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桑的脸色有些不好,“你想听我说什么?”
白瑾盯了她一会,突然笑出了声,“我只是想问清楚喻贵妃的立场罢了。”
没等她开口,白瑾又说,“不过这好像也不太重要,你的立场与否,都不能改变你落井下石的事实。”
她眼睛眯了眯,丝丝冷意从身上透了出来,没解释,也没说话。
听到他的这话,冬隐又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白瑾,你这话多余问她,她能有什么立场,她当然听他儿子的!”
“摄政王如今晓勇善战,战功赫赫,他们才不会放弃这份荣耀。”
一席话,说的喻桑的脸色越来越差。
她勾着唇,眼中迸出冷意,“你们未免也太多管闲事了吧?这些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冬隐还想呛声,被白瑾拉住。
“喻贵妃说的是,这是确实和我们没有关系,只希望喻贵妃别忘了,我们只要嗪皇后的尸体!”
说罢,他拉着冬隐离开。
喻桑的脸沉了下来。
“夫人,您还好吧?”馆衹在一旁担忧的开口。
“我没事,去看看那个姑娘,让她尽快给阿策解毒。”她摇头,起身往楼上走。
她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心情沉重。
当年嗪皇后被处死一事一直像一个尖锐的石块一样在她心里堵着,隐隐作痛。
嗪皇后的死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个狗皇帝,若不是狗皇帝多疑,她恐怕也死不了。
想到这里,喻桑的目光凝了凝。
推开楼上南婉呆着的那间屋子的门。
喻桑看见了里面被绑在椅子上剧烈挣扎的女子。
她走进去,坐在了她面前。
“你又是谁?放开我!我警告你,放开我!”南婉红着眼睛大喊!
喻桑看着她,也不急,等她喊累了,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了,她才起身倒了一杯茶送到她的嘴边。
“喝吧。”语气淡淡。
南婉想骂她,耐心一出声,嗓子就被细小的刀片轮番刮动一样,疼痛难耐。
嘴唇也裂的厉害,她依旧倔强着不肯喝水。
喻桑捏着她的下巴,小心的将水碰到她的唇,她便下意识的喝了起来。
“好喝吗?”喻桑放下杯子问她。
南婉脸上划过一抹羞耻,抿着唇不出声。
她也不恼,平静的开口,“姑娘,我儿子身上的毒是你下的,我希望你能帮我儿子解毒,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
喻桑的话落,南婉就脱口而出,“送我回去!”
“只要你将我送回去,我就给你解药。”
“好。”
一声好,让南婉惊讶的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你真的答应送我回去?”
喻桑眸光闪了闪,表情不变,“是。”
听到这话,南婉表情又开始犹豫起来。
她是想回去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摄政王的母亲,而摄政王带兵剿灭了南疆全族。
她身为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南疆人,竟然要去救自己的灭族仇人吗?
喻桑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开口道,“不知姑娘可听过一句话?”
南婉抬头,脸色疑惑。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策儿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听从皇帝的命令罢了,南疆全族被灭,姑娘恨的应该是皇帝才对。”
南婉冷笑,红眸闪着流利的光,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少在这里扯别的,就算是狗皇帝下的令,那也是你儿子杀的人,别想摆脱干系。”
“那你想如何?”喻桑蹙眉,“你刚刚分明说,只要我放过你,你就会把解药给我!”
南婉还未出声,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白瑾走了进来,他看着南婉,直言道,“你回不去的,你阿娘已经将原本的入口封死了,就算你回到巫塬山,她也不会让你进去的。”
“不可能!”南婉情绪激动的站起来。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阿娘的目的是让你找到南歧烟将她带回巫塬山,她既然开口,还将蛊王放了出来,就证明,你必须要将人带回去,否则她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她难以置信的跌坐下去,指尖颤抖,“怎么可能呢?”
白瑾面无表情,“你阿娘临走前特意提到了古籍,我想古籍中应该有破解双生蛊的法子,南婉姑娘,不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