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康和吕鞍两人是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俩前脚刚跟李家商行的那批货,撇清关系。
后脚,上面的处理意见就下来了。
因为这批货,是规定出台前就进的。所以不算是违反规定。因此,所有货物全部归还。
吕鞍去找他当初给过好处的那几家。人家全都倒打一耙,说他信不过他们。
明明当初他们就和他说的明白,这事上面还没说怎么处理,让他等一等,是他们自己非要如惊弓之鸟一样。
吕鞍越想,越不对,让人去把掌柜的叫来。
没想到,掌柜的竟然早就走了。留了封信,说是无颜再见。主要是信里言辞恳切,把事情都揽到他自己身上,说是他没考虑周道云云。
这让吕鞍也犯起了嘀咕,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还是这掌柜的真的是跟人勾结。
不管他怎么想,这批货徐可可都没留,政府的处理意见一下,她直接就卖给了军队。
这证明,当初陈子康得的消息也是真的。
吕鞍和陈子康只觉着是他们俩着急了。一急就把事情处理的乱了分寸。
可这时候说什么也晚了。
这人就是这样,要是别人的错,还能骂别人一句蠢。要是知道是自己的错,造成这样的后果,只觉心里的窝囊和憋屈是说都说不出来的。
吕鞍想了再三,觉着自己最亏。那货卖的钱,虽然没有进了陈子康的兜里,可给的也是他陈子康亲生的女儿。
尤其陈子康给抓进去的时候,他为了疏通关系,还又搭进去不少钱。
最关键,两家现在也不是亲戚关系了,连面子情也不用在乎。
他直接就去找陈子康。
最少,他也要把他的那份本钱要回来。
他先到了陈家。没想到,陈家竟然几天的时间分了家。
三房一家早就搬走了。其他各房,手里有点现钱的也都不住在这里了。
幸好他早到了一天,晚一天,连陈老太爷都未必能找的到了。
原来陈家在城里的宅子,本来就是政府给安排的。这个安排只是让住着,并不是把房白给了你。
现在政府依着财政紧张,人员精简为由,不光将房子收了回去,连陈老太爷的顾问补贴,都不再发放。
陈老太爷拿出剩下不多的一点钱,出去现又租了一个地方。
“您怎么不去跟子康兄住啊?”
听到吕鞍的问话,陈老太爷耷拉的眼皮,猛然抬起,吃惊的看了他一眼。
只几天的功夫,陈老太爷显的更老了,他苦笑着摆了摆手,没再说什么。
吕鞍突然就有不好的预感,他忙开车去了陈子康在城里的住宅。
怎么也没想到,那房子竟然已经易了主。
听吕鞍问知不知道陈子康去了哪儿,那个新房主竟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原来陈子康跟大兴行,还有私人钱庄借钱的时候,就把这房子抵押了出去。结果跑路前,又把房子卖给了他。
这新房主住了没几天,就来了几波讨债的。
好在这新房主,跟政府多少还有点关系,他们没敢对他怎么样。
但是现在几家都拿出钱来,就连这新房主,也跟着掏的钱,挖地三迟,也要把陈子康找出来。
那新房主还问吕鞍,要不要也钱,一起抓陈子康。
吕鞍急忙摆手,他在陈子康身上花的钱够多了。
再说这么多人要债,就算人找到了,也轮不到他。
吕鞍看到这样子,就知道自己的钱,是彻底打水漂了。
只是他不甘心,又去找了徐可可。
徐可可也没让人拦着,亲自见了他。听他说想要钱,徐可可只觉好笑。
“您跟谁合作的,您找谁去。也别跟我说父债女偿,还别说我跟他已经脱离父女关系,就算没登报,他人没死,您该找的也是他。他要是死了,您可以去找他爹。再不行,...”
吕鞍以为她会让自己找陈子康的儿子,没想到徐可可说的是,
“他没儿子,陈浦现在姓李。陈子康还有个闺女,是他亲生的。”
吕鞍其实来的时候,就知道要不出来。他除了不甘心,其实抱着想跟徐可可套近乎的心思。
因为现在吕家被所有商行给孤立了。
做生意的人,做的就是人脉。没有谁家的生意,是关着门,自己一个人做的。有买有卖,一进一出,才是生意。
看出他的苗头,徐可可笑出了声,“您怕是忘了,您家姐当初的打算了吧。我要是给那个男人抓住,您家姐当时让那人做什么,您不会不知道吧。
我没冒犯过她。我只是不让她随便欺负我,她就那么歹毒。后来,你们吕家把她从警察署保出去,她连皮毛都没伤着。可你想过嘛,如果让她得手,我是什么下场嘛。
最关健,当初我进陈家前,跟她都不认识。我回陈家,也碍不着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