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笛一脸轻松地回了教室。
这会儿时间还早,她刚刚回教室的时候,教室里还没有人。现在回来,里面倒是多了一个人。
李悠笛没太在意,径直回了自己的座位。
她从善如流地从桌洞里抽出一本刚从学校报刊亭里买来没多久的言情杂志,又欲盖弥彰地找了本教材盖在杂志上,然后才放心地慢慢看了起来。
这个办法还是胡莎莎教她的,至于理由,李悠笛也能猜到几分。
像这种内容的话本子,对以前还是公主的她来说,绝对算得上是禁书,虽然她也经常偷摸着看来着。
同样的道理,这样的言情杂志,对于她们高中生来说,大概也是被禁止的,反正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在教室里看。
即使现在是体育课,李悠笛还是有些偷偷摸摸的。
看完的这个故事显然是个悲剧。
李悠笛有些遗憾地撑着脸,盯着结尾的句子,感觉有些意难平。
正移开课本,打算继续看另一个故事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李悠笛的思绪。
教室里的另一个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讲台那边,刚刚发出的声音正是黑板擦被突然扔到讲台上发出的“啪嗒”声。
溅起的白色分成在空中飞扬,有些模糊了女孩也就是马晴的脸。
李悠笛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马晴脸上的表情,她嘴唇紧抿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
几秒后,李悠笛觉得无趣,也不知道马晴要干什么,又重新垂回了视线,并把手下的杂志翻了一页。
刺啦的翻页声在此刻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极为的突兀。
马晴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她开口道:“李悠笛,你现在很得意吧?”
马晴突如其来的诘问,让李悠笛有些懵,接着又是奇怪,她并不知道马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很得意吗?她为什么要得意?她又在得意什么?
她自己怎么完全不知道?
李悠笛不是太想理这个奇奇怪怪的问题,但人家都已经指名道姓了,她不理好像有些不太礼貌。
“我不是很懂你这话的意思。”李悠笛疑惑地说。
但李悠笛没想到,她这句话竟然反而更加激怒了马晴,对方脸上浮现出怒容,两只眼睛仿佛能喷火一样,盯着李悠笛说道:“你装什么装?”
“你以为自己配站在他身边吗?以你现在的成绩也就勉强上个一本吧?他以后可是B大T大随便选,我劝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马晴的话有些颠三倒四,但李悠笛不是个傻子,而且有之前胡莎莎的提醒,她很快就猜到了她大概在说些什么。
李悠笛的脾气其实一直不错。
她当公主那会儿,虽然千娇百宠,连皇兄都抢不过她的风头,但从来没做过什么刁难下人的事,宫里的侍女太监们都挤破头了想来她宫里当差。
莫名来到这现代社会后,除了一开始的惊慌后,她心态也逐渐变得平和,没真正发过什么脾气。
但此刻,面对咄咄逼人的马晴,她是真的脾气有些上来了,与此同时,内心还有一丝微妙的不爽。
不爽归不爽,但从小的教养如此,李悠笛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失礼的行为。
她只是伸手把杂志合上,漂亮修长的脖颈微微仰起,眼睛不避不让地看向马晴,缓缓开口:“你说的那个他是江随?”
马晴没说话,但听到江随的名字后,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李悠笛捕捉到了这一动作,她猜的果然没错。
“那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来和我说这些话的呢?”李悠笛不急不缓地说,“先不提你的那些猜测是不是事实,你和我说这些话的目的又是什么?”
马晴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地褪去。
“这些话你为什么要对我说?为什么不直接找江随说呢?是因为不敢吗?”李悠笛并没有要等她回答的意思,而是继续说,“哦,你确实是不敢,你连他的名字都不敢说出来。”
“你敢的,就只有在背后偷摸搞一些小动作来恶心人。”李悠笛本不想翻旧账,但此刻确实情绪有些上头,“比如之前故意不收我作业,故意改我运动会的报名表,还有,现在不由分说地贬低我一通。”
“仔细想想,你可真是有些可悲。”李悠笛嗤笑了一声。
“够了,你什么都不懂!”马晴忍无可忍地打断李悠笛的话,她又重复了一遍,“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李悠笛根本不知道自己悄悄暗恋了那个人暗恋了有多久,像她这样的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可能从来都不懂暗恋是什么滋味吧?她们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
自己从来都是当月亮仰望的人,就这么轻易地围在了她的身边,她又凭什么摆出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呢!
“我是不懂。”李悠笛说,“我的确不懂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得通过贬低另外的女孩子来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