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刚到自家门口,江家大总管便跌跌撞撞的走到他身边仓促行礼:“大人,皇上驾崩了。”“什么?我半年前离开之时,圣上还精神焕发,怎会突然……?”“是太子,太子每日给陛下的膳食下药,幸得四皇子发现,可发现时圣上已经油尽灯枯了。太子已被贬为庶人,四皇子已是当今圣上。”“不可能!”听到大总管的话,江沅勃然大怒,“太子赤胆忠心,是绝对不会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大人息怒,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江沅脾气一向很好,即使是下人犯了事,也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因此大总管着实被江沅吓了一跳。“罢了,我进宫去看看。”“大人,刚才赵公公来过,是新皇让你今日进宫去。”“你怎么不早说,哎呀,你吩咐几个人帮我把东西拿进去,我现在就进宫去。”
皇宫,宣室殿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江沅正行礼,突然被周晟一把抱住。“阿沅,你来了,我好想你。”说完,周晟便覆上了江沅的嘴唇,而江沅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周晟,既不回抱,也不回吻。察觉到江沅的不对劲,周晟停下动作:“怎么啦?”“太子他……”江沅话还没说完,周晟便打断了他。“啧,你怎么一回来就问别人,我们都半年没见,你不想我,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依我对太子的了解,他根本不可能毒杀先皇,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阿沅,他现在已经不是太子,”周晟回答道,“周晏怕父皇不把皇位传给他,所以给父皇下毒,就是这么回事。”“是吗?”“你不相信我?好了,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说完,周晟扣住江沅的后脑勺用力地亲吻他,仿佛要把这半年的份都补回来。“不对,”周晟刚要去解江沅的腰带便被他推开,“为臣,太子忠心耿耿;为子,太子菽水承欢。太子曾定时寺庙为先皇祈福,怎会为了皇位就……更何况,这皇位迟早都是他的,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周晟被他江沅问得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与他交谈:“阿沅,你为什么宁愿相信外人都不相信我?”江沅听出周晟的委屈,语气软和了下来:“抱歉,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以太……周晏的为人,他不可能这样做,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周晟皱起了眉头:“没有误会,都是他自己作死罢了,好了,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能不能不要再提别人。”说完,周晟作势要去抱他,却被江沅挡开:“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你说太子要害你,你得自保,现在的局面变成这个样子,让我不得不怀疑……”“阿沅,”周晟急忙打断了他,“你怀疑是我做的?好,我告诉你,你一直忠心侍奉的储君,你一直觉得孝悌忠信齐全的太子,因为父皇现在对我好想要除掉我,如果不是半年前我偷听到的话,你现在很有可能见不到我了。阿沅,”周晟说着,走近江沅,双手抓住江沅的左手紧紧握住,“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们还能在一起,其他的你什么都别想了,好吗?”“我做不到,”江沅将手从周晟手中抽出,“从小,父亲就告诉我,要忠君爱民,太子是储君,我自然要忠于他,可我,也不想你有事,所以……”江沅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没有办法面对你,我们……”“可现在我是皇帝,你现在要忠的人是我”周晟大声吼道。“可你的皇位并不是……”江沅不忍将谋反二字说出口,“所以,我接受不了,请皇上允许江沅辞官离京。”“你在说什么胡话!”周晟气不打一处来,“好,你想离开?来人!”此时,从门口进来两名侍卫。“鸿胪寺卿江沅,精贯白日,因先皇去世悲痛至极而身心交病,朕与其自幼交好,不忍,故朕请其住宣室殿偏殿,由朕亲自照顾。”“你!”江沅未想到周晟居然会下这样的命令。“好了,江大人累了,带江大人回殿休息。”周晟说完,便被两名侍卫压走,由此看来,周晟是早有打算想将江沅软禁在此处。
距离周晟将江沅软禁在宣室殿已经过去四个月,周晟带江沅看灯猜谜,想尽办法讨好他,可江沅都不为所动,直至三天前重阳节,周晟带大臣去登高,江沅借此机会出逃,还未走出宫门,便被捉了回来。周晟将他绑在床上,只是想稍稍惩罚一下,没想到江沅竟然这么倔,依然不肯对周晟摆出好脸色,周晟忍耐了四个月,欲望和怒气终于爆发了,因此,便发生了后面的事。
江沅悠悠转醒,天已大亮,有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逼得江沅闭上了眼睛,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嗯”。“是阳光太刺眼了?我去拉帘子,给你遮遮。”江沅这才注意到坐在床边的周晟,他穿戴整齐,与床上赤身裸体的自己形成鲜明的对比。“好了,”周晟拉完帘子回来,看到江沅准备起身下床,却摔倒在了地上。见此情景,周晟有些愉悦,上前将江沅扶到床上。
“不睡了?那我帮你把衣服穿上。”周晟拿起衣服,从江沅的背后穿过,“来,阿沅。”江沅抬起手臂,想要将周晟推开,却因为没有力气而只能软绵绵的搭在周晟胸口。周晟有些无奈地抱住了江沅:“昨晚弄疼你了?好了,是我不好,不过我也是太生气了,你以后乖乖的,我就不会再这样了,好不好?”“你……”江沅一开口,声音却沙哑得吓人。“我去给你倒杯水,”周晟放开江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