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呈,你直接打苏逡,你不害怕吗?
我站在于呈旁边,看他排队取药。
三分钟前,做完检查他对我笑得一脸轻松。
姜月,都说了没事。
啊。
于呈扭头看了我一眼,有点意外。镜片挡不住漂亮眼睛里地诚挚的温度,他的眼睛很美,仿佛撒上薄荷叶的香槟酒,就算隔着一层镜片,当被他认真注视的时候似乎能感受到那抹风情。
毕竟当时被打的那几下也有点生气嘛,苏逡?对吧,他太过分了。
于呈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等于啥也没说。
等到我们从医院出来,于呈看着人来人往的车辆。
姜月,我送你回家吧?
好。
我合上手机,尽管手机上接受了很多人发来的微信讯息,我也没有立马回复。
于呈就这样出来了,还没问出来什么,我的内心有点失望。
对待于呈脸上伪装的神色淡了几分,回答也变成敷衍那一套。
不过当我们坐上计程车,于呈看着车窗外的城市地彩色霓虹灯似乎在走神。
不过很快就开始自言自语,看上去心情不错。
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内心也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于呈。
怎么了?
我对他露出假惺惺的惨淡一笑,对不起,我骗了你。
于呈因为我这一句话愣了好几秒,我接着开口。
等下找个地方聊聊吧。
于呈没有说话,他的眼睛里暗光流动,我们两个人之见和谐的氛围开始变得微妙。
等到路过一个大公园,我和他从车上下来。
我一开口就是坦白,我直言我怀疑他和顾钥认识,今晚上就在套话。
他被我惊地立马站住,支支吾吾半天个你你。却没了后续,不过看上去震惊之余没有被欺骗的愤怒。
话锋一转,然后我又告诉他顾钥派人通过互联网监视我,观察我,我的父母在国外也被他管控起来。
因为说的话谎言中掺和着一定真实,尤其是当我拿出之前收藏的那则芝加哥暴乱新闻时,告诉他我父母就在这里出差。他沉默了,他一言不发。
好半天他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当我絮絮叨叨,掺和着大量谎言抹黑着我并不熟悉的顾钥,他自始至终没有反驳。
而当我说完,他总算开口。
或许是我的诚意打动了他,他讲起了关于他爷爷。
他从小父母就死的早,是爷爷扶养她长大。
不过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爷爷经常不在家,很忙,虽然他追问过原因,他爷爷缄口不言。
他就不得不辗转在别的亲戚家。
他上兰高这件事还是他爷爷的安排,所有一切平静表面的打破就在上个月。
他直接被打电话通知到一个饭店和顾钥见面。
顾钥直接给他看了他爷爷被绑架关在破旧房间的视频,告诉他,他需要为他做一点事。
他当时就同意了,离开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报警。
当然当警察一听到顾钥的名字后,他的报案直接被无效处理了,追问后也只得到了警察的打太极式回应。
再后来,顾钥让他看了爷爷向他呜呜叫着,然后哭着一张老脸让他听顾钥安排的视频。
他甚至没来得及回家,早有人拍了他空荡荡的家视频发到他手机上告诉他一切属实。
通过打电话给当地的亲戚邻居,他也知道爷爷早在顾钥出现在他面前就离开了。
顾钥所做属实。
那么他不得不低着头,咬牙选择名为合作实则胁迫的事情。
于呈说着说着露出一个阴沉沉的笑容,眼里的恨意翻滚。我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顾钥当时对我说了一句话:识时务才能活的更久。
他说尽管顾钥当时还答应他事情结束后会给他打一笔钱,不让他白干,可是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让他爷爷活下来。
然后他又叹气,我欺骗了他,又空欢喜一场。
我听完后沉默半晌,摇了摇头。
于呈,你觉得顾钥是靠什么爬到那个位置?
我声音严肃,于呈抬起头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我接触过顾钥的弟弟顾酩,顾家的人都是疯子。
你应该庆幸遇到我能给你说这些。
他脸上疑云更重,我慢慢说道。
顾钥或许在需要你时,他通过威逼利诱达到目的。
可是当你失去价值时,你觉得你会迎来什么?
顾钥是连绑架人家家人这种事都做的出来,她需要于呈接触我,说明无论如何,他一开始并不打算直接接触我。
而当于呈失去价值后,如果顾钥不希望这个知道内幕的人活在这个世上,那么他就有可能被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