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渠正拉着墨呈和阿姣说上铺遇到的问题,以及需要改善的地方。
突然,她听到杂乱的脚步声,下意识的扭头,就看到嬴稷带着小嬴政在一大堆士兵的簇拥下走近。
赵灵渠纤手半握着逐渐,愣神的瞬间,逐渐被阿姣怀中的成蟜拿走,直接啃了起来。
墨呈最先反应过来,起身行礼,“见过王。”
赵灵渠和阿姣紧跟着行礼附和。
赵灵渠也后知后觉的看到成蟜这‘蠢’行为,直接抬手夺了过来。
嬴稷收到边关和韩国那边给的双重好消息,心情很好,面上依旧紧绷着脸,只挥手让他们起来,并将小成蟜抱在怀里。
嬴稷坐在石桌前,看着面前一叠一叠的逐渐,不轻不重的问道:“你们这几天也没闲着。”
君王的一句话,赵灵渠等人忍不住想太多。
赵灵渠算是这里的老大,只能由她回答,“回王,这里的人都是闲不住的,左右不过是找些事。”
她看了眼小嬴政,嗯,对方压根不给她打量的机会,老神在在的看着小成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呈倪了眼阿姣,小声的开口:“你别在这里站着,去给王泡茶。”
阿姣赶紧点头,行了一礼之后迈着小碎步离开了。
嬴稷逗弄着小成蟜,后者很给面子的配合,小嘴大着哈欠。
当然,也没人知道,小孩的背脊直冒冷汗!
嬴稷让赵灵渠和墨呈坐下,语气不辩情绪,“刚刚有人送来匈奴的降帖,还有吕不韦上的奏折,说他们愿意和我们正常通商,并进贡羊毛等。”
他目光深了几分,“赵姬,你专门让阿政告诉孤,和他们要千斤羊毛,是为何?”
可惜,匈奴给不了地!
赵灵渠垂眼,清声道:“奴家有一个法子,可以让我们秦民过一个好的冬天。首先需要的,就是这些羊毛。”
这话很轻,却如同一个巨石砸在每个人的心中!
当代人民过冬,除了多穿点衣服,只能硬抗。
小嬴政眼神放光,语气不疾不徐,难掩激动,“娘,之前你怎么没说清楚,这些够吗?”
赵灵渠摇头,“不够,但是只要法子出来,传下去,我们秦民可以和匈奴交涉购买,就不用担心不够。”
嬴稷则开始想着,怎么用这个‘羊毛’政策,来和他国要土地。
流氓帝王眼中越来越亮!
墨呈只淡淡看了眼,就知道君王在想什么,半眯眼,“此举还有一个好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墨呈继续道:“我们秦民的收入提高了,和匈奴那边购买后,转手就可以高价买给他国人民,今年我们秦民可以过个好年。”
当然,如果其中有蠢货是愿意一比一买,也没人管。
嬴稷唇角微抿,轻拍着在他怀中睡着的小成蟜,“允!这件事就交由墨巨子和范相去做。”
这是让他们出去的节奏?
赵灵渠挑眉,转而目光热切的看向小嬴政,“阿政今晚和母亲一起睡可好?”
加好感!加好感!
小嬴政握着被子的小手微顿。
一侧给众人添茶的阿姣闻言,轻笑,“小公子,瞧夫人这开心劲。您可不知道,夫人每日都要念叨您好多次,担心您照顾不好自己。尤其是这几天起风,生怕您再次感冒。”
赵灵渠随着阿姣的话,脑海突然自然浮现出——
一个寒冬腊月的夜晚,原主满脸憔悴的哭着看着榻上满脸通红的小嬴政,衣带不解的伺候。
似乎,原主那时候对嬴政还是很在乎的?
小嬴政没什么印象,下意识的排斥。
男孩将脑袋微微偏向一侧,微不可查的蹙眉。
赵灵渠知道阿姣是为她说话,别人不清楚,自己却明白,小嬴政是嬴稷亲自照顾的!
阿姣这是无形中得罪了秦王嬴稷!
严重些,是要施以重刑!
嬴稷面上情绪不显,动作竟没了刚才自然!
她咳了声,“没阿姣说的那么夸张,只是那场病留下的后遗症。”
阿姣虽然不清楚内里,却能察觉到空气飘起的冷空气,麻溜的上完茶,退在了一旁。
墨呈帮衬,“监造为何这样说?可是发生了什么?”
赵灵渠,“当时所有人都断定阿政没几日可活,吓坏我了,这日子接近,我就害怕。”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阿姣,“你抱着小成蟜下去休息。”
阿姣低声称诺。
嬴稷老迈精明的眼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灵渠轻声询问:“王,奴家猜测,韩国那边是不是也有什么好消息?”
不然,他们不可能被‘放’出去的!
忽的,嬴稷哈哈大笑,“对方送上刺客家属百人,以及割让城池六座。这仗,不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