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现代显的理所当然,因为全人类知识共享,好多渠道都能查阅到资料,而落在古代只有世家才有这个权利和能耐。书籍的保管储存,以及收纳统统都需要银钱和精力,没钱没闲的,免谈。
林屿尽管察觉到不合理,还是自我开解,说不准是白氏家族很厉害呢?毕竟他们还出过白知州这样的官呢,有珍藏非常正常。
但瞧刚才那个官员的衣着,至少也是五品吧?怎么也不至于对一个闲散先生这么毕恭毕敬,礼数周到?
他慢慢解释着,白老又是一哽,我不像官员?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紧接着他一乐,肯定是夸!
既然林屿耐心等着,白老也能慢慢解释说:“不错,你猜对了大半,其实我曾经官至宰辅,夸张点说也算是一人之下了。”
霍,林屿没想到白老一抬手就放了个大雷,宰辅是什么概念?天天上新闻联播的,开口闭口都是国家大事。
“唉,不过都是曾经了,老夫已经致仕十余年,如今倒是当真闲人一个,就像你说的,百无一用是书生。”
“您别想驴我,我没吃过猪肉还看过猪跑呢,您人虽然致仕,难道没有什么门生故旧,亲朋好友?”林屿只想翻白眼,他也不是傻的好不?
白老哈哈大笑,二人之间气氛融洽,一如既往。
林屿突然喊着:“等等!”
“又什么了?”
“到底,白知州是不是你的晚辈?”
白老抚着胸口,还以为会遇到什么刁钻问题,当初他扯的借口自个都快忘了,既然问到爽快回答:“当然不是!只是恰巧同姓而已。”
“我就说嘛,怎么老是觉得白知州对您敬畏有余,亲近不足,还以为是错觉。”终于揭开一个疑惑,林屿恍然大悟。
白老先生“......”
把人送走,林屿再调头去找自家的马车,这么一会儿功夫,康平康安已经七嘴八舌把下药小二的事情说了出来,楚楚气的要螺旋爆炸,恨不得当场冲出去跟人干架,希希显得有些恍惚,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人怎么能坏到这个程度呢?”她很是想不通。
“涉及到利益,搞下一个对手算一个。”康安唏嘘着,“却不知道对手无穷无尽,搞掉一个还有一个,何处是尽头?还是把精力放在精进自身的好。”听过千万次的道理,始终没有这次实例来得震撼。
要论起范文章跟希希画作高下,康安自认很难区别,可范文章背后的人搞了这么一手,愣是把原本属于范文章的荣耀搞丢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好了好了,咱们要处理事情,还是先回客栈再说。”林屿拍掌吸引众人主意,“也忙活这么久,该好生歇息。”
不说还好,一说浑身酸疼,毕竟天还没亮就起床忙到天黑,众人的确很累,急着回去填饱肚子。
林屿坐在窗户边,其实思考今日白老先生的坦白,说话技巧就是对想说的实言相告,不想说的轻描淡写略过。很明显,白老虽然说了他的身份,但还有很多东西没说。
林屿虽然没混过官场,却也知道人走茶凉,而今日撞见的那位官员恭敬如初,只能说明要么白老另有门路,要么说明跟他极其亲近的人身在高位,或者二者兼有。
想想如果换成是他自己,外出交游也不会随意泄露身份,生怕给自己迎来麻烦,所以白老隐瞒身份的这点事,他也没那么郁闷了。
难得糊涂,人生智慧啊。
回到客栈吃过饭后,一口气就睡到第二天,紧接着就是把下药小二扭送到官府,证据都在,只等官府抓人。
沈东篱一块儿去的,看到小二被收押的时候,突然忍不住潸然泪下,泪洒长襟。男儿有泪不轻弹,对面还算是长辈,林屿只能递上手帕,让沈东篱尽情发泄情绪。
沈东篱比试那场已是二十余年前,当初有没有什么猫腻或者手脚已经无从查证,但沈东篱一想到自己居然为了这等卑鄙小人,胆怯封笔,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刮子,打醒以前的自己!
好在如今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在,霍二名声也会臭大街,霍大这些年风光得意,他兄弟出了事,他也逃不掉。
沈东篱发泄完情绪,当即回了客栈闭关,沈夫人无奈表示,他这是想要做画表达喜悦。
沈夫人没吐槽的是,三天不练手生,沈东篱又何止三年?什么都不顺畅,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着急上火的,正在书房内发脾气,还有的折腾呢。
这段时间,沈明玉花了三日三夜,极尽自己所学,终于写出一篇《玄武楼观画记》,竟然把那日的事画作一篇文章,清晰表达出来。她本来就文才出众,写的更是信手拈来,辞藻优美华丽。
“让我雅正?”林屿颇有些诧异,“雅正算不上,我自己水平也一般,互相交流倒是可以。”他拿过白纸,拿出高考阅卷的认真来,一点一滴的说着:“这里改成这个词语可以吗?还有这里,以及那个地方...”
沈明玉看到这些被改正处,并没有改变原先含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