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一边听讲,一边将所学内容快速转化成想法。
这在以前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这天晚上,姜沁学到半夜三点,才回到卧室睡觉。
学习的过程中,她还分出一部分精神力,留意着卧室里的付绍铎,担心他半夜醒来,发现自己不在。
只要他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自己就马上回去。
好在付绍铎应该是白天做实验比较累,睡得很沉,一直到姜沁回到床上,他都没醒来过。
同样这一个晚上,郭玲过得极其郁闷。
她在大会上被狠狠羞辱后,偷偷从学校跑回了家。
之前她就想回来找爸妈帮忙,可他们都出差了,她妈今天才回来。
她爸还要在外面继续待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两个哥哥也都在外地,没人帮自己,郭玲顿时觉得自己弱小委屈可怜,难受的不行。
回到家,见到郭母在家,郭玲一下子扑了过去,哭哭啼啼地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郭母听完,其实感觉到了不对,自己女儿做的似乎有问题。
但她没有深想,而是心疼地把郭玲搂在怀里,气得不轻。
自家女儿受了那么大委屈,不管做的对错,最错的都是学校和那个叫姜沁的。
反正不是自家女儿的错。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丢了那么大的脸,要是就此算了,以后事情传出去,郭玲还怎么着对象。
郭母打定主意,就开始筹谋起来。
她丈夫的脾气,她再清楚不过,一贯死脑筋,把事情告诉他,不一定能办好。
两个儿子又不在京市,都在外地工作。
思来想去,郭母决定把外甥叫来,让他想办法帮郭玲出一口气。
郭母外甥叫温少沉,是她娘家大哥的儿子,也是温家最优秀的孩子。
才不过二十八岁的年纪,就已经坐上了部里处长的位置。
而且很受领导器重,要不了多久,还能往上升。
温家那边,最看好温少沉,郭母也一样。
把事情交给外甥来办,她十分放心。
隔天,郭母把温少沉叫到家里,将郭玲的事和他说了一遍。
温少沉听完,眉头微微拧紧。
“小玲这是在干嘛?人家有妻子,她还往上冲?得亏不吃男的,要不还不判个流氓罪。”
郭母不乐意了。
“怎么说话呢。我叫你来是帮小玲出口气,不是叫你数落妹妹的。你妹妹再怎么样,那也是咱家人,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必须帮着出这口气。不然你妹妹以后可咋办?学校去不成,往远了说,嫁人都是问题!”
温少沉抿了抿唇,片刻后道:“好吧,这事我看着办,尽量帮小玲出气。”
郭母不满,“不是尽量,是必须。反正这事你的帮小姨办好。”
温少沉从郭家出来,坐上自己的专车,靠在后背上闭了闭眼睛,接着吩咐司机京市大学。
司机一脚油门,轿车往京市大学而去。
到了京市大学后,温少沉让司机在车上等着,他一个人往学校里走去。
京市大学,温少沉有朋友在这里当老师。
不过不在物理学院,而是英语学院。
当初郭玲考到英语学院,也是温少沉托朋友打听,最后选定的这个专业。
一看到温少沉,朋友就明白了他的来意,把郭玲的事复述了一遍。
他说的相对客观,不像郭母那样带有过于强烈的主观意识。
当然,为了照顾温少沉的情绪,朋友的措辞还是比较委婉的。
然而,精明如温少沉还是通过他的描述,还原了事情的本来面貌。
错在表妹身上。
温少沉如是下结论。
可小姨交代的任务,还的完成,不然回去没法交差。
还有一点,温少沉觉得学校方面对郭玲的处理太过了,即便她犯了错,也没必要让一个女孩子当众出丑,承认自己的错误。
而从朋友口中,他打听到是付绍铎的老师和校长交涉的。
过程如何,其他人不清楚,总之当郭教授前脚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脚处理意见就下来了。
既然不清楚,温少沉就把这笔账算在了付绍铎的头上。
谁让是他的老师出头的呢。
“对了,郭玲状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