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这么久,这一天还是来了。
李月浓环视众人,脸上没有丝毫过多的表情,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了一抹霜寒。
她心中冷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李老爷子。
想要看他脸上有什么表情。
只不过,当李月浓看见李老爷子阴沉着一张脸,眸子当中是厌恶,恼火,羞愤难耐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望。
终了,李家还是没有人一个人相信她母亲的清白。
她想笑,笑这些愚昧的蠢货。
那好,如此一来,她也就不用再给他们留情面。
只是,冤枉她亡母的清白!
她决不允许!
李月浓淡然一笑,抬眼却瞧李老太,“有些话,咱们今日也好摊开来说清楚,辩明白,你们红口白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说我母亲不洁,奶奶,我想问问您,我母亲可是怀有身孕嫁进李家门的吗?”
李老太一下子被问住了。
她眨了眨眼,摇头道:“并没有……”
“那也不能说明你生母不是再嫁进李家后,还和那男人有染。”
李老太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月巧倏然张口,抢过了话头子。
“呵!”李月浓倏然冷笑,“说起这话来,妹妹是最没有资格的了,怕不是妹妹忘记了,王氏的真正死因……”
王氏的死因,只有李家门的这些人知道,至于屋子里这些李家的长辈却不得而知。
李月巧被说中了痛处,一下子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儿,瞬间炸了毛。
“李月浓!现在可是再说你的身世,不要往我阿娘的身上扯!”李月巧一双眼睛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像是要吃人的魔鬼。
李月浓挽起了一缕青丝,别在了耳后,“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我倒是真不知妹妹这图的是什么!”
李月巧也不甘示弱,“我是不希望有人混淆我们李家的血脉。”
李月浓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还血脉!
你还当李家是皇族呐!
还要保护血脉,也不仔细瞧瞧,李家的血脉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除了李木柏以外,一个个不思进取,不求上进。
她微微一笑,不就是想要让她离开李家嘛。
她巴不得能早点离开呢。
李月巧见李月浓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而不说话。
她自己认为是李月浓害怕了,嘴角不禁浮现出了一抹冷笑,“刘三婶,您进来吧。”
这位刘三婶的夫家是李家旁支,早年也居住在莲花村,她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接生婆,一年前随全家去了三十里外的苗岳村生活。
须臾间,一名年约四十的妇人,打了帘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李月巧见到了妇人,面色一喜,立即对妇人说道:“刘三婶,把你之前和我说的话,当着我们李家族亲的面再说一遍。”
刘三婶蹙了蹙眉,偷眼去瞧了李月浓一眼。
当她的目光对上李月浓时,她立即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当年赵氏生产时,就是我给她接生的,我做多年的接生婆,孕妇怀孕几个月,瞒不住我的眼睛,我当时记得真真的,赵氏是足月生产的,而并非早产。”
刘三婶的目光一直躲躲闪闪,瞧着她的模样,便知她话里的猫儿腻。
李月浓哂笑出声,“这位……刘三婶,你说我娘并非早产?”
李月巧看了她一眼,对她点头示意。
刘三婶立马来了底气,抬起了头看向了李月浓,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哦?!是嘛。“李月浓嘴角勾起了笑容,“既然如此,那你当年为什么不肯告诉我阿爹或者我阿爷,要将此事隐瞒下来呢?”
“我……”刘三婶一时被问住了,她仔细想了想后才说道:“当年赵氏给了我二两银子,让我别把此事告诉她婆家。”
“二两银子!那可不是小数目。”李月浓凝眸望着刘三婶,须臾,她忽然一笑,问道:“那为什么现在又肯说了呢?”
刘三婶闻言不禁一愣。
很显然,她也没想到,李月浓会这么问。
刘三婶眨了眨眼,嗫嚅道:“我是因为……因为过不了自己良心这一关。”
“良心!”李月浓忽然大笑,这样一个两面三刀的人,竟然也配在她的面前说良心,“如果你真的有良心,那当年就不会收我母亲的银子,既然收了银子,现在又扯出陈年旧事,如此,你还敢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