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竞虽然对房维同说的是再看吧,但是在当晚就联系了程绰。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的尤嘉音,犹如一根绷得紧紧的即将断掉的棉线。
邵竞不想拖太久,这种水深火热的处境,他担心会出事。
程绰接到邵竞电话的时候还觉得不明所以。
邵竞开门见山地告诉他自己可以提供投资,但是有个要求。
你是不是有个继妹,听说被蒋澳鸣看上了?
那边的声音不疾不徐,听上去很年轻,不过程绰记得邵竞年纪确实比他小几岁。
邵先生的意思是?
看你和谁合作了,我能保证的是这边资金提供全部按流程走。
其实找蒋澳鸣是下下策,毕竟他家公司还有他爸管着,上面有名校毕业的哥哥和姐姐,相比之下他太离经叛道,所以他家的产业大多都和他不沾边,虽然蒋澳鸣自己在外面有投资项目,但都是玩票性质。这毕竟不是笔小数目,找他缺少最基本的保障,程绰也不放心。
但是邵竞不一样,他从小到大在旁人嘴里都是优秀的存在,虽然程绰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的国,但是按照他是邵家独子的身份来看,和他合作绝对比和蒋澳鸣靠谱。
程绰很快想清楚,也怕再思忖下去会错失良机,他话里带笑,邵先生有意向了解我们公司,是我的荣幸。
邵竞兴致缺缺,他对程家可不感兴趣。
邵先生是怎么知道我的这位继妹的?听他话里的意思显然是冲着尤嘉音来的,难道是认识?
哦,我那天也在酒庄。
程绰心领神会,很快靠自己的猜测补全后续。
那天晚上是房维同遇上了跑出来的尤嘉音,他和邵竞关系好不是秘密,这么一说邵竞当时肯定也在旁边,那他知道尤嘉音就不稀奇。
邵竞不会和程绰说自己和他合作的真是目的,任由程绰联想,他要尤嘉音和他要护着尤嘉音是两回事,如果知道他认识尤嘉音的父亲,这就不是合作了,该成他欠下的人情债。
和程绰这种商人,还是只谈利益最简单。
你先把蒋澳鸣那边处理好。
程绰说实话并不了解邵竞这个人,但是单从电话里对方的谈吐,就能知道和蒋澳鸣那种十句话说不到重点的人不同。
蒋澳鸣的消息还躺在手机里已读未回,程绰用尤嘉音年纪太小并且她十分抗拒回绝了他。
消息刚回完没多久,蒋澳鸣的电话就打过来。
程绰你什么意思?之前不是你主动找我的,现在又来这么一出,耍我玩?
蒋澳鸣一向目中无人,现在连程总都不再叫,直呼大名的追问。
毕竟是我继妹,我当时没和她沟通好,她不愿意我强逼着不好,蒋少要是喜欢这种,改天我请你去君汉会所怎么样,那儿的服务还不错,你想找嘉音那样的也有。
蒋澳鸣之前玩的都是熟女类型的,他在床上花样多玩得野,年纪比尤嘉音小的也有过,但像她这么纯的还没搞过,结果这次答应了程绰这么大笔生意最后还没得手。
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威胁人送不过来就别想继续谈合作,程绰那边就先提出毁约。
正好趁着现在还没正式开始,我就不再打扰蒋少了。
蒋澳鸣窝火得不行,他这么有钱有势什么时候失手过,程绰这么直截了当的放弃合作更让他憋着一口气。
可是也没办法,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行吧,这次是你先溜我的啊,下次见面可要好好赔罪。
-
尤嘉音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吃饭,脸色很差,人也虚浮着。
程绰离开后,她强忍着难受去厨房找了点吃的填饱肚子。
她妈妈不在客厅。
富丽堂皇的吊灯晃得她头晕,尤嘉音又回到三楼的房间。
这个房间不大,但是布置得也算温馨,她在这里住了十一年,今天第一次认真打量。
她在她妈妈和大哥那儿听到了相似的话,于是重新审视自己现有的一切。
尤嘉音觉得有些难堪的是她没有反抗的底气,甚至快被说服,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这个家并不是她的家,她白住十一年,享受了不属于她的东西,现在得付出回报了。
还有一年不到就毕业了,如果她不去是不是真的没法再读下去书?但是如果去了,还能有正常生活吗?
尤嘉音避无可避地想到在那里看到的男男女女,缠绕在一起的身体,从一张嘴渡到另一张嘴的酒
八月初,气温又升到一个高度。
程绰用了三天时间就和邵竞把合作谈拢,合同也签好。
我还没和嘉音说,可能需要邵先生等两天。
邵竞好似不急,说了能理解,也从来没催过。
程绰觉得他还挺道貌岸然的。
你先把她联系方式给我一个。
程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