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厝还有一些犹豫,“说好了,只是出现一些负面新闻,今天出了大事,好多媒体和记者都在呢,崔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那么多人,请吃饭,阵仗闹得那么大,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做的。”
姜错听完之后,骨节修长的手握成了拳,放轻脚步离开。
然而……等咎厝遇到了那所谓的接头人苏怜,是发现递过来的四杯酒,简直像是糊弄傻子。
咎厝:“这个……白色的?那三个……红色的?白酒和三杯红酒?你是在搞笑吗?”
苏怜低着头,将酒盘推到咎厝的手中,“有媒体在,你现在是势头正猛的小花,你敬酒没人会不喝。”
苏怜转过身,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想害苏纤纤?她才不会答应。
苏纤纤的那杯白酒是没有料的,其她三杯都是加了料的。
咎厝回到包间时,才发现这早就是她父亲和崔熟做好的局。
咎厝到包厢之后,好几家在业内有头有脸的媒体都架着摄像头拍着,也只能硬着头皮敬酒。
身为导师,她的资历最低,所以要给资历高的导师们敬酒。
走到苏纤纤面前时,咎厝拿起了那杯白酒。
只不过苏纤纤还没起身,姜错抢先一步,接过咎厝手中那杯白酒,一饮而尽。
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
姜错面色如常,相当淡然。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开口说话。
崔熟打圆场,虽然不甘心,但这么多媒体在也怕让人看出端巧,只好让咎厝接着敬酒。
那三杯红酒分别到崔熟,花箜雀和咎厝手中。
由于姜错一口干了那杯白酒,咎厝心虚,都不敢靠近姜错,也就没敢将手中那杯红酒给苏纤纤,自己留着喝。
花箜雀酒精过敏讨厌喝酒后,一身酒气和发酒疯的模样,一口没动。
然而大家也品出不对劲了,因为在包厢里。姜错一动不动,面色通红,直勾勾的盯着苏纤纤。
苏纤纤看了一眼手机,大概二十多分钟过去,而且被姜错盯得浑身不自在,打算找个借口开溜,去宋雅星的饭局。
苏纤纤提升之后,姜错也踉踉跄跄的起身,媒体和包厢里的人都纷纷眨了眨眼,却没人敢拦下。
苏纤纤感受到姜错一身白酒气息,在后面跟着她,苏纤纤加快了脚步,然而走到酒店拐角处时,去被姜错抓住了手腕。
“苏苏……”
扑面而来,是辛辣的白酒味。
姜错觉得自己浑身五脏六腑都像烧起来一样,那白酒辛辣,直接入喉到胃,浑身像是被烈火烧着一般难受。
苏纤纤却有些焦急的,开口拒绝,“抱歉,姜总,我现在和人有约,先失陪了,而且现在是下班时间,也不谈工作上的事情。”
姜错已经感觉浑身的力量在慢慢消散,酒精上头,让她那双冷清的凤眼满血丝,喉咙被高度白酒烧灼的干涩不已,甚至抓住手腕的手被轻易的挣脱开。
“苏苏……我……”
苏纤纤有些逃避似的,将姜错抓着她手腕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但是走了两步就又有些不放心,看到王思思没有跟上来。苏纤纤咬着唇,恨铁不成钢似的捶了一下自己的手心,转过头。
“我先将姜总扶回酒店房间。”
苏纤纤揽起了姜错一只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肩头。
苏纤纤在心中告诉自己,姜错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替她挡了酒,她置之不管,被媒体拍到,又要大做文章。
总之先把姜错弄回酒店,她就拍拍屁-股走人。
姜错贪-婪得呼吸着苏纤纤身体的味道,抿了一下自己干涩的唇,“苏苏……当年……我……”
“姜总。”苏纤纤却开口打断,“下班时间我真的不想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好了,到地方了,姜总自己进去吧,我有事先走了。”
姜错一手捂着自己的胃部,直到苏纤纤转过身,才痛苦的皱起眉,失去了表情的控制能力,整个人痛苦的蜷缩在了地上,模糊着视野朝着苏纤纤伸-出手。
苏苏为什么这么着急的离开?苏苏要去见谁?包厢里唯一没有出现的导师就是宋雅星,苏苏是去见她了吗?
苏苏喜欢上宋雅星了么?
不要……
心口越发的钝痛,像有一根长而细的锥子扎进心脏,一下,两下,那锥子像是扎的不够深一样,狠狠的用力,让她痛的无法呼吸,每喘一口气,便是抽筋蚀骨般的疼痛。
看着苏纤纤渐行渐远,越来越模糊的背影。
姜错只能无力的在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
苏苏……
对不起……
能不能……
原谅我……
有一滴微温且透亮的液-体滴在了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半点声音,也没有一丝涟漪。
作者有话说:
姜错∶我后悔啦后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