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总顿时肃然起敬,敬仰道:“你外公竟是碧云居士,失敬失敬!”
“你认识我外公?”陆寒年很奇怪。
他外公当年确实很有名,可都去世这么多年了,早被人忘了,寿总是怎么知道的?
“顾大师怎么会不认识?寒年,你难道不知道你外公在港城有多大的名气?他的一幅墨宝万金难求啊!”寿总眼神怀疑,像看傻子一样看陆寒年。
那么有名的大师,怎么可能没人知道,港城那边的富商,都以收藏顾大师的一幅墨宝为荣呢,只可惜顾大师的作品流传下来的太少,万金都求不到。
陆寒年神情愕然,他是真不知道,也没人和他说啊。
“我外公他的画很贵?”
“当然,非常贵,前些日子我一个朋友,收藏了你外公的一幅画,就这么点大,你知道花了多少钱?”寿总比了下,也就一尺见方。
“一万?”陆寒年迟疑地问,得了个大白眼。
“五十八万,能在港城买一套公寓了。”
寿总很羡慕,因为他也想收藏啊,可他下手慢了步,让朋友抢走了。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钱是不缺了,缺的就是一点书香气,所以港城的富商最喜欢收藏名人字画,不惜花重金,寿总也搞收藏,但他收藏的名人字画不多,每次聚会底气不足,一直是他心里的刺。
“唉,你外公的字画太珍贵了,流传又少,也不知道下次遇到要几年?”寿总叹道。
陆寒年张了张嘴,很想说,他有一大缸子外公的字画,具体没数过,应该至少有一百幅,姨婆说,外公因为不差钱,所以很少出售字画,他心血来潮画的画,都被外婆精心收藏了,书法作品也是,这也是外公的作品流传太少的原因。
因为不差钱。
寿总又叹了口气,感慨道:“像你外公那样的天才,百年难遇啊,可惜英年早逝,可惜了!”
虽然陆寒年没明说外公外婆的死因,但他和母亲都猜到了,那些年死去的人太多了,还有一些逃到了港城,唉。
陆寒年神色黯然,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外公外婆至死都在一起,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寿总在他肩上拍了拍,安慰道:“或许他们已经转世投胎,重新做了一对恩爱夫妻,你该为他们高兴。”
“我媳妇也是这样说的。”
陆寒年笑了,小暖经常这样安慰他和姨婆,其实过去了这么多年,他和姨婆心里的伤痛已经淡了很多,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得继续好好活着,想太多无益,得向前看。
他想了想,便问:“寿总,你很想买我外公的画?”
“当然,我说句实话,港城的富商们,个个都想买你外公的画,就算没画,书法作品也行,但买不到啊。”
寿总无奈摊手,陆寒年外公的作品,真的太稀少了,古代那些大家的字画,都比这位大师的多。
物以稀为贵,也因此陆寒年外公的作品,一下子就被炒到了天价,前些日子拍卖行,拍卖了一幅顾学海的出水芙蓉图,拍出了三百六十多万的天价,同时拍卖的还有一幅古代一位大书法家的字,也只拍了二百多万,足足差了一百万。
这个价钱都能在港城买一幢别墅了。
“那个,我有外公的画,有不少。”陆寒年笑道。
寿总起初没在意,只当闲聊的话一听而过,可没多时,他面色大变,紧紧拽住陆寒年的胳膊,急切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外公的字画,我手里有几幅,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一幅。”陆寒年不由好笑,他理解不了寿总的狂热。
说实话,他看了外公画的那些画,好看是好看,可不就是几张纸嘛,怎么就卖这么贵?
他很怀疑寿总他们脑子有病,人傻钱多的毛病。
看在寿总肯拉他入伙搞房地产的情分上,陆寒年愿意送一幅画,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没说有一百多张,只说有几幅。
物以稀为贵嘛,要是让人知道他外公留下了这么多画,价格肯定降,就不值钱了。
他慢慢打听下书画界的情况,然后隔段时间放出几幅,这样才能保证高价,这个钱不赚白不赚,反正外公留了好多画,那么大一缸子呢,能当传家宝了。
“你有几幅?啊?”
寿总激动万分,两只手紧紧抓着陆寒年,嗓门都扯破了。
没想到啊,柳暗花明又一村,天无绝人之路啊,竟让他遇到了顾大师的亲外孙,手上还有大师的字画,这可真叫缘分呢。
“别激动,具体几幅我没数,应该有个五六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