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着黑色西装,坐在真皮座椅上,往后梳起的背头一丝不苟,金丝方框眼镜模糊掉了眼神的锐利,他摩挲着大拇指的戒指,身上散发着慵懒随性的气质,却又不到不让人想跪下来臣服,一副久居高位的贵族姿态。
在盛灵绎被拒绝后,怒气冲冲的来质问盛月寻,明明已经按照他的方法去做,为什么还会失败,盛月寻什么也没说,只是播放出了盛灵绎说的那句玩笑话。
他有些愠怒,“听听你这个蠢货都说了些什么。”
少年气不过他骂的蠢货,脸上还带有奇怪的潮红,“这不过是句玩笑话,锦欢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和我生气的。”
盛月寻那双阴鸷的眸子直直地朝他投去,俊逸的脸庞微微抬起,神情轻蔑,“哼,看来你一点也不了解她。”
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示意盛灵绎拿走,“按照这上面的做,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翻开薄薄的纸张,盛灵绎坐立不安,只是大概粗略的阅读,眉头紧锁,他不太确定,“你确定要这么做?她会不会讨厌我?”
盛月寻微眯起深邃的双眸,注视着面前五官和自己相似的男孩,亲爱的蠢弟弟,她当然会讨厌你,但只会讨厌你,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你不知道让我有多么嫉妒,为什么笑着看她鼓囊起小脸,生气的样子不是我,和她吵架拌嘴,幼稚玩闹的不是我,宁愿处于感情的弱势方,也不愿意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躲在阴暗处,像个变态一样窥视着,实在不甘心。
所以现在你应该为此付出些代价了,我的弟弟。
他不在意的轻点桌面,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嗓音却带着莫名的诱惑,“你要知道,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如果你想娶她,做一些牺牲是必要的,而且,”
他顿了顿,冷眼笑道:”情蛊的滋味可不好受,尝过了一次,应该戒不掉了吧。”
———————————————————————
你被威胁了,手里几张的照片和录音笔安静的躺在课桌的抽屉里,像是烫手山芋拿也不是丢也不是,照片上的女孩赤身裸体,表情痛苦,被精壮的男体钳制着,可以清楚的看见下半身的紧密相连,依稀能从模糊的五官辨别出你的样子,但是只有你的样子。
完蛋了,你心想。
心惊胆战的一天结束,你急忙收拾东西想要赶回家,即使是拿出所有积蓄也要查清楚将这些东西放在这里的是谁,但你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敢去面对。
半路中,你收到来自盛灵绎的短信,他约你在班级见面,你又忙不迭的赶回去,丢了个理由给管家让他先走。
黄昏过去,天空的霞光渐渐暗下去,深红的颜色从绯红变成粉红,最后,当这一切红光都消失了的时候,那突然显得高而远的天空灰暗下来。
你推开门,他早就等待在这里,坐在桌子上,桀骜乖张。
对于你而言,黑漆漆的封闭空间不能给你带来安全感,相反,你只想尽快逃离这里,于是你先一步开口,“找我什么事。”语气带着自己察觉不到的颤抖。
“岳锦欢,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嫁给我,自愿的。”你看不见他的脸,和被侵犯的夜晚一样,无法获取他的表情,这让你不安。
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但随后你诡异的平静下来,你的声音缓缓道来,“我不愿意…”
话音未落,“碰!”一声尖锐刺耳的踹椅子声直冲耳蜗,仿佛就要砸到你的脑门。
“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求你了。”
“哦,大小姐还会求人,我倒想听听。”语气上挑,清冽的少年音不知为何变得低沉略微沙哑,虽然轻柔,却带着危险的意味。
“盛灵绎,实话和你说,我从没想过嫁人,无论是谁都一样,岳家从来都不是我的归属,我想要的是自由,婚姻只会限制束缚住我的人生,岳家给我顶尖的教育,我怎么甘于妻子这个身份,我其实早就把你当成了知心朋友,如果你也把我当朋友的话,就放过我吧。”
你的话半真半假,但只要说点谎话就能让他冷静,有何尝不可。
“所以你的意思是,死活不愿意,对吗?”
他在黑暗中紧盯着你,视线舔舐在你的每一寸肌肤,他使劲儿咽着唾沫,妄想把窜到喉咙眼儿的火苗硬压下去。
你无语了,他是好说歹说也听不进去,“这样吧,只要你把照片,录音记录和所有备份都删掉,在不留下所有对我不利的把柄的前提下,除了结婚,我什么都答应你。”
“照片?录音?”
“对,你全部删掉。”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好谈的,没什么事我走了。”你快步迈向门口。
该死的,门锁住了。
他跳下桌子,一步一步走向你,耳边急促的喘息声和清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