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渠从勤政殿出来,走在回殿的路上,脚步也轻快了很多。
她头一次做‘奸商’,没想到没有任何不适应,还吧后世坑人的招数从头说了个遍……
地上已经有厚厚的雪,踩在上面的声音格外解压。
赵灵渠刚走到殿内,就听到里面传来墨呈和孩子们玩闹的声音。
尤其是成蟜,踩着学步车,像个二傻子一样,笑的最欢快。
小嬴政在堆建筑物,不得不说,他的手还是很巧的,赵灵渠远远看着,一眼就看出是那个国家的建筑物。
赵灵渠加快脚步走近,阿姣最先行礼,“夫人。”
她的话音落,墨呈转身,儒雅状的虚虚行礼,“夫人回来了。”
小成蟜则兴奋的跑着学步车,啊啊啊的冲了过来。
赵灵渠浅笑,抬手将小儿子抱出学步车,轻声问道:“墨巨子怎么抽空来我这里?”
墨呈扯了扯唇,“夫人许久不来视察,我自然要带着好消息来找夫人,并给找找麻烦。”
停顿片刻,他继续问:“不止夫人可遇到什么麻烦,是否需要在下的帮助。”
赵灵渠的目光一直看着认真建造的小嬴政,边摇头,边语气温和的笑道:“你看阿政这刻板的模样,像不像个小老头?”
墨呈压着唇角,摩挲着并不存在的胡须,“公子政小小年纪,就能看出他是一个沉稳的人,多加调教,一定是一个很聪明的君王。”
赵灵渠挑眉,斜睨了眼,“墨巨子在这里站累了,我们有什么事进去说吧。”
她说着,看了眼阿姣,“你在这里看着,别让他们碰着。”
墨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玩具递给赵灵渠怀中的小成蟜,语气玩笑道:“这个小鬼是最难搞得,您都抱走了,韩非和公子政是不会出事的。”
赵灵渠从善回答:“那也是还小,应该上上心些。”
墨呈咳了声,“我觉得阿姣姑娘,没有那两位公子自己靠谱。”
两人走进内室,不用赵灵渠招待,他十分自觉的坐下,精致的额角微微半抬,看向院子的方向,目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灵渠能听出他说这句话时的不一样,诧异的看了眼,“墨家对巨子娶亲有要求吗?”
墨呈心中一咯噔,脸上的笑也多了丝微颤,“没什么吧,只要两心相许就可。”
他细长的双手自然的落在膝盖上,微微蜷缩的胡乱画着。
赵灵渠哦字微挑,单手托腮,认真的问墨呈:“那你觉得我们阿姣如何?”
墨呈俊逸的脸上多了慌张,语气也藏了害羞,“阿姣,阿姣姑娘胆子很小,经常仗着您来说,说我,不,不怎么样。”
赵灵渠唔了声,可惜的开口:“那就是不喜欢啊?之前听说你们两人一起逛过夜市,还一起买过花灯,听她说,你还救过她。哎,我还说……原来,原来是襄王无梦,神女有心。”
墨呈心跳的很快,面上崩住,但到底失了往日的运筹帷幄姿态,“监造,监造,她还说了属下什么?”
赵灵渠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又不喜欢。”
墨呈想都没想的回答:“不,哪有,我很喜欢,我很喜欢阿姣姑娘。”
赵灵渠噗嗤一下笑出声,转头看向墨呈,“这就对了,我有不拆散你们,阿姣陪我吃了那么多苦,她有好归宿,我开心。”
墨呈微愣片刻,干笑两声,后知后觉失态,只能掩饰的拿着自己的茶杯,抿了口。
墨呈恳求的开口:“赵监造,这种事,呈请求,给呈几年时间。”
赵灵渠不解,“为何?”
墨呈暗想外面,锐利的眼中多了丝惆怅,“几年前,呈路过河内温县之际,机缘巧合结实善于面相的许氏妇人,她说我会有一妻,不过在我35岁那年,妻子会命运多舛,最终死于非命。”
他垂眼,“属下很喜欢阿姣姑娘,可,不敢让阿姣姑娘冒险。属下如今已二十有八,在给属下几年,属下一定三书六礼,十里红妆迎娶阿姣姑娘。”
墨呈将杯子握的紧紧的,双眼沉重异常。
赵灵渠从不信命,但自己不会替别人做决定,“这个我不强求,我一向认为,女子并非不如男,好女不怕晚。不过,你的心思,还需要告诉她才是。”
墨呈心中自有想法,“多谢监造成全。”
赵灵渠掀了掀眼皮,“好了,闲事说完了,那就说说正经事。你有什么喜事和我说,又有什么麻烦事要我解决?”
墨呈举了个一字,“监造让我们拓印的书,已经完毕。”
赵灵渠逗玩成蟜的纤手微顿,震惊的看向墨呈,“全部?”
墨呈点头,“监造可以早些开学。”
赵灵渠反应过来,摇头,“不可,我们已经变过一次,这一次不能在变,说好正月十六就是正月十六。”
说完,她问道:“这个事情和范相说了吗?”
墨呈摇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