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护卫见步惊澜来,纷纷安静地向步惊澜行了个礼。
步惊澜直奔叶沉眉所住的主屋,照旧让怜心在外面候着,她自己独自推门进去。
屋中,叶沉眉正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因为是失血过多,她的脸色看起来极为苍白。
步惊澜走到床边拉住叶沉眉的手,扣住她的手腕默不作声地诊脉。
虽然叶沉眉还没醒,但如今脉象已经平稳,步惊澜便安了心。
步惊澜刚将叶沉眉的手放出去,怜心突然在外边敲了敲门,声音有些急促:“小姐,宫里来人了!”
步惊澜听闻不得不赶去不府大厅,便见大厅里步父正招待着一个穿太监服的人。
步惊澜认出这正是皇帝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太监,面色愈发平静。
她上前行了礼,太监便宣了旨,原来是召见。
步惊澜自然没办法拒绝,当即就跟着大太监去了宫里。
皇宫中守卫森严,而皇帝办公理政的御书房更是有重重护卫把手。
大太监最终将步惊澜带到御书房门口,进去请示了后便出来请步惊澜进去。
整间御书房很大,也很静,步惊澜一进去便看到正俯首于桌案前的皇帝。
步惊澜走至台阶下,跪地想皇帝行礼:“臣女步惊澜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帝没有反应,几乎令人窒息的气氛一点点蔓延,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手中的笔一停,终于抬起头看了下边还跪着的步惊澜一眼,淡淡道:“起来吧。”
步惊澜依言起身,只当做感觉不到因为久跪而导致膝盖上传出的疼痛。
让步惊澜起了身,皇帝又重新拿起了一份奏折。
步惊澜低眉顺眼地站在原地,心中却出奇的冷。她知道皇帝这是故意要震慑自己,只是不知这次皇帝单独把自己叫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眼前这位皇帝年事已高,步惊澜一向戒备于他,同时也不喜欢他,因此对于皇帝步惊澜一向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这一次皇帝足足看了五份奏折才像是想起了御书房内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步惊澜,萧策早饭一时你怎么看?”
皇帝这话问得突然,步惊澜大脑迅速运转,很快便抬手向皇帝行了一个礼,一板一眼地回答道:“萧策谋反,这事国事,对国家来说这是大逆不道,臣女相信皇上跟朝中诸位大臣一定已有了打算。”
“呵呵,”皇帝笑了,“你倒是聪明。”
看似回答了,但其实什么都没有回答。
谋逆造反自古以来就是最严重的大事,一旦跟这几个字沾上关系的,被诛九族都算是最轻的处置。
而皇帝现在之所以问步惊澜,便是因为萧赢谋逆一事牵扯太多。皇帝原本是真的想听听步惊澜的想法,却没想到步惊澜会这么警惕。
“皇上圣明,臣女的看法跟皇上相比实在是登不上台面。”步惊澜道。
这就是不打算说的意思了。
皇帝脸上的笑意更深,心中却不由想到自己近几日的想法。
虽然目前的种种证据都指向萧策,但皇帝知道,这件事情中必定有人动了手脚。
有人想让皇帝以为这件事情是萧策做的,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惜的是,老皇帝一向多疑,最终还是发现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而发现萧策可能是被人诬陷的事情。
身在九五至尊,他知道这个位置的诱惑有多大,萧策无意也是想走到这个位置上来,所以才会被人设局引诱,从而落入别人的陷阱。
可,除去萧策对谁最有利,那么谁就是这件事情中的真凶。
想到这里,皇帝的目光不由一冷。
目前几方势力中,最让皇帝怀疑的就是萧赢。
萧赢是皇帝最出色的儿子,到如今,战功赫赫的萧赢在军中已是极有威望,那群士兵可能知道萧赢都不会知道他这个一国之主。
所谓功高震主。
沉默了许久,皇帝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刚刚想到萧赢,皇帝这次倒是真的想起来自己倒是许久没有听说过萧赢的消息了。
皇帝想了想,干脆问:“萧赢他近日如何?”
一听到这话,步惊澜心中便警惕了起来,步惊澜悄悄观察着皇帝的神情,回答道:“殿下近来很好,只是他如今……”
至于没说出的话是什么,皇帝跟步惊澜都懂。
皇帝听了这话也没有多大波动,只是淡淡道:“他如今是比不得从前,你若有空便多陪陪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