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Sub,你不是跟我说是别墅吗?”我对着这个白石砌成的大门,真实地哽住了。
“是啊,这不算吗?”Sub拿的行李比较多,但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别墅是别墅,庄园是庄园,还是要区分一下的……”
我被他朋友富得快心肌梗死了。
进去之后才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一般庄园都有大把佣人打理,虽然这个庄园是很大没错,但奇怪的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这一丛丛植物野蛮生长的,把好好的庄园硬生生长成了一个植物园。
“你这个朋友不一般哈。”我讪讪笑着,被琳琅满目的建筑晃花了眼,分不清哪边才是卧室之类的生活区域。
“有除草机,你们谁会用吗?”男友首先眼尖地看到了工具房。
“原来在国外用过,我看看。”Sub领着我们往楼上走,“顶层视野最好,住顶层吧。”
“有空教我使用机器吧,我们在这儿借住也没什么能帮上忙的,没什么事我可以学着把院子打理一下。”男友伸手过来帮我接行李箱,我抛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贤惠啊。”
他一被夸,耳朵尖尖就羞得开始发红,一把拉过我的箱子扭头就走,不给我再调戏他几句的机会。
Sub说得这个顶层,也就夸张了那么亿点点点。
听说过玛丽苏文那种总裁五百平米的大床吗?这个床五百平米应该没有,但十平米是肯定绰绰有余。
不出意外的话,在这张床上做得翻云覆雨do得筋疲力尽射得四散横飞,都还能捡出一块干净位置来睡觉。
顶楼是个圆顶建筑,不算大,但整个穹顶底下就只有一间卧室,为了贴合中世纪磅礴大气的设计,专门定制的这么一个精致得有点浮夸的大床。
有钱人还是牛啊。
我酸得牙根发痒,“等以后有钱了,我也整个这么大的庄园。”
Sub迅速评估了一下,“按照我们的收入来算,再挣好几十个世纪吧。先来看看这边。”
我和男友顺着他的声音走到阳台。
听我说,没有人可以拒绝日光下的佛罗伦萨。
Sub这位朋友的庄园不在城市里面,而在近郊的一处坡顶。视线穿过漫漫一片绿茵,会看见整座城市都泡进一片暖融融的的橘色海洋,阿尔诺河宛若一条金色的带子,横贯意大利六个世纪以来的兴盛繁华。
艺术爱好者遇到佛罗伦萨,是走不动道的。
那种震撼完全不亚于十个唧唧同时爆炸。
“我不行了,我们现在就进城去逛吧,我要疯了。”
走到圣母百花脚下的时候,一直没有吭声的男友忽然站住不能动了。
我回过头去看他,这人竟然泪眼婆娑地仰视着穹顶的红砖,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在看他。
在他水汽朦胧的眼底,我忽然看见一种异样的闪烁。
这闪烁我见过,十三年前,我们确认关系那天。
那个时候我就没明白,他到底是在激动些什么。
圣母百花大教堂,空置百年未能建成这个穹顶,他们拒绝稳妥但丑陋的飞扶壁设计,主设计师菲利波倾其一生才建造出这个可能性之外的人类奇迹。
在他之前,建筑师只是低贱的木工瓦匠,在他之后,才有大家熟悉的米开朗琪罗。
男友看到了什么我不知道。
我没由来地想起了一次艰难的文艺汇演,我作为主负责人,认为必须推翻原有的计划全盘重来,但当时所有人都不愿意先前的努力白费。
只有一个人。
一个水一样温润没有棱角的人。
站起来支持了我。
我不记得当时为什么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十四年之后,才让他的轮廓清晰起来。
“Have a nice life!Woooooohooo!”
一团黑影突然卷起一阵风浪,打断我的思路,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
“卧槽?佛罗伦萨还有毒液的吗?”我震撼了。
“那边好像在办漫展,好多coser。”在这种一年当中没有淡季的热门景点,Sub出挑的身高就是最好的情报望远镜。
“快看!!有蜘蛛侠!”我狂拽男友袖子。
这小子从小就喜欢蜘蛛侠,我从不怀疑他有一个拯救世界的中二梦想,绝对有的。
果不其然他听到蜘蛛侠立刻动了,我们三人便往漫展的方向赶了过去。
欧洲的漫展和东亚风格还蛮不一样的,他们相对没有那么注重精致和美型,格外热衷于模仿角色的动作和神态。
还有跑酷选手穿着蜘蛛侠的衣服在街头轻盈地爬墙,靠近一听还是东北大碴子味儿的蜘蛛侠。
成,中国人只剩我不会功夫了。
“哎,你看漫威吗?”男友撞了撞Sub的肩膀,他这一问,问得我也不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