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赢离去后,整个院子立刻冷清了下来。
步惊澜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她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脑子里不禁又浮现出来日所发生的重重事情。
有人想逼她,可她篇不。
……
天牢。
暗不见底的密闭空间让萧策心中的郁气更加浓烈。
萧策被关在的地上是天牢最底层,自开朝以来只有犯下大罪的陈子才会被关进这里,萧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受到这种待遇。
天牢的环境不比外面,除了黑暗之外,空气里还漂浮着一股腐烂发霉的味道,时不时还有水滴落的声音,所以整个空间又黑又潮,在以往,这种地方是绝不可能会出现在萧策的世界中的。
然而现在……萧策自嘲一笑,天牢里没有可供他看时间的东西,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关进来了多久。
是两天?五天?十五天?抑或是更久?
自事后,他就没有再看过一眼外面的太阳,连天黑白昼都不知道。
待得久了,萧策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一想起被按在自己身上的罪名,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可是不管他如何喊冤如何大吼大叫都没有人回来他,像是他已经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样。
阴郁、焦虑、暴怒,萧策的情绪一天比一天更不稳定,僵硬的五指屈成爪,指尖一点点掐入皮肉里。
突然,安静到窒息的密闭空间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动。
萧策一动不动的保持着盘腿靠墙坐在地上的姿势,一脸的阴鸷神色,然而一双眼睛却忍不住想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脑子里混沌一片,萧策觉得那一阵声音有点虚幻,正怀疑是不是自己在这里呆的太久出现了幻觉之时,一线光亮蓦然出现。
只有门缝大小的一束光,而后越来越大,越来越靓。
长时间没有接触过太阳,萧策被这束光亮刺得眼盲了片刻。
“太子殿下,这里脏得很,您小心脚下。”空旷的天牢里响起狱卒谄媚的声音。
萧策听得心里直泛恶心,她放下手臂,这一次也终于看清了来人。
太子穿着一身明黄的衣袍,头束金冠,一张脸生得俊美无涛,他站在满是污秽的天牢之中,满身都是跟这里格格不入的气质。
萧策看了半响,扯开嘴角笑了。
“你笑什么?”太子神曲平淡,丝毫不顾脚下的脏污,一步步走近,最后停在关押萧策的牢外。
牢门挡不住太子的视线,供使太子将里面的萧策打量了过彻底。
被关入天牢后,萧策就被换上了一身囚衣,他在这里过得大概很不好,一头黑发打结缠成一团,脸上脏兮兮的,一双唇干燥起皮,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一阵酸臭。想来他被关进来后就没洗漱过,可能也吃不上几顿饱饭。
很落魄。但哪怕这样,那双狼一样的眼睛还是露出狠厉的凶光,若不是还有一扇牢门拦着,太子怀疑他很有可能扑出来将自己的皮肉撕碎。
“看来你最近过的不太好。”太子温暾笑道。
“哈哈哈,”萧策闻言仰头大笑,紧接着他笑声停止,声音变得更眼神一样冷厉:“太子殿下今日来,难不成就是为了专门来看我的笑话!”
眼前的萧策实在很难叫太子相信,这会是曾经那个不可一世谁都看不起的人。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变化让他很快心。
太子控制住想要翘起来的嘴角,说道:“如今朝中乱成一片,我可没有这样的闲心,今日来不过是想跟你说一些话。”
太子想说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萧策阴沉地盯着他,不说话了。
但显然太子不是在跟萧策商量,只听太子道:“我猜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惑……”
“你死心吧!”萧策突然道,“别跟我说,不管你说什么,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今日就是死我也不会承认!你们都在污蔑我!”
太子眼神一闪,自动忽略了萧策这句话,自顾自地道:“步惊澜早就跟萧赢眉目传情勾搭在一块儿了,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萧策的脸色转瞬间阴沉得像是要滴血一样。
“好可惜,他们很早就背着你勾搭在一块儿,可你竟然一直没发现。”太子慢悠悠道。
萧策像是一匹被激怒的狼,眼神冷得像要生生将太子撕成碎片:“你下去要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会信!”
“哦?”太子好整以暇地笑了,看了两眼萧策,反问道,“你既然觉得我在胡说八道,那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所以你还是相信。”太子贴近了牢门,“不过这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