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渠让阿政出来写奏折,边和刚见面的外婆聊,边给外婆介绍他的两个孩子还有殿里的人。
“外婆,这是卫月,你可以叫她小月儿,那时她哥哥,在白起将军府中学习武功,这是阿姣,我的小儿子成蟜……”
她一向能说会道,却在外婆面前丢了面子。
或许,这个情感让她想到了后世的亲外婆。
后世的亲外婆,对她也很好,可她不孝,连外婆最后一面都没能看到。
赵灵渠眼神暗了暗,纤手无骨的手紧紧的握住外婆满是褶子的手,心莫名的安心了。
她知道了,原主的外婆姓胡,单名一个宜字。
她乱七八糟的说完,小嬴政也写完了。
他嫌弃的看着鼻涕直流的母亲,抬手擦着,“娘,至于吗?”
哎,如常丢一次人,就不尴尬了, 也没脾气生气了。
嬴政觉得,重生是为了锻炼自己脾气的。
不过,上辈子的母亲掌权后,可没有什么外婆。
有的只有,从赵国投奔来的杨氏三母子。
上辈子的母亲只要对方说几句好话,恭维几下,就能将金银珠宝赠出去。
在杨氏母子三人身上,他学到了,小人是多么卑鄙!
嬴政的目光沉了几分,给母亲擦脸的力度平白的重了很多。
赵灵渠疼的哎呦了声,抽过他的帕子,抬手将小嬴政抱在怀中。
她询问外婆,“外婆,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胡老太太点头,“如今只有你表弟苟活着,哦,前一年刚生了一个孩子, 取名萧何。”
赵灵渠愣了,脑闷子哇的清醒了?!
她问:“外婆,你们如今在哪住?”
胡老太太见她问的正经,答得小心,“沛郡丰邑。我们在你母亲死的哪一年搬走了,怎么?奻奻。”
她见外孙女走神,关切宽慰道:“没事,若是不方便,外婆也无所谓,外婆知道你活的好就好!”
赵灵渠知道外婆误会了,浅笑,握着她的手,“没什么,我很好奇,那个小萧何。”
嘶,这是个什么样的缘分呢。
萧何可以历史上汉代的开国功臣,才学肯定不会低。
哦对,阿政现在都五岁了,那些汉初的功臣也会接连出生。
那可都是人才……
赵灵渠想了想,目光看了眼一侧的小嬴政。
胡老太太笑的更深,“这有什么,要是方便,让他来看你。”
赵灵渠给了外婆一个安心的表情,“我一会就将和这个奏折呈上去,明日就会有结果。”
她还是有信心的,毕竟这个人家是她唯一的亲人,无权无势。
胡老太太点头,想了想,“别为了外婆得罪秦王。”
赵灵渠换了话题,“小月儿,陪着姥姥玩一会,我去勤政殿上奏折。”
卫月乖巧的点头,甜甜的喊了声:“姥姥。”
胡老太太笑眯眼,看着乖巧的小女孩,抱在怀中轻声问着学业。
反正,在赵灵渠走出殿门之前,整个屋子的氛围还是不错的。
胡老太太知道小嬴政和成蟜是自家外孙女的亲生儿子,便想着话题和他们聊。
小嬴政看在母亲的面上,没有冷着这个外婆,但也没过于热拢。
胡老太太对小大人的外曾孙,有些头疼,这种性格也好也不好。
老太太想象力丰富,觉得外孙和外曾孙肯定受了委屈才有这个性格。
顿时,她看向小嬴政时的表情多了一丝怜悯。
莫名收获同情的嬴政,“……”
这个赵国来的外婆,有点古怪!
赵灵渠刚到勤政殿门口,就有人去禀报。
等她上来的时候,里面的人恭敬开口:“监造,里面王还有事,不见人,您在这里等等。”
赵灵渠颔首,左右有雪景可以欣赏,不算无聊。
大监从里面出来,就看到站在廊厅的倩影,眼窝一紧,低声赤道:“监造来了,怎么不去禀报,万一冻坏了,你们谁负责!”
刚才和赵灵渠说话的小太监怯懦的开口:“奴,奴,之前去禀告,王说了不。”
大监气呼呼的拍在他的头上,“别人都可以不,监造是例外!别怪咱家没提醒你们。”
那个小太监立刻害怕的跪在地上。
大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