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南路的豪景大厦是龙海市最高的商住一体大楼,八十八层的高度傲立在璀璨的夜色之中,随着黑夜降临,灯光被点亮,它就像一根通往天际的光柱。
吴世豪停好车,在大楼物管处做了登记之后,神色木然地走进了电梯。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那块黑色的江诗丹顿,指针交叉显示着现在的时间——十点二十二,果然是没能准时到达,不过对方给自己限定的时间也并非是希望自己能够准时到达的。
吴世豪自嘲地笑了一声,趁着还在电梯里又把烟摸了出来。
出了电梯,吴世豪看了眼走廊尽头的那扇紧锁的大门,又看了眼指头上夹着的半根烟,想了想也不急着走过去,就这么默默地在走廊上继续抽起起了烟,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冷冷地盯着尽头那扇门,阴鸷的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一根烟燃尽的时间并不长,吴世豪看了看手上的烟头,双目微微一闭,最后,任由它跌落在了走廊光亮的地板上。
“现在几点了?”
装饰称得上奢华的客厅里,一名穿着黑色浴袍的男人赤着脚坐在沙发上,他看都没看吴世豪一眼,只是浅浅地抿了口高脚杯里的红酒。
吴世豪站在一旁,他又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淡淡地说道:“十点三十整。”
“那就是你迟到了三十分钟咯?”穿着黑色浴袍的男人言语里忽然渗出了一股阴冷的笑意,他转过头,那张俊美的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十分温和。
吴世豪的目光一沉,并没有直接回话,他眨了眨眼,扯了扯嘴角,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这个男人就是延西省副书记的公子赵广龙,也是龙海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老板。
他扯了下有些松散的腰带,一步步走到了吴世豪的面前,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知道。”吴世豪沙哑的嗓音里听不出一点平时的那种嚣张和傲慢,反倒是有些小心翼翼。
赵广龙扭头一笑,目光里渐渐多了丝疯狂的意味,他上下打量着站得笔直的吴世豪,忽然伸手替对方牵了牵的衣领。
“没事的。三十分钟而已,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吧?”
“知道。”吴世豪的回答依旧简洁,他平静地看了眼赵广龙,突然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纽扣,一件件地把身上的衣服裤子甚至是内裤都全部脱了下来。
从自己的裤子上抽下了警用皮带,吴世豪双手递到了赵广龙的面前。
赵广龙笑着接过皮带,放在手心里使劲拉扯了两下:“警察的东西就是不错啊,挺结实的。”
说完话,赵广龙又瞥了眼吴世豪,用脚踢了踢对方的小腿,“趴墙上去。这姿势你们一天到晚叫别人做,自己做肯定不会做错吧。”
吴世豪暗自叹息了一声,随即就转身面向墙四肢大开地趴了上去,使身体与墙面呈四十五度的斜角。
赵广龙后退了一步,抖开了手头那根皮带,他面带笑容地对背对自己的吴世豪吩咐道:“要是痛的话,你就大声叫出来吧。这一层都是我的产业,不怕别人听见。”
吴世豪嘴角一勾,不屑地露出了抹冷笑,他的眼里充斥着厌恶的目光,就那么直直地盯着面前的这堵白墙。
“说好的,迟到多少分钟,我就要抽你多少分钟。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不受规矩。下次记得准时点。”赵广龙话音一落,手腕一抖就把皮带朝吴世豪的背上甩了过去,随着一声破风的利响,吴世豪的后背顿时出现了一道两指宽的肉棱,毛孔里也渐渐渗出了血丝。
火辣辣的疼痛让吴世豪浑身都跟着颤了下,他皱了皱眉,牙关紧咬,硬是没让自己出声。
赵广龙冷哂地瞅着吴世豪肌肉紧实的后背,舔了舔唇角之后,一皮带又挥了过去,他就这么慢吞吞地打了快二十分钟,挨了二十多下的皮带吴世豪愣是没吭一声。不怎么做体力活的赵广龙也打得有些累了,干脆丢开皮带,从酒橱上拿了一瓶人头马。自顾自地喝了一小杯,赵广龙拎着酒瓶走到了吴世豪的身后:“吴世豪,你也累了吧?这酒挺不错的,要不来点?”
“不用了……谢谢。”吴世豪听见赵广龙这么问自己,立即出声婉拒,一直忍着痛不肯出声的结果就是他原本就沙哑的嗓音变得更低哑了。
赵广龙轻轻地抚摸着吴世豪臀上的几道伤痕,厌恶地看了眼自己手指上沾染到的血丝,冷冷说道:“不喝的话也别浪费了,我帮你洗洗吧。”
不等吴世豪反应过来,赵广龙已经拎着酒瓶从吴世豪的背淋了下去。酒精刺激着吴世豪背上的伤口,痛得他顿时瞪大了双眼,嘴里也抑制不住地发出了几声低哑的痛哼。
“唔……”
“叫出声啊。”赵广龙不依不饶用手掌擦弄起了吴世豪皮开肉绽的伤口。
“啊!”剧烈的痛终于让吴世豪难以忍受,他紧闭双眼,张嘴就痛喊了出声。
看见吴世豪已经痛得倒抽冷气,赵广龙的脸色这才变得好看了些,他笑了一声,把空瓶子丢到了一边,顺势在吴世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