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临还尤嫌不够地火上浇油道:“你不如想一想,是不是你们梁家的基因有问题,怎么生出来的每个孩子都不如你意呢?”
梁临的话说得有些重了,我想要示意他不要胡说。
刚刚还拦着梁父打梁今的梁母,突然扬起胳膊,一巴掌挥在了梁临的脸上:“你是在责怪你的父母吗?!”
把我吓了一跳,我立刻去看梁临脸上的巴掌印,我皱起眉头,觉得非常烦:“干什么,你们这是让我坐在着看笑话吗,难道我会因为你们自家人打起来了而觉得你们家很威风?”
梁父拍桌子:“滚——你们两个都给我们滚。”
梁临拿下我的手,冷笑了一声:“无所谓,反正我是个可有可无的老二。”
他扔下筷子,抓住我的手,直接把我从他们房子里拉了出去。
走到餐厅门口时,我还听见梁今小声喊了我一句。
随后就是梁父暴怒的声音:“你想跟他们走的话,你也可以跟他们一起滚。”
我回头看了梁今一样,飞速地用眼神安抚了她一会儿,示意她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添乱了比较好。
好在梁今向来只是有些小叛逆,在大事上,向来比较聪明。
梁临到我房间后,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生闷气,我拿冰水给他敷脸。梁母的手劲没有梁父大,所以巴掌印看起来没有那么吓人。
我坐在沙发扶手上,一边拿浸了冰水的毛巾按在梁临脸上一边笑话他:“好生气好委屈哦?”
梁临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
梁临通常总要做出一副自己很厉害的模样,他非常讨厌示弱,连撒娇都要撒得不动声色。他分化成了一个Omega,而后对自己的要求好像就变成了绝对不要像别人一样,而且一定要比很多通常认知下的alpha要厉害很多才行。
他这瞥我的一眼,也看起来非常冷静,还冷嗤了一声:“烦死了。”
我继续笑:“当家里老二好委屈哦,老大是第一个小孩要重点培育,老幺是最后一个小孩,要好好疼爱,就中间老二总被忽视。”
“……”梁临被我气得呼呼吹气,“你气我干嘛?”
我无辜道:“哪有啊?”
梁临把毛巾拿过去,自己给自己敷脸颊:“我爸得气死了。”
我说:“你们父子关系真的很糟糕,他年纪也不小了,你就不怕气出点什么问题来吗?”
梁临哼哼:“你也看见当时那个情况了,我不说话,他也已经气得半死了。”
我耸了下肩膀:“以后年纪再大一点,对身体可不好。”
梁临满不在乎地嗯哼了两声:“没办法,梁家传统嘛。他气他爸爸,我气我爸爸。”
我被梁临逗笑,凑过去轻戳了下他的捂着脸的毛巾:“疼不疼?”
梁临看了我一眼,非常明显的故意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对我说道:“疼。”
我拿下他脸上的毛巾,端详了下他的脸颊,正色道:“梁临。”
“嗯?”他随意地应了声。
“你要是有觉得伤心委屈的时候,你得告诉我。”我把毛巾重新按回他的脸上。
梁临脸带疑惑地瞥了我一眼:“嗯?”
我说:“那样我才好安慰你和心疼你。”
梁临顿了顿,我看他表情看出来他明显想要调笑回来,我直接伸手捏住了他的脸颊,梁临脸颊的肉被我捏起来,他看起来有些诧异。
“不要嬉嬉笑笑的,好好说话。”我说。
梁临被我捏着两颊,不方便说话,嘟囔了一会儿。
我沉默地看着他,梁临败下阵来,他拿下我的手,伸出手抱住我:“好的,脸疼,妹妹。”
梁临说:“我妈竟然打我。”
我伸手摸了摸梁临的后脑勺,安抚他道:“那我下次一定动作快一点,帮你挡住。”
梁临在我怀里闷笑道:“别了,你要是被我妈打到了我更心疼。”
我说:“你被你打了我也心疼啊。”
梁临顿了好一会儿,他把脑袋从我肚子里抬起来,下巴轻轻地抵着我的肚子,抬着眼睛盯着我,笑眯眯地告诉说:“那我下次自己躲快一点。”
“你最好是哦。”我说。
春天到了的时候,贺念开始常常躺在床上,她睡时多,醒时少,也懒得回自己家,一直住在我们的据点处,姜依依也长时间待在我们据点的房子里照顾贺念。
因为工厂内爆发的很多次小规模的罢工,梁父抓了好几个典型出头闹事的工人,扬言要把他们放逐到下城去。
护卫队的人把人押往下城的路上,往往会被梁临给拦下来,他告诉对方是他的朋友,不可以带走。
他从护卫队手下拦下了不少人,这还导致护卫队中其中一个小队长调侃道:“梁二少的朋友可真多。”
梁临非常谦逊地表示:是啊,朋友多还是非常好的。
梁临把那些从护卫队手中拦下来的工人,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