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乾昭指出了几个地方:“这几处似乎与为夫所知道的不一样,夫人可否解惑?”
“不一样就按照你知道的做。”钱书瑶不怎么当回事:“都说了不靠谱了,只能做个参考,不能完全靠这个。”
钱书瑶深知剧情已经因为她的到来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所以她背的那些内容只是做个大概的参考而已, 但是不能完全照做。
贺乾昭又把那张关系图看了一遍, 随后收好:“多谢夫人相助。”
钱书瑶倒也实在,直接实话实说:“没什么好谢的, 我这太子妃的名头都挂上了, 太子出了事, 我这儿也好不了, 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罢了。”
贺乾昭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哄哄我?”
钱书瑶打了一个激灵:“咱能不能不这么说话?堂堂六尺男儿在这撒娇,就不觉得别扭吗?我鸡皮疙瘩都撒了一地了好吗?”
“并不,为夫觉得这样刚刚好。”贺乾昭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还玩上瘾了, 直接从极具安全感的霸气范儿转为了甜甜小奶狗。
钱书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真的不太适合吃甜的, 实在忍不下去了, 抬手一个元宝就砸出去了。
贺乾昭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抬手接住, 而是让元宝砸在了肩头,然后扁扁嘴:“好疼啊。”
钱书瑶捂住胸口:“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贺乾昭把她曾经说过的话一个字没少的还给了她:“良心是什么?能吃吗?”
钱书瑶翻了白眼,她发觉贺乾昭又进化了,自己不小心秃噜出来的那些现代流行语都让他学会了,关键是人家还都用对了,这就让人很郁闷了。
贺乾昭一脸真诚,一点儿不自在的样子都没有,他这手好演技也是跟着钱书瑶学的,略微夸张但是又不过头,就让人感觉非常的真实。
钱书瑶一阵头疼又拿了个元宝给他:“乖巧听话是吧,拿去买瓶浆糊把嘴封起来,本太子妃需要安静。”
贺乾昭终于破功了:“夫人是想睡了吧。”
“这不废话吗?熬了一夜弄出这么个破玩意儿,困都困死了。”钱书瑶伸了个懒腰回去睡了。
等她离开了之后,贺乾昭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又认认真真的仔细研读了一遍钱书瑶画的那些关系网。
越看越心惊,结合他所知道的那些东西,这份关系图弥补了他一直查不出来的那一段空白,最重要的是,在他的记忆里,有些人的关系是在以后才能露出一点点端倪的,钱书瑶是怎么现在就知道的呢?
钱书瑶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些,她画到后面的时候已经困得要睁不开眼睛了,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画出来就行了。
贺乾昭犹豫了一下,选择了不去追问,他想着钱书瑶能把这些都告诉自己,应该经过了极大的思想斗争,自己不应该再给她压力了。
事实上钱书瑶的确想过他有可能会有些疑惑,但是根本就不准备回答,因为剧情有点儿崩,根本就回答不出来。
回到寝殿时候,钱书瑶倒头就睡,原本她以为自己一定会秒睡的,但是没想到根本就睡不着了。
她睁着眼睛看着床幔,突然就想起了在陶城做的那个梦,梦境最后就停留在了卢珍珍说她该死,可是为什么该死呢?
自从那一日之后,就再也没做过梦,一开始战事吃紧,她来不及想,后来四处游荡她又忙着纠结是财神姐姐还是财神奶奶的事情,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想起来了。
钱书瑶越想越清醒,眼前就一直卢珍珍说她该死时的样子,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么该死了呢?
她自认为自己对卢珍珍已经很好了,自己的生活条件也没有好上太多,但总是尽力帮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钱书瑶知道贫富差距大的友情变质的几率比较高,但是她们两个的差距也不大啊。
一向自卑的卢珍珍居然露出那样恶毒的眼神,仿佛两个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贺乾昭进来的时候,正看到钱书瑶在发呆,眼角还红红的,眼神有些迷茫。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睡?”
钱书瑶下意识摸了一下胸口:“有点儿疼。”
贺乾昭担忧的问:“胸口疼?传太医来看看可好?”
“不是,就是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解剖了。”钱书瑶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了一下:“就这样,从这边到那边,一顺剖开。”
贺乾昭皱眉:“素梅甜果。”
外面守着的两个人连忙进来,贺乾昭吩咐素梅帮钱书瑶诊脉,甜果去请国师。
钱书瑶哭笑不得:“不用这么夸张,我没事的。”
贺乾昭才不会觉得她没事呢,坚持让素梅给她把了脉。
事实上每天伺候钱书瑶起床后素梅都会顺手给她把个脉,能够确定她的身体没有问题,这一次也是一样的,她的身体健康的不得了,一点儿毛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