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赶紧把手放在哥哥的鼻息之下,发现哥哥还有呼吸,这才稍微放心。
那个老头听到豹子和少年的声音,不顾头晕眼花,挣扎着起身,故意失手打掉了火把,现在只有柳盼儿手里的一盏灯笼,周围瞬间变黑了。
老头趁着夜色,猫着腰,顺着水沟悄悄往前逃走。
柳盼儿在岸上,虽然看得模模糊糊,但也觉得老头的形迹非常可疑。
柳盼儿豹子喊道:“豹子,刚才那个老人家摔得也不轻,你追上去扶着。”
前面的那个老头,听到柳盼儿的声音,更加慌张,反而加快脚步往前跑。
豹子见状,赶紧上前,快速追了上去。
豹子也发觉这个老头越走越快,形迹可疑,根本就不按常理行事。牛车都不要了,居然只想逃跑,明明就是做贼心虚。
豹子也加快脚步,顺着水沟往前追,到底是年轻人,不一会儿老头就被他追上了。
老头居然拿出一把匕首,就对着豹子刺了过来。
豹子来到了吉祥村,一直练武,再加上心有戒备,看到老头一反常态冲过来,赶紧躲避。
老头扑了个空,豹子迅速转身朝着老头的后心用力踢了一脚。
那个老头控制不住身体,就这样一头栽进水里。
豹子趁机上前,一脚踩在这个人的后背上,并且夺回老头手里的匕首。
这边的打斗,自然也吸引了刚才的那个少年。
少年看到哥哥昏迷不醒,已经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少年对柳盼儿说:“夫人,请您帮我看看我大哥,我去帮忙。”
少年说完,没有回头,就像黑夜里的一头孤狼,冲了过去。
在豹子和少年的合力之下,终于把那个老头绑住了,把他手里的刀抢了过来。
豹子喝问:“你是谁?为什么要逃跑?”
老头这时候,赶紧求饶,“我······我看那个人掉在水里不吱声,以为死了,担心让我偿命。其实我就是个拉车的,不关我的事情,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听到这话,豹子的眼睛落在那把匕首上,“你可不是普通的老农,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就算逃跑,但也不会随身带着一把刀。这把刀很锋利,你从哪弄来的?你是谁?”
老头还想狡辩,坚决不承认自己心怀不轨,“我捡到的,不是我的。”
就在那个少年跑去抓那个老头之时,柳盼儿蹲下来,捡起地上的一个小本子,打开来一看,原来是一份身份文书和路引。
现在想要出门,不仅要带证明身份的文书,还要有路引,否则有可能被当成流民处理。
陈青松,应该就是这两个男子之一的名字,其父陈广南。
柳盼儿一愣,仔细凑近灯笼,就着灯笼的光,看清上面的确是陈广南,这个陈青松是陈广南的儿子。
陈广南恰恰又是李元青给她的那个名单上的人,可见这两个小伙子是陈广南的后辈,前往吉祥村吉祥镇。
既然是去吉祥村,应该跟他们同一个方向,向西走,为何要返回呢?
另外,这个老头的行为,十分可疑,绝对有问题。
柳盼儿阖上路引,然后蹲下来,发现这个男人呼吸平稳,不像是中毒,倒像是蒙汗药用多了后的后遗症,昏睡不醒。
豹子押着这个老者过来,问:“夫人,这个人图谋不轨,如何处理?”
柳盼儿看向那个少年,“你叫什么名字?陈广南是什么人?”
少年回答:“回夫人,陈广南是我爹。我叫陈青山,陈青松是我哥哥,就是躺在地上昏睡的男子。我哥哥身体很好的,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柳盼儿的目光锐利,看向那个老头心虚而又慌乱的表情,并没有问老者,而是问少年,“你们要去吉祥村?”
陈青山回答:“回夫人,我们兄弟的确要去吉祥村。本来我们步行前往,半路上遇到这个老大爷赶着牛车,说送我们一程。我们累了,就上车了。这老大爷还给我水喝,之后······之后我就不记得了。不好,我们喝的水有问题。老头,你给我们喝的水里放了什么?我哥为什么现在还没醒来?”
老头直到现在狡辩,也没有用,讪讪说:“我就看两个小伙子长得精神,家里有两个丑姑娘,想骗回家当女婿。”
陈青山听到这话,呸了一声,“你找不到女婿,你就骗人啊?如果不是你牛车翻了,我和我大哥就要被你抢去做上门女婿了,真是倒霉!”
老头苦着脸,“你放心,那不是毒药,那是蒙汗药。现在你们没事,行行好,就放过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