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世子妃,她想当王妃,她心好毒。”范若西又吐出一口血,这一次她力气用完了,衰竭在地上。
战凌走过去,站在范若西的头前,雾气,凉气,从地上蔓延过来,范若西睁开晦暗的眼睛,
“你是谁?战玉,我要杀了你。”范若西一把抓住战凌的衣角。等抓住衣角后,她又发觉得了不对,
“是,是——”她抬起头,
“殿下。”她认出战凌,
“表舅舅。”她改了称呼,
“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要报仇。”范若西抹着嘴角的血,硬打起精神,
“我没有病,一定是顾索索给我下了毒,我没有病,我不想死。”范若西抓着战凌的衣角哭。战凌并没有甩开她,而是叫身后的婢女道,
“把路王府的人都给我找过来。”战凌的声音如同刚从地狱出来索命鬼。
小丫头根本不敢多说半个字,直接跑出去找,在战凌来的时候,路王府也早有家仆向里禀报,只是战凌不顾阻拦,闯进来,路府的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路王府的一行人也正好往东侧院这边赶来。小婢女还没有出去,战玉和顾索索以及路王妃也都到了院子里,一到院子里路王妃就惺惺作态的道,
“世子妃这是怎么了,病严重了?”路王妃,拿腔作调,
“我已经通知你们范府了,可谁知道你们范府现在连信都没有,这可能是太信得过我们路王府了,你就安心养病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路王妃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做得得体。
战凌看向她,
“你下的手,还是谁?”他转向顾索索,
“她下的手?”战凌目光如刀,顾索索吓了一跳,赶紧躲到战玉的身后。
战玉上前,
“小叔,你怎么了,一大早跑来我们路王府。”战玉不等战凌说话又道,
“这……”战玉顿一下,显然不好解释,
“这是我们的家事。”战玉说完又觉得不妥当,
“若西她最近突然身体不好,我们已经通知范家了,可是没人来管她,我也给她找过大夫,可就不见起色,我也没办法啊。”战玉忽然意识到,范家和战凌是表亲的关系,不能说战凌是无故而来,但他自认为,范若西是病了,战凌挑不出毛病来。
战凌移步到战玉面前,
“不是他们做的,就是你做的,你以为你就没动手,你还能活下去?”
战凌拿着剑逼近战玉,
“今天所有人都不能活着,都得去死。”战凌吼一声,举剑就朝着战玉而去。
战玉当时就慌了,边躲边道,
“小叔,你怎么了,小叔!”战玉躲到一棵树后,
“小叔,若西还没有死,还是先求救她吧。”
“小叔!”战玉声音都哑了,使出祸事旁引的绝招。
战凌一听范若西的名字,顿住了手。这一世,不是顾宛宛,范若西还没有死,就说明,可以用范若西的中毒的证据,灭了他们这几个,给他们痛快很容易,但让他们慢慢的磋磨死,不是也很痛快。
战凌如同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他冷笑,叫人把范若西送回了范家。
两日后,路王府的所有人跪在路王府的院内,
“经查,路王世子侧夫人,加害世子妃,使用巨毒,使其至命,今废去世子之位,废去世子侧夫人之位,降路王府为郡王府,由路王二子战景,继郡王位。”
“经查,路王妃私吞路王私物,送去外家,有为妇德,废掉路王妃之位。”
“经查,路王带兵曾私吞财物,废除路王之位。”
“以上一干人等,发配去刀州,不日上路,刺青,为奴。”
等旨意一宣读完,路王府一干人等全都瘫坐在了地上,路王妃哭诉道,
“这是为什么,哪还有天理,证剧是哪里来的,路王何时吞了财物。”路王妃哭成了泪人。
内侍道:
“你们毒害范家的姑娘,世子妃,这还有假吗,证剧都查出来,是血毒,让人看不出来,以为病虚而死。”内侍一撇眼,
“是谁,这么胆子大,连世子妃也敢动,连范家的姑娘也敢动,连路王妃都不知道轻重,还在这里帮凶。”内侍皱眉看了路王妃一眼。
“全都是自作自受。”连内侍都开始骂了路王府的人。
顾索索坐在地上已经成了一个木人,她精心策划,先是历尽劫难,去了大房当嫡姑娘,后来又是抹黑顾宛宛,再然后就是在范若西面前委屈求全,混进路王府,本以为到了路王府,只要她做得周全,范若西死了就没人追查,范家就算来找惹事,战玉在,路王妃在,一切都会不了了之。可是谁想到战凌居然冲了出来为范若西说话,他们不是相互看不惯吗
顾索索冷笑一声,
怎么就凑到一起了呢!
顾索索又冷笑。
前一天,她还开开心心的戴上了世子妃才有资格配带的东珠,现在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