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凉不是罂粟花,他不是多么热烈夺目的人;可依旧会让被困在苦痛中的荣嵊上瘾并且甘之如饴。
就像是山间月,林中竹。
望而止步却又甘拜下风,冷冽却又令人叹服。
这人只要站在那里,只要愿意说句话,荣嵊就会把珍宝、财富、感情、所有的东西都会心甘情愿、悉数奉上。
温柔的月光勾人,让人不能忘怀。轻柔的晚风动人,让人心软感慨。
姜凉若是那月光那晚风,荣嵊便做那个被月光独自照拂的人、做那个被晚风轻柔抚摸的人。
荣嵊的左手按在姜凉的后腰上,他的右手扶着姜凉的下巴,微微弯腰低头便落吻在姜凉薄唇的嘴角上。
姜凉左手松开紫藤花,抬手想要去拉开荣嵊捏着他下巴的右手,只是这一步到底没有如姜凉想的那样。
荣嵊一边吻着姜凉的嘴角,一边推着人压在一旁的玻璃走廊上。
他的右手松开了姜凉的下巴,却又与姜凉的左手十指紧握抵在玻璃上。
两人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在穿透玻璃的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天生一对、唯美动人。
荣嵊吻的有些急,就像是头一次吻人一样。
怀中的姜凉被迫承受着这个漫长又饱含着情绪的吻,之前还被他抱着的紫藤花,有少数夹杂在他与荣嵊的身体之间,还有大部分沿着刚刚两个人的行动轨迹掉落一地。
倒像是显得两个人多么情难自禁一样。
好在保镖在刚刚荣嵊到了以后,便抱着紫藤花出去了,要不然姜凉还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过了良久,荣嵊终于放开了姜凉那被蹉跎的红肿的嘴唇,只是他并没有停止。
反而是顺着姜凉的嘴唇、嘴角、下巴落在姜凉凸出的喉结上。他轻/舐、咬/含着又顺着往下,按着姜凉后腰的左手抬起趁着姜凉被他亲的迷迷糊糊,又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噬咬着姜凉一侧的锁骨与脖颈。
“荣嵊。”
“放开。这是玻璃房。”
被某个人耍流氓的姜凉终于神志缓了过来,看着趴在自己身上不断种草莓的荣嵊心中又气又难受。
随时随地发情这是想做什么啊。
而且他只是抱着紫藤花而已,压根不知道哪里又招惹了这个人。
他的左手依旧被荣嵊的右手按在玻璃上,可他的后腰却被荣嵊松开,于是他便尽力往一侧躲着,恨不得距离荣嵊远远的才安全。
姜凉一边躲,荣嵊一边追,随后他本来拉扯着姜凉上半身衬衫领口的左手便重新按在了姜凉的后腰上,固定住某个到处跑的人。
直到荣嵊觉得满足了,冲动劲缓冲下来了,他这才从姜凉的身上起身,并且在看到姜凉锁骨上的几个牙印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姜凉是他的所有物,所以肯定要着他的‘标记’。
再看姜凉那发红的桃花眼眼尾、微肿的嘴唇、脸颊上带着的一丝红霞。这哪里是人,明明是桃花成精啊。
不远处别墅里的梵佩站在厨房窗口看着别墅后玻璃走廊中的两个人,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
她突然有些犹豫,不知道…把姜凉送走对荣嵊来讲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梵佩是没见过荣嵊那么动情的样子的。
她的儿子与苏子儒谈恋爱那会,大概是年龄还小的原因,并没有多么动情的表现。
当时她只知道,只要说起苏子儒,一向不爱笑的荣嵊那双眼睛便会弯着、嘴里喋喋不休说着‘子儒今天怎么了’‘子儒跑步怎么了’‘子儒有个竹马怎么怎么的’。
也是那时,苏子儒去世后,荣嵊没再与他们多说过几句话,后来荣铭舟与梵佩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带着荣家从苏州搬到了廖城,从南方搬到了北方。
遇到苏子儒是命中注定,那么遇到姜凉呢?
梵佩的手指轻敲着手中的水杯,响起她那会按照姜凉的嘱托联系贺子宁时听到的那席话。
贺家的孩子,是真的恨荣嵊,不然怎么愿意趟这趟浑水呢。还让自己到时候出面保住他,防止荣嵊迁怒他。
嘴中说着害怕迁怒的话,却恨不得迁怒荣嵊,好做个鱼死网破。
只是因为苏子儒啊,只是因为自己喜欢过那个人啊。
贺家的孩子守了苏子儒十一年,现在…都三十五岁了吧。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一个已故之人、一个早就心动的人。
要不是荣嵊的身边出现一个姜凉,他又会被苏子儒的死困在原地困多久呢?
荣嵊与姜凉依旧站在玻璃走廊里,只是是荣嵊单方面被姜凉指着骂。而荣嵊站在那里低着头承受着一切。
只是下一秒,厨房里的梵佩就看到姜凉停下了责骂荣嵊的动作。
第127章 夜起戒指
梵佩并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突然又发生了什么,只远远看着觉得姜凉的脸色不太好,说不上有多难看。似乎只是有些震惊?或者是没想到?
“你手上戴着的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