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吗?”
孟凌雪靠着椅背, 懒懒掀眸:“不去。”
去了也添堵。
男人视线掠过她的小动作, 嗓音低沉道:“去吧, 我陪你。”
正好祈宴也收到了邀请函。
孟凌雪阖着眼,没说话。
很快到了她住的公寓,天色也暗下来,祈宴提前点了一家私房菜的外卖,吃完饭,祈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孟凌雪眼神古怪地瞅了他一眼。
男人佯装没看见。
正好梁特助给祈宴打来电话。
祈宴没回避,当着孟凌雪的面接,孟凌雪兀自去接水,听到他们的谈话。
今天是工作日,祈宴白天为了照顾孟凌雪,直接逃班了,还把下午的会议延迟了。
梁特助询问祈宴是否要开会。
祈宴没回答,而是抬头去看孟凌雪。
孟凌雪:“……”
看我干嘛?你开会关我什么事?
孟凌雪实在是受不了他那种带着渴望的眼神,喝了口水,随意问道:“什么会啊?”
“海外会议。”
“重要吗?”
“一般吧。我回去开也行。”祈宴看了眼手上的腕表。
有种已经成家立业的中年男人,因为晚归在给妻子小心翼翼解释的既视感。
孟凌雪瞥了眼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柳眉上挑,一脸看破他的模样,“就在这儿开吧。”
“行。”男人清隽的眼角眉梢露出点笑意。
孟凌雪去卧室翻出沐浴的衣物,脑子里一闪而过男人嘴角的瘀伤,走到门口又折回去。
祈宴抱着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笔电,在小吧台坐下,打开电脑没多久,女人就朝他走过来。
他以为孟凌雪有话要对他说,女人抿了抿红唇,单手挑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祈宴:“……”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然而女人只是微抿着红唇,轻轻侧过他的脸,往他嘴角的伤涂着什么,瞥了眼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从上面的英文可以得知是遮瑕膏和蜜粉,还有药膏。
微微凉的指腹涂抹均匀,把伤一点点遮住。
像有一根小羽毛在心里挠,男人眉宇温柔地凝着她:“阿雪——”
“别说话。”
“……”
他一动,孟凌雪就不好操作。
本身就不是那种温柔贴心,耐心给人上药的人。
男人果真安静下来,薄唇轻抿着。
俩人隔得很近。
女人的五官是那种又冷又艳的颜,瞳孔的颜色很浅,让人想到冰寒山巅的新雪,看人时总有种漫不经心。
男人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下。
而从孟凌雪的角度看,祈宴忽然的安静反而让她心里升起一丝不自在,她居然在内省自己刚才是不是有点凶。
他安安静静任她摆布,像极了一个乖乖仔。
没有丝毫白日里维护她时那种冷冽和霸气。
不得不说,这张脸长得过分优越了,线条流畅地像天神用画笔勾勒过。
仰头时,脖颈拉着凛冽流畅的线条,喉结明显的凸起,很欲。
孟凌雪心思晃动,差点又要陷进去。
她收好东西。
祈宴总算说出那句话,“阿雪,你在关心我?”
“我只是...”孟凌雪指尖顿了顿,懒懒散散道:“看你不顺眼。”
她转身要走,手腕被人拉住,猝不及防就跌进男人怀里,视角调换,男人俯身咬住在她耳边低语:“真不是怕我嘴角的伤,有损我形象,所以才找来遮瑕膏盖住的吗?”
“少自恋了。”孟凌雪像被说中心思,长长的眼睫抖动了下,莫名心虚,也莫名心乱。
男人的低音炮不断输出,温热的气息酥酥麻麻,实在是磨人。
偏偏她纤腰被牢牢禁锢,没法脱逃。
“阿雪,你在关心啊,我很开心。”
“可以亲你吗?”
他总是喜欢这样温柔礼貌地询问她的意见,就和学生时代的祈宴一样,尊重甚至拥护孟凌雪所有的想法,即使试图改变,也不会来硬的。
可如今的祈宴又好像和那时候的祈宴不太一样——
因为没等她回答,男人就俯身把她的话一寸寸咽下去,反反复复的碾磨,舔舐。
大掌极其有技巧地摩挲、安抚。
蓦地手机传来震动的声响,是梁特助打来的。
孟凌雪抓紧着他衬衫推他,男人没有丝毫反应,直到电脑里传出一声外国友人的惊呼:“Oh my god!”
男人轻嘶了下,孟凌雪曲起手肘,撞了下他的胸膛,趁机溜走了。
砰,浴室门关上。
线上会议设置了时间,时间一到,就会自动开屏。
那群高管们全都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