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嬴政摇头,一副认真的样子,“这件事情,应该有祖父和曾祖父考虑,我就是去看看。”
赵灵渠,“……”
信你的鬼!
小孩心中藏着自己的小九九不愿意分享,她也不去追问。
反正,嗯,她的脑子在帝王权术方面,根本一点都转不过来!
两人谁也没在说话,很快到了偏殿。
偏殿中。
大监已经让人给几位质子送上茶点。
这里面韩国的质子是秦王嬴稷点名要的韩非子。
韩非子的身份最特殊,既不是未来的掌权王太子之孙,也不是嫡次子,不过是一个王公宗族的孙子。
韩非子在这四人中年级最小,身形消瘦,独留一双眼睛很是黢黑有神,穿在衣服的身上宽宽大大,针头也很粗糙。
赵灵渠进来后的第一眼,就看到最不独特的这个小孩。
赵灵渠不由得多看了眼,大监一直留意着赵灵渠的目光,两人互相打过招呼后。
他就在她耳边小声道:“那个是韩国的质子,韩非子。”
赵灵渠挑眉,诧异片刻,点头。
赵国的质子率先站出来,看着赵灵渠行礼,“偃,见过姑姑。”
因着和赵灵渠攀着亲戚,所以语气和目光皆有些底气。
赵灵渠,“……”
她什么时候和他是亲戚了?
赵灵渠求助的看了眼小嬴政。
后者压根没关注她,目光一直看着站在最侧边的韩非子。
赵偃被无视,心中稍有不舒服,很快平下来,扯笑,“姑姑的祖上是王室宗亲,只是后来没了交处。如今再见,是侄子唐突了。”
赵灵渠浅笑,颔首,礼貌的夸赞,“偃公子小小年纪,谈吐不俗,日后定能成大器。”
燕国太子丹则对赵偃不屑一顾,转头看向楚国的公子悍。
秦国和楚国的关系不错,所以,他只要抱紧楚国的这个大腿就可以。
楚公子悍恰好扭头,两人相视一笑,眼中皆是对公子偃的讥笑。
赵灵渠不露痕迹的将这些人的反应收在眼底,转身坐在一侧,“阿政,剩下的事就交给你把。”
她很有自知之明,拿不准流氓秦王想干什么,那就让同样掌权过的嬴政来解决。
这样,总不会出错。
小嬴政背着手,目光沉沉的看着昔日的手下败将,“各位今后……”
赵灵渠半眯着眼,一手端着自己的茶杯漫漫摩挲着, 没心思听小嬴政说了什么,只在想,怎么将火药的线拉长,能确保不伤害自己人。
不知过了多久,小嬴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母亲,我说完了,我们走吧。”
赵灵渠回神,将凉掉的茶放在一侧,起身,“好。”
她刚走了两步,就听身后的赵偃开口:“姑姑,以后我能去你殿里和你玩吗?”
十岁左右的小孩,且没有展现出恶意,赵灵渠不会拒绝。
她浅笑,举止说不出什么错处,“可以,正好你们的年纪和阿政相似,你们应该有很多话题可怜。”
说着,她询问的看向便宜儿子,“阿政,你说是吧?”
小嬴政对他们没兴趣,蹙眉的瞬间,看到不说话的韩非子,低嗯了声。
赵灵渠母子和大监一起离开。
殿内只有随行来的那些人和质子们。
燕王子丹就开始站队嘲笑,“人家赵姬根本没把你看到眼里,也不知道你那里来的勇气高攀。”
他看了眼熊悍,“公子悍的母国和秦国关系交好,这才是我们质子地位的底气。”
赵偃瞪了眼燕王子丹,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没有说话。
长平之战后,赵国在其他几国就是个笑话。
来秦国之质,本来就是被迫,今天他使劲亲近赵姬,仅仅是想在这里活的好点。
赵姬毕竟是赵国人!
赵偃骂不过燕国,转头就去说韩非子,“韩国这么糊弄人?你是王嫡孙、嫡子?”
韩非子不想理会,淡淡的拿出袖子的书,开始读起来。
法学真好,他热爱法学。
赵偃心中有气,见此,直接发在韩非子头上,“说你呢!干嘛不回话。”
燕国和韩国也称不上多好,燕王子丹就像个刺头一样,明着帮忙说话,实则是挑衅,“自然是瞧不起你,还需要回话吗?”
赵偃咬牙,“公子丹,别以为我怕了你,你……你!”
他说不下去了,直接举起拳头,要打上去。
赵偃不论从身高还是体重来看,都要比公子丹要雄壮些,打架的话肯定站上风。
不过,哪怕为质子,他们中间也要有个领头者。
楚国的公子悍自然要这个地位,所以,直接站在公子丹前。
二对一的情况,赵偃觉得自己身心都已经在被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