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雀脱掉弄脏的衣裤,走进浴室衝淋,机械女仆为她准备了一套替换衣物。她闭着眼睛洗头髮,没有注意到墙壁瓷砖上杂乱的图形中有一隻眼睛动了一下,转向她的方向,堂而皇之窥视她的裸体。
在背后做手脚的当然是无耻的宗政先生,他卸下在宝贝老婆面前镇定淡然的伪装,手肘撑着桌面,激动又哀伤地看着那面镜子。
镜子里照不出他,但却显出了洗澡的怀雀,他看着她脱光衣服后饱满的双乳和圆翘的小屁股,看着她这隻小馋猫偷偷用手指刮了一坨头顶的奶油塞进嘴里,看着她回味无穷地吮吸自己的指尖,看着她伸出粉粉的小舌头舔舐指根。
“小笨蛋,坏人给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吃,你完了。”他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眼中却噙着泪水,她和他记忆里一模一样,冷冰冰的,脾气暴躁,有时聪明,有时候傻得离谱。
他贪婪地看着她清洗自己乌黑的长发,清洗自己青春无限的胴体,看着她擦干后对着他为她准备的短裙发了会儿呆,十分犹豫要不要穿。
这不是新的,是他们初遇时她身上穿的那条,本来就属于她。他在她死后翻遍了所有她居住过的地方,把她用过的碰过的东西全部收集起来,包括这条她不常穿的旧裙子。
“宝贝穿上它,带它去该去的地方,遇见那个让你蚀骨铭心的男人,从头谈一次恋爱,吃遍美食,周游世界……”他对着镜子轻轻诉说,糅杂成一团的不甘不舍和痴迷痛苦把脸上表情搞得扭曲古怪。
“是不是很意外?很久没有这样大大的惊喜了吧,我也是临出发前才知道devastator也会参加。不过你不要错过时间,实验室已经在讨论要不要放弃这次参与行动后失联的超能力者了,别忘了必须在他们启动炸弹之前把她送走……”
关在绿铜树妖手指间的枯叶鸟忽然开口说话,声音清亮。
宗政谦不耐烦地皱眉打断她,“我的事轮不到你多嘴,做好你自己那份,今天不准再打搅我。”
小鸟恢復安静不再说话,而诡计多端的坏老头则看着穿好衣服的怀雀因为吃了被他下了药的巧克力奶油,晕乎乎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他丢下镜子,大步疾行离开书房,跑到怀雀洗澡的房间,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这是他的卧室,他爱入骨髓的女孩子正躺在他的被褥上,双目紧闭,小圆脸肉嘟嘟的,睫毛又长又翘,全身都是沐浴后的清香。
“雀雀,你知道为了见你这一面我等了多久吗?最好笑的是其实我明白,你并不是她,我的小雀已经死了,带着我们的孩子,很多很多年前就死了。”宗政谦苦笑了一下,低头抚摸睡美人的小嫩脸,俯身贴上她的娇唇轻轻摩擦。
泪水滴落小怀雀的脸颊,仿佛是她在睡梦中哭泣,而趁人之危吻她的老男人却抬起头来凄然笑道:“老婆,我没忍住,亲了别的女人出轨了,还是个第一次见面根本不喜欢我的女人。”
话是这么说,但眼前的女孩如此鲜活,是活着的、有呼吸、心臟跳动着的、会说话会生气的怀雀,他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欲望,撩起她的衣服和裙子,亲吻舔舐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反反覆复摩挲她的脖颈和胸腹正中——将来有一天,这两个地方会被人切开。
“我不想让你走,他们会杀死你,会杀死我们的孩子,还会把你的内脏都挖出来乱丢,偷走你的头。你应该留下,留在我身边让我保护你。”
可是过一会儿他又向她道歉:“对不起宝贝,我必须送你离开,不能破坏时空的闭环。你只能活没几年了,是我没用,我救不了你,没有能力保护你,至少得让你最后的人生过得快乐自由。你说过,在他身边的每一天都是最最幸福最最开心的,只有他能让你幸福,我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早就已经配不上你了。”
暗沉的眼睛里都是艰难的挣扎,明知她的命运,却要送她去死。
他还记得相识最初的抗拒,她明显未成年,他不愿意做一个睡小女孩的变态,傻得可以。此刻他完全不在乎她的年纪,不在乎他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睡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有多离谱,要不是舍不得伤害她,他现在就想和她重温旧日甜蜜,再让她怀一次孩子,他们两的孩子。
“可惜了,我本来可以让你很舒服的宝贝,你想知道性交的感觉,应该由我来教你才对,我什么都知道,知道你身上所有的敏感点,知道你最喜欢的体位,知道最快让你高潮的力度。”
多愁善感的色胚手按在小姑娘羞耻的地方,中指嵌入缝隙轻轻抚摸,却面露悲恸,神色哀伤。
“我知道你喜欢吃的零食,喜欢喝的饮料,我会做雪蟹鲑鱼子蛋卷,在海边为你造了一幢城堡,我可以把你照顾得很好,让你每天都过得无忧无虑,我愿意在你生命的尽头和你一起死。”
小怀雀没多久就醒了,床头放着一碟雪蟹鲑鱼子鸡蛋卷,两个月牙形的可颂麵包,和一盘橘子刨冰,香喷喷的,都是新鲜做好的。她没尝过这些,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而且肚子在咕咕叫。
“你刚才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