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你还想,继续跳舞吗?
她没忍住一颤,时隔不知多久,那两个字,仍然让她心头滚烫。
但都不必细想,江凌月自嘲道:我这样,还怎么跳舞,哪个舞团会要我。
当时在医院里她无心旁的事,但是周围人的风言风语她也不是没听见。财阀董事监禁强奸芭蕾舞团的华籍舞者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虽然对外她作为受害人隐私被保护得很好,但圈内人却是知情的。哪个舞团愿意要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舞者。
除了舞团,在别的地方跳舞,你愿意吗?陆子筠似乎知道她的顾虑,又问。
你说什么?江凌月皱眉。
比如当舞蹈老师呢?你的舞蹈水平,教小朋友是绰绰有余的,但是老师的话,肯定是比不上舞团那样光鲜的,也没有那么多对外的舞台了...
江凌月一愣,她从没想过还有这样一种选择。她三岁开始学芭蕾,从小到大拿过奖项无数,一直把舞团,舞台,剧院当作自己身为舞者唯一的归宿。
但是当舞蹈老师,你就可以继续跳舞,也许有一天还能回到舞台,如果就此放弃了芭蕾,你的天赋,从前的努力,全部都浪费了...
陆子筠一直希望的是,江凌月能找回生活下去的信心和热情,也许毕生的热爱能给她现在的生活注入一点生气。
但她没想到的是,江凌月沉默半晌,才颤声开口,声音低得仿佛害怕惊扰了一个美梦。
我...可以吗?
陆子筠一阵心酸,抱紧了她。
可以的...凌月,你当然可以。
陆子筠的执行力很快,不久就找好了场地,装修,布置,也找了广告公司,线上线下地进行宣传。
她依照江凌月的意思,抹去了她过往所有惊艳的履历,只说是有多年舞蹈经验的自由舞者。
她们把费用设到了市场最低价,并提供了试学的课程,但是籍籍无名的舞者开班,尽管学费低廉,报名的学生依然很少。
江凌月重新开始练舞,她有过无数个出彩的舞台,却从没有为人师的经历,尽管怀着这样惴惴不安的心情,即使发挥出的水平远远不及巅峰时期,她的第一堂课也实打实惊艳了家长和孩子们。
她就这样成为了这几位小朋友的芭蕾舞老师。
江凌月发自内心地想要感激陆子筠,对方只是一笑。
那我能继续和姐姐住在一起吗?陆子筠请求。
江凌月一怔,垂下眼来房子是你买下的,你想住当然可以。
但现在那是你的家了,我只是想要一间房,我觉得...你或许还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愿意的话我肯定不会勉强你...
Alpha思考着措辞胡乱地解释,好吧...其实是我有点不放心你...让我再陪你一段时间可以吗?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能经常见到你,我不会干涉你任何的。
江凌月复杂地看着她。她知道她是无法拒绝她的。
她的身体早就坏了,尽管不用担心影响生育能力,但长期服用抑制剂只会让她的身体崩坏得更快。
她无疑是厌恶Alpha的,但现在的情况,她又需要一个Alpha,而眼前的人,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温柔的,细心的,永远不会伤害她的。
更重要的是,她厌恶Alpha,却不讨厌她。
尽管答应了陆子筠,两个人住在一起后,却仍有些不自在的。
她们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疏淡的关系,好在各自都有事可做,不用像从前那样时时刻刻在一起。
或许也是因为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令陆子筠感到放心。
打破这个局面的,是陆子筠突如其来的易感期。
Alpha的易感期没有规律,一旦来了不经过纾解轻易不会消退,陆子筠只记得自己浑身燥热地躺在浴缸里泡着冷水,第二天醒来时却是在自己的房间。
她是被身边人的动作惹醒的,江凌月似是起身下床,不小心撞到了床沿。
陆子筠见了慌忙想去扶她,一动身才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而江凌月咬着唇瞪着她。
凌月,我昨晚是不是...我们她实在想不起任何的细节,支支吾吾地想问个清楚。
女人却不管她,兀自离开了,只是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
江凌月不理会那人的呼唤,回到房间锁上门,这才长舒一口气。
她坐在镜子前脱下了睡裙,懊恼地咬住了唇。
身上的痕迹比她想象中还要多,从脖颈,锁骨,胸乳到小腹,甚至背部,都无一幸免,落满了红痕。腰间和雪白的臀丘上,还有那人留下的指印。
今天是周六,她下午还要上课的,江凌月一阵气闷。
陆子筠昨晚在浴室泡着冷水一声声念着她的名字自慰的样子着实可怜,她起初只是不忍心,出于礼尚往来的念头想要帮助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