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吻仅仅启用触觉的话不足以让他感受全部,闻雁书更想让视觉记录对方的眼神,让听觉捕捉黏腻的声音,最后全部给嗅觉反馈情欲的气息。
猛地,闻雁书身子颤了颤,被郑乘衍出其不意隔着滑溜的睡袍掐疼了屁股。
身子一轻,他被郑乘衍托着后腰和臀部抱了起来,配方本掉落在露台的地板上,他伸臂勾住了郑乘衍的脖子。
卧室里的暖意包围了他,闻雁书被轻轻放在床褥间,后腰被塞了只软绵绵的枕头。
郑乘衍撑在闻雁书上方,一只手揉着闻雁书的膝盖一侧:“今天心情怎样?”
闻雁书抓着郑乘衍愈加往上的手,跟念书时答题跳步骤般:“白色的。”
郑乘衍禁不住发笑,从闻雁书睡袍底下抽回手,勾了下绑带,没弄开:“绑那么紧。”
他翻身下床去翻自己扔在椅子上的包,闻雁书以为他在找安全套,陷在枕头中瓮声喊道:“郑乘衍。”
郑乘衍不急着让闻雁书在清醒时喊他老公,尾音上扬应了一声。
闻雁书浸着股矜贵劲儿:“我不想掰腿。”
“那就从后面来。”郑乘衍拿着个白色的东西走过来,膝盖抵住床垫重新伏到闻雁书上方。
灯光晃眼,闻雁书有些不确定:“这是什么?”
“你的飘带,昨晚在电话里不是说要还给你么。”郑乘衍俯身亲了亲闻雁书的眼睛,趁对方闭眼,手迅速地往边上堆起的被子里藏了一下。
他扶着闻雁书的腰身让人翻过去趴好,这次不欺负对方的胸口了,免得给人落下心理阴影。
腰间的绑带系得再紧也碍不住领口宽松,闻雁书被身后的人扯开了后领,感受到郑乘衍的吻落在后颈时不自觉地塌下了腰。
那一串湿凉的吻沿着脊柱往下,睡袍上半部分全松了,堪堪挂在闻雁书的臂弯间,他侧首看了一眼,马上惹来了郑乘衍追上来的吻。
“上次教你射箭,开心吗?”郑乘衍扳着他的脸问。
闻雁书答非所问:“那次是豆绿色。”
“别跳步骤,思路错了。”郑乘衍下巴蹭在闻雁书肩上,轻声引导,“学会射箭,开不开心?”
闻雁书点点头,怕幅度太小,又添了句:“开心。”
郑乘衍哄慰般啄了下他的耳尖,说:“那今天教你点别的。”
那根飘带久违地成为了闻雁书身上的配饰,被郑乘衍挽成了一个标准的蝴蝶结。
挣出皱痕的白色床单,松垮的白色睡袍,挂在大腿的白色内裤,颤动的白色蝴蝶,闻雁书从闭紧了嘴不让自己情绪外露,到被郑乘衍托着脸接吻时不慎泄出了轻哼,最后抛却矜持声声讨饶又矛盾地要更多,好后悔不知后果选了这个姿势。
蝴蝶再度化为一根轻飘飘的丝带落在床单上,郑乘衍温热的掌心覆在闻雁书的后心,感受着对方过快的心跳与他一同慢慢平复。
他从被子底下摸索到今天耗费整个白天做出来的东西握入手中,啄了下闻雁书的鼻梁,把东西放在枕上。
“雁书,生日快乐。虽然今天是属于你的日子,但我很高兴你能属于我。”
第39章 在填满你
室内烘热,闻雁书趴在枕头上本来快要入睡,看到眼前的玻璃制品又打起了精神。
纳斐利的产品包装部陈列的历年香水瓶在他脑海里都有清晰轮廓,不仅如此,他的调香室还另外收藏着诸多品牌的香水,每一支包装设计他都有印象。
但是郑乘衍放在他手边的这一个却是他从未见过的,市面上没有,格拉斯小镇的原创店里更是找不出第二个。
闻雁书睁大眼,把做工精致的玻璃瓶握入手中,用指肚轻抚每一道打磨光滑的棱。
瓶子是正方体设计,内部却是一颗人类心脏的形状,脉络根根分明,主动脉与喷管相连,如果里面灌有香水,大概每一次挤压都在牵连心跳。
瓶盖是水蓝色的金属体,闻雁书打开又合上,反复两次后便舍不得再折腾。
他想起郑乘衍的秘书曾说过每年重要节日为老板家人准备的礼物都是由她来着手,便问:“这是你的秘书在国内寄过来的吗?”
郑乘衍没等到一句夸奖,反而得来一场冤屈,顿时受苦足足十余个小时的双手都叫嚣着痛麻。他紧贴上闻雁书后背,佯装不高兴:“这是我亲手做的,教我用机器的那个师傅都被我烦得不行,可是我又想尽力做得完美,结婚纪念日已经错过了,我不想连你的生日也错过。”
闻雁书自知理亏,决定以后再也不先入为主揣摩人,他隔着冰凉的玻璃描摹心脏血管的纹路,像亲眼看见海水在里面流动:“对不起。”
“收礼物说对不起,你什么人啊。”郑乘衍的语气却全无责备,捋一把闻雁书后脑勺的头发,一手支在床上,一手和闻雁书一起感受瓶身的温度,“这枚瓶身像你,有棱有角的,每个人见你的第一眼都认为你不好接近。”
藏在躯壳里的心脏无法轻易触碰,但总有办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