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后,客人也大都来了,许宁清和这些人相互都一些生意往来,家宴没什么拘束,吃到一半,许宁清就和这些人聊起了生意上的事。
许星银听不懂,老宅的饭菜不合他的口味,他放下筷子,目光游离到面前的清水烧花小酒盏上。
酒盏里面盛着半杯清澈透明的酒,百里河不说还好,他这一说,许星银偏偏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他从前是能喝酒的,但因为不小心搞出个孩子,加上产后一直在调养,戒酒了很长时间,他都快忘了酒是什么味了。
想到这里,许星银咂着嘴里寡淡无味,趁人不注意偷偷抿了一小口,可这酒刚进嘴里,他差点喷出来。
“咳咳咳!咳——”
一桌人的注意力顿时聚集在许星银身上,许星银捂着嘴不停咳嗽,眼睛都咳红了。
许宁清问:“小银怎么了?”
临近许星银的一位客人眼尖,开玩笑说。
“小许这是自己偷偷喝上了?这可是百年的陈酿,压在老宅后院的梨树下,老爷子过年才舍得拿出来一坛喝呢。”
老爷子位居上座,点头说:“嗯,这酒叫鸿运当头,在坐的都多喝几杯,沾沾喜气。”
鸿不鸿运的许星银不知道,但真tm上头,5粮液来了都要叫一声大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百里河不让他喝了,这度数高的离谱。
一小口喝下去喉管里面火辣辣的,很久都没有下去,百里河接了杯温水给他,手放在他的背上顺气,许星银摆摆手说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许星银起的头,坐上的客人开始互相敬酒,这是传统,说什么都要喝一杯,轮到许星银时,百里河替他挡下。
“他刚生完孩子没多久,身体没有养好,我替他喝。”
敬酒的客人看向老爷子,老爷子没有为难:“夫夫本为一体,阿河喝也一样。”
许宁清附和笑说:“小两口好的很一个人似的,谁喝都一样。”
白酒的辣度还记忆犹新,许星银看着百里河一口喝下去,有些担忧。
要敬酒的不止一个,百里河替许星银挡着,不免又多喝了几杯,虽然量不多,但这几杯下肚,没有当场醉过去就算好了。
在坐的客人今晚都会留宿,不担心醉不醉的问题,饭还没吃完,有几个已经面露微醺。
老爷子让人带他们去回房休息,许星银趁机偷瞄一眼百里河,百里河面色如常,一点也看不出来喝过酒的模样。
百里河的酒量原来这么好,许星银心里想。
该散的都散了,连许宁清也有些醉,被佣人扶下去休息,许星银没有喝酒,佣人便识趣的没有来打扰。
往卧室走的路上,许星银挽着男人询问好几次,“百里哥,你还好吗?”
百里河只是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快要走到卧室时,百里河突然把胳膊横在许星银肩上,许星银猝不及防,支撑起压过来的重量,暖香味混合清冽的酒味扑鼻而来。
他赶紧扶住百里河,也只有这么一下,百里河似乎清醒过来,站直身体,没有继续压着他。
但许星银能透过衣料感觉到他身上格外炙热的体温,很烫,是酒精在体内挥发的缘故。
马上要到门口,百里河伸手摸索着解开衣领上的两颗盘扣,许星银以为他是热的,回屋让百里河在床上躺一会,他去拿解酒茶。
等到他端着一杯解酒的凉茶回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整个人定格在原地,使劲揉了揉眼睛,问。
“百里哥,你在,干什么?”
只见大床上,百里河面无表情的跪坐在中央,单这样并没问题。
但是,百里河没穿衣服。
一件也没穿。
见客人要穿的唐服被百里河脱掉扔在地上,皱巴巴地堆成一团,放在平时这绝对不是百里河能干出来的事。
还不穿衣服直勾勾地盯着许星银看,种种要素加在一起,十分诡异。
百里河一声不吭,许星银把解酒茶放在一边,过去摸了摸百里河的脸说。
“老,老公?你是不是喝醉了?啊?你说句话?”
说完,许星银觉得问也没有,哪个喝醉的会承认自己喝醉了,就是白问。
“走,去洗个澡吧,洗完澡我们睡觉。”
许星银拉着百里河下床,百里河很顺从的跟他下去了,无意中着实让百里河秀了把好身材。
但许星银没有精力欣赏,他第一次看百里河喝醉的样子,实在有些摸不到头脑。
幸好洗澡的时候非常顺利,许星银担心他感冒,两人一起洗了个快澡就出来了。
百里河全程默不作声的任由许星银揉搓,许星银觉得有意思,一时兴起给百里河画了两条泡沫眉毛,搭配他一张淡漠一本正经的俊脸,莫名地滑稽搞笑。
可等他给百里河穿好睡衣,自己去换完睡衣回来,他就笑不出来了。
百里河又把衣服脱了。
许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