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苏逡生日,他的手机摄像头却是一直对准我,惹得我连忙捂着脸很是不忿。
姜月,你的存在才是我今年最好的生日礼物。
当我夺走他的手机即将按下删除键时,苏逡在我旁边开口轻声说道。
我扭过头看他一眼,他的脸上奶油蹭被成不规则的一片片的亮片,就像花脸小猫,那双瞳孔里跳动着暖橙色的烛光和一脸嫌弃的我。
苏逡,你要是不会拍可以不拍。
拍的啥啊
我看着相册里的我张牙舞爪的显出残影像个返古野猿,皱着眉头不再迟疑,干净利落地删完之后把手机还给他了。
苏逡接过手机,捧着手机一脸失落样更让人无语。
两小时后,电视里的鬼影若隐若现,我摸着肚子,饭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客厅没有开灯,四周黑漆漆,只有电视机屏幕发出阵阵幽光。
我靠在苏逡臂膀处,他的手盖在我手背上,他一脸专注的盯着电视屏幕,那副专注的神情好像能将毫无营养的恐怖片剖解成一帧一帧的照片。
阿月,我走后你有想过我吗?
电视里鬼被降伏后发出惨叫声,苏逡不合时宜的开口。
没有。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挪了挪身子换成更舒服的姿势。
结果下一秒,有什么东西碰到了我的下巴。
阿月又在骗人了。
苏逡的温热指腹摩擦着我的下巴,带来阵阵酥痒感。
他的声音陡然低了几分,我顺着劲儿抬头。
苏逡已经完全偏过身子正低着头,他的视线洒在我面上,手指还在缓慢移动着,轻盈的指尖虚虚贴着下巴颏往上挪蹭着来到下唇唇中,手指一弯在唇面上轻轻刮了一遍。
他黑暗中如同夜猫般亮着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阿月,为什么会找别的男人呢?
他的话语仿佛磨平棱角的钉子,语气复杂微妙到几乎让人以为是幻听。
他的眼眸半耷,那视线粘着在我的嘴唇上,目光融化成烫人的木炭火星子随着他指腹在我下唇一揉一蹭,下唇被揉的微麻发热。
苏逡,你这是在指责我?
我眼神一棱,冷淡的语气破坏了有些旖旎的氛围。
苏逡听罢停下手中动作,低着头摇了摇脑袋发出几声低笑,那笑声似自嘲般简单夹杂着叹气。
很快,我的面前一黑。
苏逡的气息压了上来,湿润的舌头沿着唇缝滑了进来。
我尝到了奶油的微甜和牙膏的青橙味儿,苏逡的舌头绕着我的牙床舔了一周,舌头与舌头摩擦间纤细粘湿的液体被刺激的分泌出来。
一个漫长的吻之后,我仰靠在沙发上缓缓吐息。
黑暗中除了电影结束的插曲就是我们两人紊乱的呼吸声。
阿月
苏逡的手指来到我的脸侧,像一只羽毛轻轻地扫荡在我的耳侧。
我好想你。
湿漉漉的吻猝不及防的落在耳垂,耳朵似乎能呼吸般被轻触后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好痒。
阿月,我不是白天给你说过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
顾家兄弟关系不合。就是你白天在校长办公室见到那个年轻老板,顾钥,和顾酩似乎有龃龉。
说到一半苏逡顿了一下,还是把那个名字说了出来。
那个他之前一度避之不及的名字。
我却只是沉默,我早就知道他们是兄弟了,关系不合吗?在巨大家族产业面前会有能和谐相处的兄弟姊妹关系吗。
然后,阿月很抱歉,我在国外没能杀了顾酩。
苏逡看我面色如常,他继续开口。
然而我只是低着头看着掌心,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他杀不了顾酩的除非,他能拿到苏家最高权势。
杀一个人很简单,子弹,刀子,甚至只是一双手扼住脖子就可以使一个人死亡。
而一个人背后所代表的背景才真正让人在意的。
但是,阿月,我打了重伤的他一枪!虽然过程很麻烦,不过那一枪之后他肯定要在医院待一段时间了。
说完之后,苏逡像个傻子一样笑出声来,他的快活笑声在客厅里回荡着。
然而我只是双手交握,仍然一言不发。
阿月,你为什么没一点反应?
难道你不希望顾酩死吗?
苏逡的这句话就像是一颗滚烫烟头砸穿我掩饰很好的表面,郁闷低沉的心情被一种无名怒火替代。
我翻过身一把掐住苏逡的脖子。
苏逡,你是不是很骄傲?
你以为打了他一枪我就会高兴?
我冷淡的目光冻结了他生动的情绪,苏逡的脖子被我控制地死紧,他没有丝毫挣扎,只是眉毛微微一皱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