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玉呆呆的。
最终,他犹豫着着问:“那,救命之恩,算是报了吗?”
“不讲了,直接睡吧。”
“哪有互生爱慕?!”
“来嘛……”
“做什么都好,你可以去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我尚有一些积蓄,可以让你开个铺子,安稳度日。”
杨廷玉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廷玉张了张嘴,久久无言。
“这位公子~怎么一个人啊?让奴家陪陪你呀?”
“不不…我不是……”
杨廷玉连忙低下头避开,找到内部的楼梯刚要下去,被人一把抱住了手臂。
心中有些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也无法问出口。
义重。”
二人相拥而眠。
周行将他拥进怀里,“是,没有这回事。是杀手对那夫人心生爱慕。”
“不回去……那我还能做什么呢?”
他确实不希望杨廷玉回到陈斌身边,不论出于哪种考虑。
“报了。”周行温柔地看着他,执起他的手,在他的手背烙下一吻,“你不欠我什么,现在是我欠你。”
杨廷玉有点紧张。
杨廷玉无奈:“好吧,那位杀手的义妹最后怎么样了?”
杨廷玉没来过这种地方,有点心虚,他手心里捏着一把汗,到底还是顺着路走了过去。到了尽头,他从外部楼梯上了花楼的三楼,在楼梯口就撞见一男一女在凭栏调笑。
周行却不以为意,叹了声说,“算了,给你换个故事讲。话说啊,那杀手得知死讯后是悲愤交加,孤身上门寻仇,却遭暗算围剿,不得已之下挟持了府中一位夫人逃出。一路上,他与那夫人朝夕相处,互生爱慕……”
杨廷玉从他怀里起来,茫然又无措地看着他。
“不要回去。”
“对不起,我好像不该问……”
身后的人沉默了一下,“她死了。朝廷的人抓住她,逼问那杀手的行踪和样貌,她抵死不说,死在诏狱。”
两人看到他,有点惊讶。
周行揽着他躺下。
但是随后女子就拉着男人走远了,隐约听到女子说他是“阮娘的客人”。
杨廷玉被她用胸脯蹭着,寒毛都竖起来了,只觉浑身都不自在。他抽出手大步跑下楼,刚走到二楼的平台,又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抱住了,公子公子叫个不停。
杨廷玉猛地转过身,眉眼都带着震惊。
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
欠一个承诺。
周行无语道:“跟你讲个故事,怎么往我身上套?”
但江湖之人,注定给不了什么承诺,甚至都不能要求他跟着自己。所以,只盼他在自己所知道的地方安逸生活,自己偶尔可以去看看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忽然,杨廷玉看到一个男人正搂着女人有说有笑地上楼来,他一身青衣,银制护腕,腰间还挂着一把剑。
他陷落,再陷落,而陷落的最终点就是周行宽阔温暖的怀抱。
他哪里经过这样的场面,手足无措,脸都憋红了,手在推拒间不小心摸到了女人的身体,只觉得哪里都是软的,更让他觉得羞耻和尴尬。
青楼里白天没什么生意,出去目标太大,怕周行没走远把他逮回来。
杨廷玉看着他的脸,片刻后,挤进他怀里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被他一手揽住了腰身。
第二天,杨廷玉拿到了衣服。
以前在杨家的时候,他在大哥身边见过这个人,好像是他大哥的贴身护卫。虽然年纪不
所幸周行也没有再继续讲这个故事,抱了他一会儿,转移了话题。
华灯初上,热闹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杨廷玉挥别好心的丫鬟走出房门,这个布置雅致的后院只有一条曲径通往外面,尽头是一座花楼,张灯结彩,传来笑语声声。
杨廷玉呆住,不敢再随便接他的话。
他是个江湖人。
而且他还是杨家的人!
他松了一口气,环着花楼走了半圈,来到临街的一面。这里更热闹了,每隔几步就有人,几乎每个男人怀里都搂着一个。他甚至还看到其中一个男人把手伸进了女人的衣内,揉着那高耸的柔软。
周行语气沉沉地说:“陈斌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算你对他有几分情义,他对你未必……你我逃了这么久,你回去后肯定会遭他诟病,他只会对你越来越不好。你不过是杨家一养子,何必呢?”
杨廷玉感觉自己在眩晕、在陷落。
陈斌身为朝廷鹰犬,风光一时,存亡只在旦夕之间,比身在江湖自由不了多少,都不是可以共度一生的良人。
要出去,只有从花楼里经过。
没错,杨廷玉还是打算离开。他打算等到傍晚,在周行还没有回来之前混在人群中离开,之后……之后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