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黎睁开眼,却是一片黑暗,影子鬼那次绞.杀带来的痛苦几乎瞬间,就如同一个噩梦一般回到了他的身上。
那不是真实的疼痛,而是像在拨动池黎的神经般,产生的精神上的幻痛。
池黎慌乱地挣动着,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坐着被绑在椅子上面,双手被反拧着束缚在椅背后。
粗糙的粗大绳索紧紧捆.缚着他,挣扎间勒紧了衣服下的皮.肉,带来一些身体上的疼痛,无论如何也不能挣脱。
于是他停止了挣扎,身体颤.抖着,恐惧攫住了他,黑暗像一只大手抓紧了他的心脏。
池黎张着嘴像一条离开水的鱼一般喘息,他不知所措,根本忘记了可以呼救,也想不起那个不靠谱的系统001。
他只能僵着身体等待着未知,也许是死亡的到来,而幻痛又让他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
池黎在这片黑暗中头晕目眩,他出了一身薄汗,面上泛着湿.润的潮红,柔软的黑色额发被汗浸湿,贴在白皙的额头上。
他看不见,也就不知道,关元青正坐在一旁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关元青看着池黎,这个可怜的,被他绑架来的前男友,他心爱的少年。
他是被自己亲手捆在木椅上的。
那些粗大的绳索,他用它们勒紧池黎的身体时,因为过于激动的情绪,手都在颤|抖。
他既恐惧于少年醒来后对自己的厌恶,又兴奋于自己对少年的掌控。
少年白皙精致的脸上蒙着一条黑布遮眼,他轻咬着自己柔软而有弹性的殷红唇瓣,在绳索的束下在椅子上微微扭动着身体,还有那颤抖的、恐惧的轻声喘|息。
这些对关元青而言无疑是一种qing.色的诱.惑,他的所有恶意与欲.念都喷薄欲出,他的yu望汹涌澎湃,如同海浪击打礁石。
这是不对的,他当然知道,但是他难以忍耐,按捺不住,他的冲动是那样污秽恶劣,令人憎恶。
这是可恶的、邪恶的、该死的,如果是别人妄图这么对待池黎,他一定会想要痛殴那个人并杀.死对方。
但做下这种事的,是他自己。
此刻他也想要杀死自已,这个想要玷|污池黎的他。
他的痛苦、自我厌弃与极致的愉悦兴奋交织。
他知道自己成了一个疯子,他憎恨将他变得疯狂的少年,也憎恨如此丑恶的自己。
健壮的猎犬长于狩猎,它疯狂又贪婪,志得意满地看着自己捕获的金丝雀。
它折断了这娇弱鸟儿的翅膀,将它困在笼子里,免得金丝雀挥一挥翅膀就要飞走,却又担忧起它会不会因为不再能飞而郁郁。
像是饿极了以后见到肉的狗一样,关元青按住池黎仍在不断颤抖的肩膀,掌下温热孱弱的身体,令他亢奋。
他吻住池黎的唇,饥.渴地撕咬、舔.吮那两瓣软.肉,强吻着池黎,如同饥.渴的沙漠旅人在吸|舔某种多汁甜蜜的果肉。
池黎浑身一震,感觉到自己在被人淫.靡地侮.辱着,视觉被剥夺后,感官变得更加灵敏,他可以肯定那绝对是一个男人,粗.喘的热气喷在他脸上,令人作呕。
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汗味,并不难闻,在彰显男性荷尔蒙的同时也有些清爽,像是雨后青竹的气息。
但池黎只觉得恶心,这个卑鄙的陌生人,这个犯.罪者。
他扭头想躲开那人的掠夺,却被强硬地捏着下颚,被迫微微启唇,屈|辱地承受更多的侵|略。
关元青撬开池黎的唇缝,一点点地品尝他的唇舌,少年连津|液都是香甜的,他们交缠着接吻。
关元青兴奋到浑身战栗,他的胸口都在胀痛,呼吸也变得急促。
池黎被关元青粗|暴的亲吻被弄得很疼,他感觉自己的下巴肯定被捏青了。
他有些艰难地将舌尖从男人的纠.缠中收回,对抗着在男人的钳制下用力合上牙齿,狠狠地咬了男人一口。
嘴里一瞬间就充斥着腥甜的血腥味,关元青“嘶”地一声缩回舌头,怀疑自己差点被咬断了。
他舔了舔嘴唇,把鲜血染到了唇瓣上。
而这时池黎因为挣扎甩头,脸上蒙着眼睛的黑布系在后脑勺上的结变松了,松松垮垮地散开,正好滑落下来。
池黎的眼前一亮,重见光明,就看见关元青的脸和他挨得很近,正在舔唇的模样,活像是一只露出猩红獠牙的疯狗。
他震惊地看着关元青,实在不能想象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一时失语,甚至都忘了愤怒。
直到关元青又一次逼近他,再次想要强吻他,池黎才迸发出满腔的怒火:“给我滚开!”
池黎瞪视着关元青,有种遭到背叛的感觉。
他完全不能想象,绑架犯竟然会是他在心里亲切地叫着大金毛的家伙,他是他喜欢过的角色啊。
喜欢的纸片人变成了一个卑劣的人,简直和房子塌了一样。
池黎的手腕似乎被粗糙的绳子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