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祥……”孙翠花喃喃。
“娘,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我好像是听到过。不过,咱们高湖县太过繁华,来来往往的人也太多了,我一时记不起到底是哪一个了。”
“唉,真不知道我们到底去哪里找我爹啊。”陈玉兰望着天空,两只圆圆的眼睛里写满了迷茫。
李曦宝想了想,便道:“陈夫人,敢问你家相公这两年都是在高湖的吗?”
“听人说是呢。”
“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李曦宝对孙翠花道:“娘,咱们高湖有规定,但凡户籍在此的或者是在这里久居半年以上的,县衙里都有册记录,我想,这件事,倒是可以到县衙里问问。”
“对呀。”孙翠花被李曦宝提醒了来,“你说的是呢,要不然,明天我叫你爹带陈夫人去问问。”
“我看没必要等到明天了,她们母女现在连个能住的地方都没有,我今天就带他们去吧。”
“也好,叫你冲哥陪你。”
“嗯!”
有了小冲的陪伴,李曦宝带着陈玉莲母女俩就到了县衙来。
县衙李曦宝倒是没有来过几次,不过她可是认识袁奂清的呀。
“两位官差大哥哥,我们找袁大人。”
“你们是谁呀?袁大人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吗?”
“我们是福宝酒楼来的。”小冲道:“这是李曦,我是李冲,大人身边的人都认识我们。”
一听这话,两位官差改了脸色了。
“哦,原来是福宝酒楼来的小少爷们,小的这就去通报一声。”
“要见到知县大人了吗?”陈夫人有些紧张。
“嗯,不过没关系的,袁大人是个好人。”
不一会儿,那官差就出来了,“几位,里面请,我们袁大人就在里面等着呢。”
“袁大人。”
见到袁奂清,几个人全部弯腰行礼。
袁奂清此时穿着一身家常素袍,“不在公堂,就不必多礼了,你们两个,怎么来了我这了。”
“是有求于袁大人呢。”
“是什么事?”
陈夫人上前,便把事情的原本给袁奂清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你是来寻你丈夫的。”
“正是,大人,不知道能不能请大人帮忙查一查。”
“简单,来人,把咱们高湖城内籍册都拿出来,来找一个叫陈祥瑞的男人。”
“是。”
两旁手下马上就去了。
袁奂清又道:“来人,看茶。”
香茶入室,茶香袅袅。
陈玉莲捧着热茶都看呆住了。
“李少爷,这个袁大人人好好啊。”
“当然啦,我就说过袁大人是很好很好的。”李曦宝还蛮得意,自己真是慧眼识珠呢。
“他和我们老家那边的当官的人一点都不一样呢,这么好,而且一点也不吓人。”
“玉莲,你不要话那么多。”陈夫人小心的叮嘱。
陈玉莲沉默了下来。
不一会儿,便有小厮问道。
“陈瑞祥是吧,咱们高湖住着好几个陈瑞祥呢,有一个七十五岁的老头,一个四十来岁的裁缝,还有一个陶器坊的今年是二十八。”
“二十八,我家相公就是二十八岁了。”陈夫人急忙道。
“哦,那查到了,他现在住在咱们城中陶器坊,你们去那找他就行了。”
“多谢官差,多谢袁大人。”陈夫人这会是喜不自胜,找了这么久,终于是找到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我爹吧。”
袁奂清点头,“快去吧。”
“不过,那陶器坊又在哪儿?”陈玉莲又没有了方向了。
“我们带你们去吧。”李曦宝看他们找到了,也很高兴。
于是对袁奂清道:“袁大人,我们先告辞了。”
“好好好,去忙吧。”袁奂清无奈摇摇头,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开。
“这小家伙……”
陶器坊距离这里并不远,很快就找到了大门口。头顶上木质的牌子清清楚楚:韦氏陶器坊。
一到这,小冲便对里面的人问道:“里面有人在吗?我们找人。”
“找谁呀?”
“我们找陈瑞祥陈叔。”
“你们找我们头儿啊,等会儿啊,马上。”
李曦宝等人在外面等着。
好一会儿过去了。
终于看见一道灰青色衣袍的男人身影,从里面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男人看起来差不多三十岁的样子,长得倒是高高大大,穿着一身光鲜。
“爹!”陈玉莲看见陈瑞祥,立刻高声叫道。
陈瑞祥出来看着陈玉莲,又看着陈夫人,直接愣在了那里,“你们是怎么来的?”
“相公,我们是来找你啊,千里迢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