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没一会儿,小子们就要回书院了,他们都是有些舍不得走。
特别是猫哥儿抱了胖妹妹,累的脸色通红,也不撒手。
还是李老太发话,说道:“该去读书都去读书,我们这次要住十日半月的呢,不怕见不到。
“再说家里忙的厉害,赶紧张罗着食堂开业,你们以后中午在食堂吃,晚上就有两个时辰的空闲了。别说在家多玩一会儿,就是睡一觉都够了。”
“当真?那可太好了,踢球就能踢个够儿了!”猫哥儿立刻高兴了,把妹妹放下就跑了。
书院都已经敲钟了,再不赶到,就要挨戒尺了。
其余几个小子也是,纷纷同奶奶摆手,然后追猫哥儿去了。
家仁稳重一些,押在后边,不时喊着弟弟们看路,不要撞了人。
佳音站在地中间,眨巴两下大眼睛,还有些懵,想说话却打了一个大哈欠。
方才吃饱了,哥哥抱着打瞌睡,正迷迷糊糊,怎么就突然被抛下了……
李老太被孙女逗笑了,赶紧抱了她回屋去午睡。
待得孙女睡熟了,李老太交代水灵守着,然后就带了何嬷嬷,喊了李老三和吴老九一家人到菜地那边去走走。
陶红英闲着无事,也跟着赵玉茹去书院食堂转转。
大柱两口子和孙二嫂两口子,当然也跟去了。
李老三买下的三十亩地,就在小镇西边,从京都过来时候也正好路过。
可以说,位置是相当不错了,田地之前被照管的很好,很是肥沃。
田地边就是一个小村子,三十多户人家,远远看着屋舍,大半是茅草土坯,都不是特别富庶。
之前李老三雇佣的两个种菜杂工,就是这里的村人。
这会儿,他就有些后悔,扶了老娘说道:“娘,当时买地没考虑周全,这里的邻居不好。”
李老太拍拍儿子,笑道:“哪里都是一样的,有好人就有坏人。而且说是坏人,但也就是偷懒占便宜罢了,算不得大奸大恶之人。
“别灰心,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就想办法解决,埋怨自己没有用处。”
李老三听得越发愧疚,一把年岁了,还要老娘劝导和费心,真是不孝。
李老太喊了何嬷嬷,把车里带着的瓜子花生带了一些,然后领着儿子往村口走。
这会儿正是下午时候,该出去干活的,都已经出去了,村里就剩了一些老人和孩子。
李老太穿的干净利索,但衣料却是普通的棉布,脑后的发髻也只插了一根儿银簪子。
李老三要下田,更是一身灰色粗布衣裤,同普通农人没什么区别。
这娘俩一出现,村口大树下做针线的老妇人们就停了手,盯着他们看。
李老太也不在意,笑着上前招呼道:“老姐姐们,这是做针线呢!我这腿脚酸疼,借你们个地方歇歇,行不行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妇人们赶紧点头打招呼,其中一个年岁最大的,应道:“大妹子客气了,不嫌弃我们这里脏,就坐坐吧。”
“哎呀,嫌弃什么,大伙儿都是土生土长的装庄稼人呢!”李老太笑呵呵,吆喝儿子,“傻小子,还等什么呢,把我的零嘴儿拿来,我跟老姐姐们分着吃。”
李老三赶紧上前,把手里的盒子捧给老娘。
李老太先招呼旁边玩泥巴的三四个淘气娃娃,见他们的手脏了,就扯了帕子擦干净,然后才打开盒子,把香酥花生分了他们一人一小把儿。
其余剩下的,她又放在了老妇人们中间,“老姐姐们尝尝,这是我儿媳的手艺。”
老妇人们脸上早就挂了笑,毕竟谁家的孩子谁喜爱。
李老太没嫌弃他们家的孩子脏兮兮,不但替他们擦手还给分了吃食,这让她们很高兴,自然就比方才热络多了。
一个穿了灰衣衫的老妇人,当先拿了几个花生,笑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老妹子,你这儿媳真孝顺,你出来走动,还给你带零嘴儿呢!”
“是啊,”坐在她旁边的同伴,也是应和道:“老妹子好福气,我那儿媳恨不得我早点儿死了,给家里省点儿粮食呢。”
李老太摆手,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儿女的糟心,没儿女的,晚年也是无依无靠。
“我们原来村子的村长,就没有儿女,前几日刚认了一对儿小夫妻做义子义女,就想老了有个依靠!”
“哎呀,这怎么和我们村的村长差不多呢,我们村长也没儿女!”
“不一样吧,村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