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护国公带姜国官员觐见北周皇帝,祁淮允得知此事,欢喜不已,“两国交战之际,姜国那个小皇帝,非但没有忌惮北周,反而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的亲舅舅作为使臣来北周,这哪里是和谈,这是在给朕送筹码啊。”
北周本就有一个姜国公主了,现在又多一个护国公,这一仗八成是不用打了。
“传朕的命令,宣。”
与此同时,祁淮墨也得知了此事,其实,早在护国公带人前往北周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此事,这几日,北周皇帝是在按兵不动的等护国公进入京城而已。
因为只有鱼饵真的进入了他们的地盘,才能算作真正的鱼饵。
“护国公来了,两国的对峙也要真正开始了。”祁淮墨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担心不已,“去告诉她,接下来如何做,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暗卫离开没多久,急匆匆回来,“主子不好了,公主生病了,据说已经昏迷一整天了。”
祁淮墨听到这个消息,吓得没拿稳手里的酒杯,酒杯掉在地上,瞬间碎裂,“你说什么?”
“公主生病了,情况很不好。”
“为什么没人禀告,本皇子不是告诉过你们,她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汇报给本皇子吗?”祁淮墨匆匆忙忙往外走,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出门时遇上慈宁宫人。
“三皇子,太后有请。”
祁淮墨像是没听见一般,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当即就出宫去了大牢,路上,暗卫解释,“是公主的命令,她不让大牢里的人将消息传出来,所以那些属下才……”
“真是岂有此理,本皇子只是让他们去守着姜国公主,不是将他们送给她了,何时,本皇子的话这般不中用,你们眼中还有本皇子这个主子吗?”祁淮墨越发生气,“等下,你将大牢里的暗卫都撤走。”说完还觉得不解气,又说,“最近边关不是缺人吗?让他们去边关打探消息吧。”
暗卫知道,祁淮墨是真的生气了,不敢替同僚说情,转移话题,“属下刚才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
太医是祁淮墨的人,这会已经到了,替姜缨把脉后,太医脸色十分凝重。
“她怎么样了?”祁淮墨进来后,看向太医,太医犹豫之后,上前行礼,“回禀三皇子,姜国公主的情况不太好。”
“什么叫不太好,这段时间,她不过是吃食上差一些,她身子向来不错,最多不过营养不良,怎么就情况不太好了,你莫不是医术不精,误诊了?”
祁淮墨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怕极了,走过去,小心翼翼将姜缨扶起来,从前那个鲜活的女子,短短几日,仿佛失去了灵魂,变的消瘦,柔弱,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一样。
祁淮墨抱着她的手都在颤抖,“说清楚,她到底怎么样了?”
“回禀三皇子,长公主指所以昏迷不醒,乃是因为蛊毒。”
蛊毒?祁淮墨想到什么,越发担心起来,“可能解?”
“下官无能,此毒下官解不了。”太医又说,“下官眼下可以施针,缓解长公主的疼痛,过不久,长公主就会醒过来,不过,要想彻底解毒,还需寻访名医。”
“天下神医,柳墨。”
太医听到柳墨的大名,立刻说,“若是能请到神医,自然是可以药到病除,只是,神医行踪不定,怕是难寻。”
“此事不必你来操心,你赶紧施针吧。”太医针灸时,宁英逸终于有时间骂人了,“祁少君,你这个小人,阿缨对你多好,你怎么可能这么对她,先是明知道北周的狼子野心,还把她搅到这趟浑水中,让她成为你们兄弟的棋子。”
“之后,又用她对你的情意,折磨她,你不是人。你根本配不上他。”
“那你呢?”祁淮墨冷笑,“你以为你就坦荡了?你以为你和北周皇帝达成的协议,她一点都不知晓?你们两个人的婚约是怎么回事,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你说我处处利用她,那你呢?你何尝不是利用?”
祁淮墨把宁英逸怼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支支吾吾半天,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难道在姜国又内应?”想到这个,宁英逸更生气了,“三皇子,你卑鄙,阿缨这么信任你,你怎么可以……”
“你闭嘴吧,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她好,我绝对不会伤害她的。”祁淮墨瞪了宁英逸一眼,等太医针灸完,祁淮墨上前抱着姜缨就要离开大牢,狱卒见状,立刻过来阻拦,“三皇子,姜国公主是要犯,您不能就这么把人带走。”
“让开。”祁淮墨在气头上,根本不想解释。见狱卒不肯让开,扭头看向暗卫,暗卫立刻将狱卒解决,“主子,咱们就这么将公主带走,皇上知道了,不太好吧。”