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很快肿的老高,林落芷却没空去管,只是疯狂的在屋内翻找着她昨天到过的地方。
半个小时下来什么都没找到,林落芷死死地攥住胸口的衣襟,强迫自己认清陆见泽拿到它了的现实。
出国的申请表还在柜子里,林落芷把它拿了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落芷只是吊着一口气坐在沙发上,心如死灰的望着茶几上的申请表。
晚上十点左右陆见泽回来了,他带着一身的寒气,一进门就和坐在沙发上的林落芷对上了视线。
他定在那,几年前的心如刀割再次上演,林落芷的眼神晦暗无光,连昨晚依稀的光亮都散了个净。
他在那站了很久,久到手上的拳头都紧攥到脱力。
他换好鞋,脱下外套走到了林落芷面前。
林落芷从嗓子眼里发出细微一声,“坐。”
陆见泽坐到了稍远些的沙发上,林落芷从他身上闻到了浓重的烟味。
一滴眼泪再次从眼尾滑落,林落芷感觉到胸腔积蓄已满的愤怒和酸楚。
陆见泽的眼睛早已被红血丝爬满,沉的吓人的眸子一遍遍的扫着林落芷身上的一切。
“陆见泽,”林落芷把申请表递了过去,哑声道,“你走吧。”
她话音刚落,陆见泽猛的起身,将那张申请表拿过来就要撕碎。
林落芷却是死死的咬住下唇,用尽全力扑过去拽住了他的胳膊。
陆见泽目眦尽裂的望着她,“林落芷,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林落芷艰难的呼吸着,“陆见泽,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我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你在我身边,我只会愧疚,难受,我们都在彼此折磨,之前,是我幼稚,只想着和你在一起,可现在我长大了,我们,不合适,陆见泽,你走吧,就当我求你。”
陆见泽呼吸很重的坐在那,额间手臂青筋暴起,仿佛一只被气极了的野兽。
“陆见泽,”林落芷紧咬着的下唇开始往外渗血,“求你。”
要撕裂的眼睑凝着她被鲜血染红的嘴唇,他抬手抚了上去,却发现那处血怎么都擦不净,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林落芷的哭声一点点变大,最后变成撕心裂肺的嘶哑。
陆见泽的眸子失去了焦距,他低哑道,“林落芷,你想好,真让我走了,我不会再回来。”
林落芷拼命点头,心脏却疼的失去了知觉。
她犹如一只缺氧濒死的鱼跌落到沙发上。
陆见泽起身,弯腰将她抱回了卧室。
他坐在床边,帮她掖好被子,大手一遍遍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仿佛要将她每一个呼吸都刻在骨子里。
床边的那处低陷终于消失,陆见泽拿出行李箱,安静的收着衣物,又很快从卧室离开。
林落芷双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眼泪麻木的从眼尾留进发里,不知过了多久,客厅传来一声门响,陆见泽离开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林落芷被一阵拍门声惊醒。
眼皮太重抬得艰难,她发了一宿的低烧,身上被一层虚汗浸着,睡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
拍门声还在继续,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有气无力的下了床,又换了套睡衣,去开了门。
韩恣升一脸焦急的等在门口,在看清她脸色的一瞬僵住了,“嫂子,你……”
“没事,”林落芷说,“你来是--”
韩恣升后退一步仔细打量着林落芷,却发现她在摇头,只是他脚边让出了一地烟头,林落芷望着那处,眼神发怔。
这么大一片,至少得有一盒烟,陆见泽是在这儿站了一整晚么?林落芷的心脏又开始阵痛。
韩恣升看着她顿了下,“嫂子,你俩这是吵架了?”
林落芷眼皮酸涩的眨着,“没。”
韩恣升松了口气,“那陆哥怎么突然就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还把我们都拉黑了,我接到电话回酒吧发现他把股份都让出来了,还有租车行。”
“不是,就算吵架了也不至于突然就走吧,我就奇了怪了,那张申请表我放那儿好几次都被陆哥给扔了回来,谁知道我藏他柜子里,他自己还能找到,还突然就去了,还去的这么急,你说他--”
“你说什么?”林落芷震惊的看着他。
韩恣升眨了眨眼睛,赶忙解释,“是啊,教授让我劝他,我也觉得以陆哥的成绩还是出去交流一段时间比较好,但他不同意啊,我最后就把申请表藏他柜子里了,跟教授随便交了个差。”
陆见泽不知道这份申请表,陆见泽直接拒绝了,陆见泽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要出去。
林落芷的脸一点点没了血色,她艰难启唇,“那他的安眠药,你知道嘛……”
韩恣升严肃了些,“陆哥他,失眠挺严重的,刚到寝室的时候成宿的睡不着觉,后来没住几天就搬出去了,当时酒吧也刚开业,我那几个朋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