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带上门,司予尘回到客厅里坐下,凝视面前的两瓶红酒:“你要喝酒?”
上次喻岁安喝完酒的样子,他还没有忘。
再来一次,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招架得住。
“饭后喝点酒,活到九十九。”喻岁安学着司予尘也开始胡诌,“这不是看你奔波劳累的,太辛苦了,想着犒劳你一下呗。”
话里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实际上买酒上来只是因为,喻岁安怕自己在太过清醒的状态下,对着司予尘还是会忍不住开始演戏。
酒后吐真言嘛。
都这么说,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没给司予尘拒绝的机会,喻岁安已经俯身开始倒酒。
司予尘看她脸上的妆还没卸,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这么急,你不先去洗个澡?”
“还早,我过会儿去。”喻岁安脸不红心不跳,把酒杯移到司予尘面前,“干杯。”
司予尘配合她的动作,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心中的疑虑却没有完全打消。
他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但又有哪里不太一样。
事实上,喻岁安也是同样的感受。
也不知是酒的差距,还是因为这次没有那么多沉重的话题。
总之几杯酒下肚,她还是清醒得不得了,半点昏沉的醉意都没有。
这么下去不是事,她得想个别的办法。
半垂着眼,大脑的注意力开始涣散,思考的速度也变得缓慢。
司予尘的一句话,要怔愣很久才能慢吞吞地给出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双眼闭合,完全进入一片黑暗之中。
喻岁安彻底“醉”倒在了司予尘身上。
“不行了?”司予尘推了推她。
喻岁安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她也觉得自己演得有些过了,但是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不能跳起来说自己是装的。
喻岁安只能继续闭着眼睛,假装自己是睡了过去。
司予尘那边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半天都没有动。
就在喻岁安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正打算偷偷睁眼观察一番时。
司予尘的手伸过来,轻轻托住了她的脑袋。
然后,动作很轻地将她放到沙发上躺下。
喻岁安听到脚步声,司予尘好像离开了。
但他走的方向,不是大门,而是卧室。
喻岁安:“???”
他会不是想自己跑回去睡床,让她睡沙发吧。
又过了许久,浴室里响起翻找东西的声音。
司予尘重新走了回来。
有衣摆和沙发摩擦的响动,喻岁安睡在沙发上,觉察出司予尘似乎是蹲在了她的身边。
他要做什么?
下一刻,脸上肌肤冰凉的触感给了她答案。
方块大小的棉布被某种液体浸湿,以及那略显笨拙的举动。
肌肤却在此刻,得以与空气接触,卸下负重开始自在地呼吸。
喻岁安脑袋里轰地一声。
司予尘,在帮她卸妆?
男人学着她以往卸妆的步骤,将她脸上残留的护肤品仔细擦去。
又拿来湿润温热的洗脸巾,帮她把脸一点点清洗干净。
被他的指尖轻柔触碰过的肌肤,开始一点点地浮出灼烧后地红晕。
却不是醉酒后的痕迹。
喻岁安这辈子没想过自己会对着哪个男人脸红。
她见过很多带着目的性接近她的伎俩。
但是没见过细致又温柔的真心。
男人冰凉的手背贴到她的脸上,这种滚烫的灼烧感似乎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她闭着眼睛,嘴里小声嘟囔着拍掉那只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假装是醉意上头,早已分不清现实梦境。
男人的手顿在半空中,过了会儿,从她的腰侧穿过,想要将她抱起:“去床上睡。”
他轻言细语地哄着,嗓音温润磁性。
不同于喻岁安一开始所了解的那种性感的,带着高高在上的芒刺的感觉,更像是这个季节温暖的风。
带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拉力,吸引她不断靠近。
在司予尘将她的身体带离沙发的时候,喻岁安睁开了眼。
眼底清明动人,和脸上透红的肌肤不同,没有丝毫醉酒后的痕迹。
高跟鞋被东倒西歪地踢在地上。
借着男人的力道,喻岁安顺势一推,司予尘没有思想准备,重重跌坐在沙发。
她跨坐着,漂亮的指尖一寸寸抚摸他的唇瓣。
然后,喻岁安捧起司予尘的脸,将自己的唇也贴了上去。
熟悉的发香袭来,男人始料不及,扶着她腰侧的手垂落,抵住沙发,支撑自己的身子。
喻岁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