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憋着气没有叫出声,但了然地蹙眉质问:“你故意的吧?为什么不提醒我?”
他站在低一级的台阶,手中的太阳伞伞杆靠在了肩上,陆忱钊容他站定,左手插兜,右手按在他的肩膀,俊美的脸微微低头凑近,暧昧的呼吸鼻息交融。
江遇的脸颊瞬间被他撩麻了,垂在左侧的手攥紧拳头控制内心的冲动,毕竟......光天化日呢。
然而,陆忱钊并没有吻上的唇,左脸轻轻贴着他的左脸,薄唇在他的左耳轻声道:“宝贝儿,我已经提醒你了,刚刚差点摔跤就是我对你的提醒,你对我这么上瘾,可不是件好事。”
他的声音犹如空谷幽兰般魅惑诱人,江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勾唇,笑容妖冶强势。
失而复得会让之前本就浓烈的感情更加火热,感情犹如火上浇油般炽烈辉煌,更何况江遇对陆忱钊的爱从前就恐怖。
他伸手欲揽过陆忱钊的腰,但陆忱钊似乎预判到他的动作,立刻退后一步避开,江遇的左手尴尬地滞在半空。
“没关系,”江遇并不听劝,无所谓地望着他,他伸手去拉陆忱钊的右手腕,眼里心里满满的全是这个人,就像是醉酒状态下对欲望的单纯,“摔死也没关系。”
陆忱钊并没有被他的痴醉吓到,而是步下与他同一级台阶,挂着温润笑意的脸上淡淡地蹦出两个字:“疯子。”
“比不上你。”
江遇继续撑伞和他并肩散步。
身后远远跟着的马优一被他俩刚才那段调情似的近距离接触撩得面红耳赤,虽然完全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但想想都好刺激。
*
他俩一直漫步到黄昏夕阳西沉,助理打电话让他们回去吃饭,两人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夕阳的光晕总是会给周围的景色披上一层带着回忆和故事的薄纱,把浪漫的景色渲染得更加浪漫。
准备好的晚餐放在了房车里。
陆忱钊站在门口抬腕看了眼手表:“吃过饭距你开工还有半个多小时吧?”
江遇秒懂他的心思,右手撑在房车门框,舔了舔唇瓣,语气认真道:“你要是想的话随时可以。”
陆忱钊眼尾轻轻扫过他,意会地率先走上房车:“吃过饭做可能会有些扫兴。”
“那就饭前呗。”
江遇立即跟上,随手关门。
还没有走到吃饭的地方,陆忱钊忽然脚步一顿,后来的江遇刚好撞上了他的身子:“你怎么了?”
陆忱钊轻轻摇头:“没怎么,就感觉不太舒服。”
“是身体不舒服吗?”江遇赶紧扶着他坐下,“是不是感冒了?我有两片感冒药,吃完饭半小时再吃吧。”
“不是,是......”
陆忱钊抬手揉着太阳穴,他的话还没说完,江遇转身发现座位上有一个粉丝的硬纸盒,看样子像是个礼物。
“一姐怎么把这些东西乱放?”
江遇埋怨了一声,顺手揭开纸盒,同时却听到陆忱钊的焦急制止声:“别动。”
可惜已经晚了,江遇手快掀开了纸盒盖,肉眼很难观察到的细小丝线断裂,里面装着一颗像是水晶球般漂亮的东西,但旁边的30秒倒计时尤其吓人。
陆忱钊忽然的不舒服就是对危险极端敏锐的嗅觉作祟,江遇看到炸弹的那刻就慌了神,他听见了陆忱钊的一声“快跑”,然后整个人完全是被陆忱钊推着离开房车。
伴随着那声“轰”的巨响,他只感到身后气流剧烈波动,被气浪推动了好远,耳朵差点失聪,他晕过去之前唯一的记忆就是陆忱钊护着他把他压在了身上......然后就没了。
*
爆炸事件尤其恶劣,但幸好没有造成人员死亡,受伤的人倒是不少,全是江遇的团队工作人员。
“阿钊呢?”
江遇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陆忱钊。
他看见病床旁边只有马优一,马优一见他醒了欲坐起来,赶紧上前帮忙,用枕头垫在了他的后背。
“哥,你放心吧,陆总在隔壁病房,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马优一松了口气回答。
当她走到床尾想要把床头摇起来时,江遇已经掀开棉被下床。
“哥,你干嘛呢?你的药水还没输完呢......”
马优一立刻迎上去阻止。
“我感觉还好,不需要输液,”江遇边说边飞快地摘掉了针头,完全不给马优一反应时间,他右手按住左手针眼的棉花,穿上拖鞋往门外去,“我去看看阿钊,我睡了多久了?”
“哪边?”
他站在门口左右望了望。
“右边。”马优一边回答边跟着他,“你睡了一天,头上还有伤......”
江遇直接拧开门把走进病房,Frank和尹铖都在陆忱钊的病房里,两人齐刷刷偏头看向他,但眼神里并没有惊讶。
“你没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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