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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还记得，你在母后生病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战凌突然变得狠厉起来，

    “你提着裤子从贵妃那边跑过来，还说，你只不过跟贵妃亲热一会儿，我母后怎么就来添乱。”战凌抬头朝后直退一步，

    “你觉得她病成那样是在给你添乱，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战凌声音又低沉下来，

    “你在想着贵妃，和你的无边际的欢愉？”战凌朝皇上喊了起来，目眦欲裂。

    他深深的记得那时候，他一回来就看见她的母后躺在地上吐血，鲜血从她的衣服上流下来，都流到了地上，他上前抱着母亲无助的哭着，而皇上来的时候，还提着裤子系着腰带，他的身后跟着那个贱女人贵妃，皇上看着眼前的情景说：“宣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身后的贵妃还在那说：

    “姐姐，就是这样，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身后的女人在那里捏酸吃醋，皇上就站在那里看着，等他母后从怀里推开他，皇上才低下身来看了看他母亲宣秀。

    那个时候，他的母亲已经不行了，她望着皇帝只有寒心的冷笑，和无边的厌恶，她就那么悲凉的走了，战凌如今想起来还在心痛。再后来，就是他的亲哥前太子，被人送去了宗正司，贵妃的儿子，如今的太子，成了新太子。那时候，他一个坐在母后的宫里哭，而如今的皇上却在和贵妃快乐，他从来都没思念过皇后而去过她的殿里看一看。

    战凌想起过往，不禁眼睛红了红，他吞下一口气，极力压下情绪。

    皇上在桌上握着空拳，过了一瞬，皇上才愤愤的说道，

    “你知道，我跟她吵的最后一架，他骂我什么？”皇上冷哼一声，

    “他骂我是茅厕里一只粪虫。”皇上心气难平，

    “我是一个粪虫吗，我明明是一个皇帝，是她先对我不礼，我才冷落了他的。”皇上把拳头捏紧，皱头皱得极深的，这些年仿佛是皇后做得不对。

    战凌无心再跟他辩论，只转过身来道，

    “行了，即然不爱，说什么都是废话，我无需在这里跟你辩解这种事情。”战凌转身要走，

    皇上话还没有说完，叫住他，等战凌停下脚步，皇上放柔了语气，

    “皇儿。”皇上叫了一声战凌皇儿，

    “其实我是爱你母后的，这些年，你不知道，我是去过她的寝殿的，我很怀念年轻时跟他在一起的时光，你母后是大宁朝最美的女人，是我的发妻，我永远都不可能忘了她。”皇上语重心长，

    “只是当年，我有些一时贪新鲜，冷落了你母后，可是后来我想一想，我还是最喜欢她的。”皇上开始苦口婆心。皇上看着战凌。

    战凌又转过身来，

    “不用了，你不必想她，她不需你想。”战凌脸色冷硬。

    “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想跟我在一起？”皇上伸着脖子问战凌，

    “我已经打算好了，我死后，是要跟她葬在一起的，我们才是真正的夫妻，其它人不过是个蝇营狗苟罢了。”皇上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殿，仿佛在找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飞虫。只是大殿里什么都没有。

    皇上长出一口气道，

    “朕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早晚会去见皇后的。”皇上咳了一声，

    “不过见皇后之前，我要安排一些事情。”皇上用手拭了拭唇，

    “太子最近处理的公务有些出了问题，你得去看一看，我不想大宁的江山毁在我手里。”皇上又望着空荡的大殿，

    “所以我叫你去，你去看一下太子批的公文，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要改过来。”皇上最终声音放低。

    战凌转过头来，

    “你让我去批太子看过的公文？”那是以下犯上的事情，除非你要废了这太子。战凌没说话，脸色晦暗难变。

    皇上嗯了一声，

    “没错，我就是这个想法。”皇上又握紧拳头，

    “大宁已经走到这一步，我要给大宁留下明君，太子只能是太子，不能是皇帝。”皇上停了下来。

    “我不去。”

    皇上还没有说完，战凌就从中截断道。

    “你不去？”皇上微微冷笑了一下，

    “你想要什么条件？”皇上似乎拿捏到了战凌的命要点。

    战凌没说话。

    “你想要贵妃……”皇上停下来，后面的话皇上没说下去，他看着战凌的脸色，

    “我可以帮你处理掉一切阻碍你的因素。”皇上眼睛闪过狠光。

    战凌转过来看皇上正色道，

    “我不需要你帮忙，我想做的事，只是早晚的问题。”战凌与皇上对视。

    皇上默然一笑，

    “我知道你的性格，你是不需我插手，但是，我会帮你处理好一切。”皇上又停顿一下，

    “你去内阁，处理好太子处理不好的一切，顺便管理一下内阁这些年处理过的事务。我……”皇上拉长音调，

    “我会带着我的贵妃跟我一起进土里。”皇上的脸色再色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