很不一样,至少一眼看去绝不是需要相亲的人。
在她妈软硬皆施的催促下,他们顺理成章结婚了。彩礼十万,嫁妆是新房的装修。婚礼很简单,只是婚后两个月,她的婆婆就搬进来同住。
公公早逝,婆婆孤身一人,这是何高明给她的理由。陆绣春没办法不接受,只是没想到此后两年,她会需要像佣人一样伺候她的婆婆。而她的丈夫大多数时候都选择不插手,做一个甩手掌柜,任凭他妈刁难苛待她。
照顾孩子照顾婆婆都是她的分内之事,她那个令外人艳羡的丈夫除了提供精子,其余时候都像今天一样,只负责上班。
两年时间,她数着日子过活,直到她在他们结婚第二年的纪念日、看见前脚才说加班的丈夫转眼就跟一个男人进了酒店。
他的手里还提着她心心念念但一直没机会吃的布达佩斯蛋糕。
嗯突然的快感让她惊喘回神。
在想什么?林渊凑过来吻她,手指不停歇地继续刺激软肉中心敏感的阴蒂。
陆绣春不是没有自慰过,但是做爱是产生的快感依然让她感到陌生,而这种陌生让她很轻易就感到目眩神迷,低喘着迎接她的吻,在想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是一个带有奶油味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