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夜,直到江沅晕了过去,周晟才释放在了他的体内停了下来。周晟怀抱着晕过去的江沅侧躺着看他:沾了汗水的头发散乱地搭在脸上,手腕脚腕上都是被绑着时勒出的红痕。看着这样的江沅,周晟心里有些懊悔,心想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唔。”不知是做了噩梦还是身体不舒服,江沅紧皱起眉头。周晟在江沅眉头来回抚摸试图让他眉头展平,可这样做怎么可能有作用?于是周晟低下头在他眉心印上一吻,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原谅我好不好。”“嗯……”似是听到周晟的话给出的回应,江沅渐渐舒展了眉头。这种细微的表情变化让周晟雀跃不已,心满意足地抱着江沅沉沉睡去。
江沅醒来时周晟已经不在房里了,身上并没有黏糊的感觉,衣物也是整整齐齐穿在身上,应当是晕过去后周晟给他清理了。“唉!”江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昨晚的周晟实在是太过恐怖,他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以前不想让自己困扰而把恋慕深埋心底的四皇子,两情相悦后尊重克制的四皇子为何会变成如今偏执疯狂的样子?
先皇中意的储君一直都是周晏,不可能半年就改变主意,更何况,周晟这个四皇子身份暧昧……周晏会毒害先皇更是不可能,江沅儿时被选作太子伴读,对周晏很是了解,周晏从小就能体会民间疾苦,十一二岁时便自请跟随赈灾官员抗灾救灾,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毒害自己的亲生父亲?周晏要害周晟,那更是无稽之谈,在周晟刚进宫时,其他皇子公主经常戏耍他捉弄他,唯有周晏人前人后都称他一声“四弟”……江沅出使前,先皇曾召见过他,话里话外都是希望太子登基后希望自己能好好辅佐他,如今细细想来,恐怕先皇那时已知自己时日无多。而周晟,他以前是无心皇位的,总是说着要做一位闲散王爷与自己一起踏遍万里山河——这个愿望恐怕再也实现不了了,江沅有些失望地想,现在周晟却成了这皇座上的天子,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沅家世代为官,祖上皆是忠臣良将。从小,他便被教导要做储君的智囊与利剑,他要忠的“君”是周晏。江沅本身是无心庙堂的,他的理想是能走遍大江南北,看遍人间百态,可惜家族却限制了他,所幸周晏善解人意,替他求了鸿胪寺卿这样的职位,周晏曾经也说过,待他登基之后,自己便可辞去官职做想做的事,江沅一直很感激他。如今变成这样,倒是造化弄人。江沅的“君”是周晏,如今的天子却是他所爱之人,他接受不了自己所爱之人篡夺了他要效忠之人的位置。
想也想不出结果,江沅清空脑中的思绪打算起床。“嘶”疼,身上疼得仿佛被撕成了两半,“咔嗒”一声,门开了,端着食物走进来的周晟正对上撑着床铺一点点起身的江沅。他赶紧把餐盘放在桌上然后坐到床边扶起江沅。
“你醒了?”江沅手腕上的红痕还没有消,周晟眼神飘忽,有些不敢看他,“咳,饿不饿?我吩咐御膳房做了一些清淡的饭菜,还……起得来吗?要不要我……”“周晟,我们谈谈吧。”他这次没有叫“陛下”,周晟一下子有些恍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好,你要谈什么?”这几个月来,他们还不曾这样心平气和的谈话。
“周晏在哪?”
“你问他做什么?!”江沅一开口,就将周晟的好心情破坏掉,他掰过江沅的下巴与他对视,“阿沅,你真的很会激怒我,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你是想气死我?”
“不是,我是在想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周晏是不会害你的。”江沅觉得现在动不动就发怒,动不动就大吼的周晟十分可怕,他尽量轻声细语,希望能得到一点怜惜。
“我说过了,没有误会!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周晟几乎咬牙切齿,“你就那么相信他,到底谁才是你喜欢的人?”
“周晟,我以前做太子伴读与周晏朝夕相处,他是什么样的人。”
“朝夕相处!朝夕相处!”听到这四个字周晟目眦尽裂,声嘶力竭地怒吼,掐住江沅的脖子把他摁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身上,“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有没有?!”
“什……么?”江沅被掐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双手握住周晟掐住自己脖子的人试图挣扎。
“什么?你还问我什么?你怎么这么贱!你这么舍不得他?我知道了,他是怎么cao你的,让你这么离不开他!他cao得你很爽?!”
“!”江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是了,我以前在床上一直太过温柔,你不喜欢对不对,其实你更喜欢被粗暴对待吧?要不然,你为什么还要找别人满足你?”
听着周晟的话,江沅的心一寸一寸凉了下去,认命地闭上双眼:“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周晟松开江沅的脖子然后一手握住他的双手举过脖子,一手脱他的衣裤,“阿沅,你真是一点也不了解我……也不了解周晏。”
说完,周晟掐住江沅的下巴吻了下去,轻而易举地撬开了江沅的唇不断在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