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甄国公不服气,却也没有法子,正在商量着让谁去负责招安,忽然一则消息传遍京城。
“淮南一代天降冰雹,个个都有拳头那么大,死伤无数!”
“武陵地龙翻身,河道改变……”
“青州海啸……”
大昭几十州郡本来每年都会有几桩天灾。
可蝗灾刚过,各地都不安生,百姓人心惶惶,更有人上奏进言:“上天警示,陛下万不可引狼入室,乱党一日不除,天灾必一日不平!”
皇帝面无表情的将奏折丢进了废纸堆里。
奏折需经过几层审批,负责的人也各自为政绝不互相干涉,以往也有许多不值得一看的奏折被筛选下去。
丢了一份,实属正常。
他又去了将军府。
夏侯灏病的不轻,见到他来了,还是急忙起身想要行礼。
可奈何身子不争气,动作慢了一步,反倒被皇帝按住了。
“爱卿不必多礼,太医治疗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还没有起色?可是他们日常怠慢了?”
夏侯灏。摇了摇头,沉声道:“并非如此,是微臣的身子不争气,早年留下了些许暗伤,能多活这两年的时间,本就已经是借了陛下的鸿福。”
“如今夏侯彦那逆子又作出大逆不道的事来,微臣实在是无颜面见陛下。若是能早早死了也好,也免得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皇帝叹了一口气。
坐在了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见他一脸病容,心里也软了三分。
原本心里想说的话,在嘴边转了几圈,还是脱口而出。
“彦哥儿新学只是一时糊涂,他一向最敬重你,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朕本想让你亲自去一趟,将他劝说归降,过往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他依然还是将军府的嫡子。”
可如今看来,夏侯灏病的很重。
显然是无法担此重任的。
“陛下!”他忽然抓住皇帝的手,“您不能这样做,面对乱党就该斩草除根!否则您的威严何在?大昭律法何在!”
皇帝手腕被抓的生疼,皱了皱眉,轻易的挣脱开来。
夏侯灏眼里有一丝心痛,但他仍然能抛弃父子情分,可见将忠君爱国放在了心里的第一位。
他忽然有些悔,三分的心软变成了五分。
“陛下,您不能心软!”
“爱卿累了,先休息吧,朕说的事再好好想一想。”
没几日,皇帝又带着太子来了。
虽然说话不一样,但意思只有一个,让他出面劝说夏侯彦归降。
他们父子之间情分深厚,让他去是最有把握的。
如今国内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处理这些琐事,若夏侯彦趁机动武,怕是有机会成了——
因此即便要低声下司的前去几次,也必须让夏侯灏亲自出面。
如此才能够保证面子和里子都有。
夏侯灏一开始自然是不愿意的。
但后来太子几次上门却说服了他。
如果他再不答应,京城中便要传出风言风语,暗指他拿乔托大了。
但即便是答应下来,他还是臭着一张脸。
洋洋洒洒写了几大张的信,前面几乎都是训斥的话语,到后面才提及了招安的事情。
这信过了好几个人的手,到底还是没有删改,直接原件送了出去。
因这和夏侯家有一层关系,在送信的差事便落在了皇子伯庸的身上。
这一趟若是能够顺顺利利的招安,那他尴尬的处境就会得到缓解,若他做不到,那就别怪他人翻脸无情。
将他视为废人般的存在。
……
自从周家上门之后。
秦家的日子越发好过了起来。
但宝珠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夏侯彦更是时常带着人去训练,不见人踪影。
好消息是寻到了一处铁矿,换消息是铁矿一项被官府掌握在手里,少部分在世家手里捏着,想要占据不是轻松简单的事。
就在此时,红薯却已经成熟了。
当初种下的秧苗足够足,洋洋洒洒看起来到处都是红薯。
挖红薯这活大多都是第1次干,因此好些人笨手笨脚,挖坏了不少,到后面熟练了,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